這人就像是曇花一現,沒有一絲蹤影可尋。
另一邊,于晏之房間迎來了客人,賦伯母坐在他的對面,憂心忡忡地望著于晏之。
她扯了扯嘴角道:“晏之,你跟賦寒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賦伯母之所以這么問,還要回溯到五六年前,那時候賦寒眼睛剛盲,應是情緒起伏最大的時候,他卻是沉默而對。
不是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死亡。
剛剛那種詭異的氣氛,她可以想象出兩人之間有多么激烈的爭吵,就連當初賦寒眼盲的時候,都不能與之相比,究竟是什么事,要比他自己眼睛看不見,深陷絕境,最絕望,最痛苦的時候,氣焰卻能如此之大。
于晏之看著她擔憂的神情,輕輕嘆了一口氣。
賦伯母就是這樣,仁慈得讓人痛心,從前,從生物學報告上來看,也許,她這一生之中,都不可能有孩子,她是不受孕體質。
也是這個原因,讓他們夫婦在孤兒院收養了原主。
或許是上天的恩賜,領養完原主不久,她就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但是,她并沒有被喜悅沖刷了頭腦,她怕原主會擔心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會不會就不要他了,所以,她加倍對原主好,加倍讓他感受到幸福,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和諧的家庭里。
這也是,賦伯母為什么一直教育賦寒說,不要跟哥哥打架,你有很多親人,可哥哥只有我們。
“媽,你別責怪賦寒,是我……”
就在他試圖賦寒開脫時,門鈴突然響了,兩人走出房間,樓下站著一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正跟賦伯父交談。
很快,他的目光掃向于晏之,他說道:“于晏之,劉文商一案尚有遺漏,我們依法對你進行傳喚?!?/p>
聞言,于晏之皺了皺眉,不過兩秒,又笑著道:“警官,此案是有什么進展了嗎?”
“去了你就知道了。”
啊,這人嘴挺硬,看來套不出些什么。
他心想。
“好吧,跟你走一趟就是了?!?/p>
于晏之剛走出門,手腕上傳來一陣疼痛,他轉身一看,不知什么時候賦寒來到他身后,正抓著他的手腕。
不知為何,賦寒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強勢涌上心頭。
“答應我,早些回來。”
于晏之愣了一瞬,然后微微一笑:“會的。”
他撒開手,想再去握住那雙溫熱的手時,那個人卻已遠去,只留下模糊的身影。
哥。
他望著遠方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念著。
另一邊,于晏之依法來到傳訊室,剛被拷上的他還真有點不適應,目光好奇的掃了掃,看到警察時,他笑瞇瞇道:“又見面了警官先生,上次一別,還是在高檔會所內?!?/p>
鄭警官身邊的警察,聞言,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鄭警官目光凌厲,“油嘴滑舌,這次傳訊你來,是想問,六月四號,那天你在干什么?!?/p>
于晏之挑著眉頭想了想,嘴角有股若隱若現的笑意,“真抱歉啊警官,我不記得了,這都七月了,你再問我六月,我還真有點記不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