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權衍之,還是江繁錦?”顧慈忍不住扶額。
權衍之是何等人,他沒必要針對自己一個小姑娘,但只要他隨意的一個眼神,甚至什么都不用做。
那天發生的事情,自然也會被有心人察覺到,下面多的是人想討好權衍之。
顧慈思來想去,也就權衍之的可能性最大。
江都權氏集團。
顧慈再一次走到這里,還沒開口向前臺說明來意,對方一見是她,臉拉得老長,不耐煩的揮手:“閑雜人等不能踏足我們公司,小姐請回?!?/p>
上次事件沒播放出來,但前臺因此挨了罵,再見顧慈自然沒好臉色。
顧慈自知上次是自己的錯,低頭道歉:“小姐,我有事情要找權先生,能不能通融一下?”
“抱歉,請回。”前臺小姐硬邦邦的拒絕。
眼看對方要叫保安來了,顧慈沒辦法只能在附近等權衍之下班。
一等就等到店門都打烊了,權衍之還是沒出來。
要不是在網上看見有關評價權衍之是工作狂,顧慈現在已經想別的辦法了。
她咬咬牙,對自己小聲說:“再等一個小時。”
低頭喝杯水功夫,顧慈視線內走進了一雙男士皮鞋,僅是看外表就知道價不低。
不知什么時候起,店內的人都走了,就連員工都不見了,將空間留給他們獨處。
權衍之坐在她身前,眉眼似雪,唇邊噙著淺淡笑意:“顧小姐,久等了?!?/p>
“你知道我在這里?”她忽的抬頭,詫異道。
隨即一想,自己去過權衍之的公司,知道也正常,便收斂了詫異。
她深吸一口氣,水眸直視眼前容貌極品的男人,站起來行了個禮。
“對不起權先生,之前在發布會上是我無禮,我在這里向你——”
顧慈的話沒說完,對面俊美的男人已經站起身來。
沒有想象中的為難,權衍之只是略微冷淡了些,抬手看時間不早了,對她說:“道歉就免了,傳出去還以為我欺負一個小姑娘?!?/p>
對方在看手表,顧慈意識到他即將要離去。
她忙道:“既然權先生不生氣了,可不可以告訴下面的人一聲?讓他們不要為難我?”
場面一時有些安靜壓抑,權衍之眉梢輕挑:“你是不是將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顧慈臉白了幾分,他又落坐在位置上,心下放松了一分,只要對方還愿意給自己談判條件就可以。
在她絞盡腦汁想要讓權衍之答應時,對方點了一杯熱飲送她。
握著熱飲,顧慈內心焦慮不已:“你想要什么?”
回應她的是一紙合約,比上次要正式得多,幾乎所有的程序資料都在這里了。
手機里還有護士發來的催款信息,顧慈眼睛一閉,完全按照他想要的欠下契約。
她聽見男人悶聲低笑,暗罵無恥、趁人之危非君子。
權衍之篤定她會簽下,從容不迫,就像是出來約會品茶般悠閑,自帶名門望族的矜貴。
瞬間將顧慈比到塵埃里,她不禁想到底是誰吃虧了。
像是聽見她心中聲音一般,權衍之斯條慢理的收好東西:“你情我愿的事情罷了?!?/p>
“那你能不能對下面的人解釋一下?”顧慈心里感到委屈,聲音也軟了許多,沒力氣和權衍之爭辯這件事。
權衍之眼眸深了深:“你還想出去做那種事情?”
一張黑卡遞到她面前,他淡然道:“不限額度,從此刻起,你只需要在我身邊即可。”
從店里出來時,顧慈感覺自己仿佛還在夢中,母親的醫療費還有她的生活就這么被解決掉了?
李垣幫她將東西都打包去了江亭宛,收拾東西時,顧慈還記得江繁錦怒氣又不敢說話的樣子。
書房內
李垣將桌子上的資料拿好,猶豫了會,問他:“顧慈住這里的話,要是被陸小姐知道了……”
權衍之淡淡的瞥了他眼,李垣身體一僵,不敢繼續說下去。
權衍之在少年的時候坐上副總裁之位,剛成年就已經穩坐總裁,商場上行事狠厲果斷,很多公司倒閉負債累累還不知道得罪了誰。
李垣對他的可怕最為了解,當下不敢多說:“是我多嘴,我這就將東西拿出去?!?/p>
“李垣,記住你是誰的人,別讓我失望?!?/p>
權衍之眼瞼輕抬,是夜,狹長的丹鳳眼尾更緋紅了,偏偏又出奇的清冷。
顧慈經過書房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對即將到來的事情緊張又害怕,活脫脫一只膽小的兔子。
分明害怕的不行,還要強裝鎮定。
李垣很識趣的將空間留給他們,少了第三人,氣氛逐漸上溫。
顧慈緊張的結結巴巴:“權先生先忙,我路過?!?/p>
說著,她腳步走得比平常都要快些,進臥室后砰得關了門。
“干嘛這么怕他,只要......我不愿意難道還能強迫?”顧慈輕聲說著。
然而,真當他洗澡躺下后,微微有些濕潤的發絲碰到顧慈時,她的心有片刻亂了。
權衍之見她閉著眼睛,嘴角弧度微微上揚。
算計一個小姑娘有違他行事作風,權衍之不是沒想過算了,失眠也不是一兩年。
可當他想起顧慈每次強裝鎮定的模樣,一時興起,索性將人綁在身邊了。
他想要就要了,沒有多余的理由。
“第一次?”男人的聲音有些沙啞。
顧慈小臉緋紅:“不是治療你睡覺嗎?”
黑暗中,權衍之深邃的眸子鎖定了懷中的小女人,嗓音性感充滿男性誘.惑,他說:“給過你機會,誰讓你將合同丟了,如今我改主意了?!?/p>
房間里彌漫著焦灼,房間內光線昏暗,依稀可見男人背后優美的弧度,他像蓄力的豹子,喜以折磨掌下的獵物。
慵懶的躺在草原上,看掌下獵物哀嚎低泣,以此為樂,不知疲倦。
只是苦了她這只小獵物,整整一夜時間,顧慈從沒有像今天這么累過,好幾次都以為會馬上暈過去,但都在關鍵時刻被救下。
中午十二點,她惺忪睜開眼,床單上的紅色喚醒了她昨夜荒唐的記憶,臉蛋爆紅,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