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個人傷害過賦寒。

如果，劉文軒愿意承認六年前，那場車禍是他策劃的，于晏之也會承認一切罪狀，自此生活在暗無天日的牢籠里。

但是，劉文軒是不會說的，這事關這他未來的前途，他不可能因為一個人，即使跟自己流著相同血脈的弟弟，放棄唾手可得的前途。

鄭警官看著于晏之，果然，長相越純真的人，犯起罪來，最令人心驚肉跳。

最終，這場審訊在劉文軒不甘中，宣告無效。

于晏之看了一眼頹廢的劉文軒，然后走出去。

警察局門前，早已停了一輛車，于晏之看到賦寒時，眸子一亮，他正想朝他跑過去時，劉文軒一把拉住了他。

賦寒看著那個狗爪，皺了皺眉。

“你不能走！”劉文軒說道。

于晏之看向賦寒，目光阻止他走過來，他有很多話要跟劉文軒說，本來想讓他留一段時間，奈何這人偏要找上門來，不知死活。

“你知道你弟弟是怎么死的嗎？”

于晏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詭異又媚態，“他是被我推下懸崖的，你沒看到真是太可惜了，那種無助又悲傷的眼神，實在令人心酸，可是他罪有應得，看著他害怕的眼神，我心里爽快極了。”

于晏之笑的放肆，眼睛睜大，他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越說越興奮。

劉望著他，悄悄地把手背在背后，按下錄音。

“為什么要殺他？”

聽了這話，于晏之一愣，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分，“你居然會問我這么愚蠢的問題，劉文軒，你不清楚嗎？”

“六年前的那場車禍，害得賦寒失明，不就是你們兄弟倆策劃的嗎？你真的是為劉文商的死，來討個說法？我看不見得，你是怕你那些丑陋骯臟的事情，會暴露在大眾面前吧。”

于晏之慢慢靠近他，睛向下一瞥，順勢從對方的衣服中取出手機，停止錄音。

他貼近耳邊，輕聲道：“別急，下個就是你。”

于晏之帶著天真爛漫的微笑，搖動著手里的手機，“手機我拿走了，劉少爺家大業大，換個手機這點小錢還是有的吧。”

在他走路的時候，他逆著光，那雙笑盈盈的眼睛，充滿朝氣。

“久等了。”

“你跟他說什么了？這么久”賦寒說話的聲音，有些賭氣。

于晏之笑了下，“吃醋了？”

賦寒絲毫沒有遮掩，大大方方承認，“嗯。”

“好了，不氣，你也知道劉文商死了，跟我多少牽扯了一點關系，劉文軒懷疑我很正常。”

“是這樣么。”

賦寒一開口，于晏之便覺得自己掉進了醋缸，滿是醋味，飄得老遠都能聞到。

賦寒沒再說什么，幫于晏之系好安全帶后，開車回家。

于晏之下車后，看了一眼手里的手機，他將錄音刪掉，將手機刷新，然后將電話卡掰成兩半，全部扔進垃圾桶里。

多拿一刻，他就多厭惡一刻。

“哥，我想……”賦寒貼近道。

“想都不要想！”于晏之抬手拒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