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晏之摸了摸他的頭,又安慰了他幾聲,笑道:“好了,別這么哭喪著個臉,你別看你哥裹得像個木乃伊,可我身體好多了。”
于晏之拍了拍胸脯,仿佛要向他證明。
賦寒被他搞怪的樣子逗笑了,這時,夫妻倆也走了進來,伯母一看到于晏之裹得跟個木乃伊似的,眼淚就啪啪往下掉。
弄得病房里的三個大男生,手足無措。
于晏之:“媽,別哭了,,我的情況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壞。”
賦伯母小心地抱住他,抱松了,害怕他會從指間溜走,抱緊了,又怕他會痛。
她不敢去回憶,回憶于晏之從病房里推出來的樣子,渾身是傷,氣息微弱。
這可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寶。
賦伯母帶著哭腔,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于晏之朝后面二人無奈地微笑著。
“對了,鄭警官他們怎么樣了?”
一提起那兩個人,賦寒臉上陰郁的面容,仿佛要吃人,冷哼一聲丟下一句“死不了。
他知道,賦寒是把自己受傷,怪罪于其他兩人身上了。
“媽,我餓了,有吃的嗎?”
賦伯母抹了抹眼淚,連忙說:“我這就去給你買,你等著我。”
這邊支走了夫妻倆,于晏之又以口渴之名,支走了賦寒。
他拔下手背的針頭,下了床,走出病房,輕車熟路地來到鄭警官的病房門口。
實際上,他并不像表面上的傷勢那么嚴(yán)重,早在車禍發(fā)生之前,他就讓系統(tǒng)將他護住了,外表的傷,只是看上去很嚴(yán)重而已。
與其說是車禍,不如說是人為。
“喲,還沒死呢?”
鄭警官看了一眼來著,冷言冷語的敷衍了一句,“沒把你拘捕歸案,我怎么舍得去死。”
“你不會愛上我了吧?”于晏之邪氣笑道。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于晏之淡然一笑,“后悔嗎?”
“只要你犯罪,我就不會后悔。”
作為一名警察,所作所為,都要對得起國家,對得起身上的這件衣服,和肩上的使命。
“看來我們沒什么好聊的了。”
于晏之并不想傷害任何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報復(fù)的只不過是傷害他在意那些人的人。
他轉(zhuǎn)身,正想走出門,鄭警官扯了扯嘴角,“你覺得,你還能再殺我一次么。”
于晏之即將離開門口時稍作停頓了一下,隨后走出病房,只留下一個字。
“能。”
走在走廊上的于晏之,驀然看見剛打回水的賦寒,一臉焦急,目光四處張望,像是在找誰。
心里暖暖的。
還沒來得及從溫暖里抽回,賦寒就朝他逼來,要不是兩人之間是戀愛關(guān)系,于晏之還以為這是自己的仇家,找上門來。
“你怎么出來了?”
賦寒臉一陣黑,想罵又不舍得,最后只能將一切歸于一個懷抱中。
他將于晏之抱在懷里,輕聲說著:“哥,不要一聲不吭地離開,我受不了。”
于晏之嘆了一口氣,安慰道:“我說過的,我會回來的,我答應(yīng)過你的,無論身在何處,我都會再次回到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