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宿有些挫敗,人到手了,自己心動,想要的更多了。
竟然希望宣祁對他也生出一些別樣的心思。
可宣祁對他顯然只是君對臣的服從,一個不懂得忤逆君的臣子。
“水涼了,出來吧。”
宣祁依舊是被抱著出來的,溫舒的衣服被弄濕了大片,宣祁有些不好意思。
“王爺快去換一身衣服吧,天冷容易受寒。”
溫舒應聲快速找了一套衣服換上。
出來陪著宣祁用膳。
“一會去庫房挑一樣東西送給你嫂嫂吧。”
宣祁略有疑惑,王爺為何要送…..
“你昨日不是說你嫂嫂懷孕了嗎?”
宣祁了然,推辭道:“王爺庫房中的東西都是稀品,怎么能動。”
“阿祁,是你的家人,送的東西自然要貴重許多。”
宣祁沒有再拒絕,吃完和溫舒一起去了庫房。
這還是宣祁第一次去溫舒的庫房,之前只是聽說攝政王的庫房珍寶無數。今日可以親眼見一下了!宣祁有些小興奮。
溫舒無聲的笑了一下,打開了庫房的門。
溫舒常年征戰,的確搜刮了不少好東西。
“《煉獄圖》?!”
宣祁驚呼出聲,不敢相信他看到的圖冊。
這可是韻朝最有名的畫家的著作,是當年煉獄的景象,據說就是這幅讓當年敗兵的韻朝重新站了起來。
“阿祁喜歡?”
宣祁連著點了好幾下頭,這誰不會喜歡?每一個將士都想親眼目睹一下這《煉獄圖》。
“那就拿去吧,留在本王這里有些委屈了。”
宣祁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反駁溫舒的話,的確,放在溫舒的庫房有些屈才。
溫舒走到一處停下來,打開面前的盒子。
“這是前年進貢的一對步搖,上面的麥穗鑲著紫玉,是難得一見的鑲玉步搖。當年覺得好就留下來了,現在正好可以送給你大嫂。”
宣祁摸著紫玉,冰涼透徹,很是好看。
之前就聽母親說過,想要尋找一對鑲玉步搖給妹妹做嫁妝。可是尋遍南北,也沒有找見,更別說著紫玉的了。
“王爺….這恐怕是留給以后王妃的…..”
這樣精貴的東西,而且溫舒還清楚的記得放的位置,宣祁不能不多想。
“本王府上的東西多的數不勝數,比這好許多的東西更是比比皆是。以后的王妃只會比這個更好!”
宣祁的心突然有些他無法感知的異樣,剛才….溫舒很自然的說….王妃,
“那就謝謝王爺了。”
宣祁壓著心中強烈的波動,緩緩替嫂嫂道謝。
溫舒看著宣祁的神情變化,沒有多言,他突然改變主意了,他之前逼迫宣祁接受自己,但是現在他要逼迫宣祁喜歡上自己。
宣祁對他并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他要把宣祁內心最深處的想法逼出來。
他要逼著宣祁喜歡自己,讓宣祁直接沒有退路。
“拿上吧,你嫂嫂會喜歡的,還有好多東西,你挑一挑給你妹妹帶一件。嫂嫂有的,妹妹也要有。”
宣祁想要拒絕,但是又覺得溫舒說的并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家中肯定是以嫂嫂為主,妹妹被忽略了不好。
宣祁挑挑揀揀,終于在堆山的珍品中選出他認為最便宜的飾品。
一個簪子,也是鑲玉的,不過是血紅色的。
溫舒看了一眼,說:“挑好了?”
宣祁點頭,兩人出來。走到屋中,溫舒突然開口:“那個簪子是宴國的祥物。”
宣祁差點沒有拿住盒子,心里很是悲催。他看著這個是最普通的一個,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是最貴的那一個。
“王爺,現在再去換一個,來的急嗎?”
溫舒看著宣祁,認真的說道:“不可以,拿出庫的東西不進庫。”
宣祁忍痛收起盒子,仿佛送出去的是自己的財產,心疼不已。
溫舒憋笑,讓宣祁收好,可不要弄丟了。
宣祁認真點頭。
兩人下午什么都沒有干,宣祁想要去值班,但是溫舒以宣祁身體不適,沒有讓去。
溫舒知道自己昨日有點狠了。
宣祁無所事事,繼續去床上睡覺了,溫舒去找溫岑棲了,他還有事情沒和溫岑棲算賬呢!
御書房中。
溫岑棲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還不忘狠狠的瞪一下宣毅。他皇叔定然是知道他昨日的作為!
“皇叔,朕我錯了,朕那日真的只是貪玩了,不是有意跟您去宣家的!”
溫舒瞇著眼睛看溫岑棲:“你去宣家了?”
溫岑棲:“.…..”
“你一個人去的?”
溫岑棲:“.…..”
“你出宮了?”
溫岑棲:“.…..”
“皇叔,朕….”溫岑棲看著身后的宣毅,話風突轉:“是宣二將軍帶朕去的,皇叔你也知道,宣府戒備森嚴,怎么可能輕易混進去!再說了,皇叔你也知道我的三腳貓功夫,能不被發現嗎?”
溫舒把目光轉向宣毅,宣毅看了一眼溫岑棲,最終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溫岑棲說的了。
溫岑棲感激的看了一眼宣毅。
“功課如何了?”
“皇叔,朕這幾日勤學苦練,日夜鉆研,廢寢忘食,略有所成!”
溫舒的嘴角一抽一抽的,這些痞氣都是從哪里學的?
溫舒把目光又轉向了宣毅。
心里想“是不是跟這家伙待的時間太長了?”
宣毅直接無視溫舒,是他帶壞的嗎?明明他自己把自家的侄子教成這個樣子的!
“你勤學苦練是好事,就怕你油嘴滑舌,不務正業。”
溫岑棲總覺得皇叔是個神,不然怎么自己永遠都說不過。
“奏折認真批,還有….”溫舒看了一眼宣毅,又看了一眼溫岑棲,之后對溫岑棲說:“你那些虛假的實話以后少說,還有陰陽怪氣的調調!”
溫岑棲連連點頭,果然什么都瞞不過皇叔。
待溫舒走遠,溫岑棲才松了一口氣。
“以后不出去了,皇叔的眼睛就好似長在朕身上一樣,到哪皇叔都一清二楚。”
溫岑棲泄氣的和宣毅訴苦。
“陛下,攝政王只是擔心你的安危。外面世道復雜,人心多樣,留心些還是好的。”
溫岑棲抬眸,笑看宣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