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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好巧啊,你也不是人

第一章有鬼?

念佛之人,光明燭身,四十里之遙。一切惡鬼,皆不能害。

“師兄!風師叔又去闖十八銅人陣了!”一個提著木桶的少年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他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或許是一路提著重物奔跑,他的兩頰泛紅,嘴唇微張還喘著粗氣,一雙眼睛又大又亮,身著暖黃色短打裝,整個人都是青春洋溢的模樣。

他口里的師兄名叫顧清元,約莫二十五六歲,穿著白T休閑褲,倚靠在門框上,眉眼間神色淡淡的,整個人有著和這世間格格不入的淡漠氣質,顧清元伸手接過了他手里的木桶,看著那人鼻尖上的汗漬不由露出柔和的神色,“司言,慢點跑。”

司言站直了,抬起手蹭了蹭鼻尖上的汗,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師叔這次又懸了。”

顧清元笑了笑,不置可否,轉身拿過一旁的抹布,在木桶里浸濕。

司言見他不說話了,這開了個頭的八卦實在憋的難受,但這里又實在也找不出第三人來分享,他頓時失去了八卦的心情,也拿起一旁的掃把從角落里開始掃起,一邊掃一邊抬頭去看墻上的壁畫——宏偉的寺廟正張燈結彩,幾十個身著短裝身形矯健的武僧正兩兩一組拳打腳踢,栩栩如生。

顧清元半天沒聽見動靜,一轉身,果然司言又站在壁畫前入了定,他走了過去,站在司言背后聲音不高不低,也聽不出任何情緒,輕聲道:“都看了多少回了。”

司言雙手拄著掃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墻,“可是還是好喜歡啊,我最喜歡打掃白衣殿了。”

顧清元盯著他的后腦勺看了一會兒,然后從他手里拿過掃把,“我來掃吧。”又把抹布塞到他手里,“去擦窗戶,早點打掃完早點回去。”

司言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我不是......”

“嗯?”

“沒事,我去擦窗戶。”他甩著抹布說:“不過我可不是為了不掃地故意那么說的,我是真喜歡這里,我覺得畫很好看。”

“嗯,師兄知道。”

司言不知道他這個知道到底是指知道什么,但絲毫不妨礙他覺得顧清元是天底下最好的師兄,雖然總是看不出風輕云淡的他在想些什么但他說話從來都是溫聲細語,哪怕是喊他滾。

他回頭看了一眼浸在夕陽里顧清元,嗯,還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師兄。

心滿意足的司言繼續擦著窗欞,也透過格子看著同樣浸在夕陽里的另外兩個人,今天勇闖十八銅人陣的師叔,旁邊那個是......他瞇了瞇眼,雖然那人沒穿道士服,但那舉手投足間頗有道家風范,齜牙咧嘴的師叔就這么被道士攙走了?今年已經第三回了吧......

據他所知,那十八銅人陣和木人巷闖過了也是去了半條命,看來傳言都是真的,真是為了那個小道士,可是剛剛他看了也并沒有多好看嘛,雖然比師叔好看,但是沒師兄好看。

如果他以后也要去闖十八銅人陣......

司言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得一個激靈,活著不好嗎?

他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就掃好了的顧清元,連忙收起這已經跑遠了的心思,加快了動作。

這一回神就看見窗欞上黑乎乎一團,怎么擦都擦不掉,他皺了皺眉,用了點力氣,心里還在納悶,這白衣殿平時也不怎么有人來啊,而且這黑乎乎的怎么看起來這么像一個手印......

他抬起手試著比了比形狀,比他的小了很多,像是一個嬰兒的手印,可是這里怎么會有嬰兒的手印?他看了看手里的抹布,那團黑色已經被擦掉了一些,這抹布上的顏色,果然是暗紅色的。

“怎么了?”不知道何時已經走到了他身邊的顧清元開口問道。

司言把抹布遞給他看,“師兄,是血跡。”他又指著窗欞,“這里有個血手印。”

顧清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過毛巾把血手印擦掉了,“沒事,晚些時候我去找一趟掌門師兄。”

夜空中繁星點點,空氣中還殘留著太陽的余熱,溫熱的晚風和著月季的幽香,拂過躺在房頂上兩人的臉頰又溜向遠方。

“師兄,你看,今天又有星星又有月亮。”司言手枕在腦后,偏頭看向身邊的人,那人盤腿坐在他旁邊,專注的擺弄著手里的木塊。

從司言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光潔的下巴,有些薄的嘴唇顏色也淡淡的,再往上是高挺的鼻梁,眉骨,飽滿的額頭,額前散了幾縷發絲。

“是嗎。”顧清元隨口應道,還是那種溫溫柔柔的調子,只是掩蓋不了的敷衍。

“……”司言收回目光,看著滿天繁星的夜空,算了。“晚飯后你去找掌門師兄了嗎?”

“去了。”

“是不是又有新的委派了?”

顧清元抬頭看了他一眼,“對。”

司言對于他這種讓天聊不下去的回答十分痛心,他撫著心臟,試探著問:“不問問我怎么知道的嗎?”

“反正你已經知道了。”顧清元對他眨了眨眼。

司言猛地坐起身,雙手作成喇叭狀放在嘴巴,用力的沖別的院子喊道:“誰有師兄啊!我跟他換!”

顧清元好笑的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說道:“睡覺去,明天早上的車票。”

司言撒嬌似的靠過去抱住顧清元的胳膊,搖了搖,“不嘛不嘛,那么遠的路,我可以在車上睡。”

顧清元哦了一聲,挑了一下眉,語調上揚,“是嗎?”

司言覺得這種輕佻的表情出現在自己師兄臉上有點太崩壞了,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沖別的院子喊道:“剛剛開玩笑的,師兄我不換啊!”

臨走前彎下腰看著顧清元說:“那師兄你也早點睡啊,這夜空雖然漂亮,晚風雖然舒服,但是一個人吹的話特別容易感冒,上個月隔壁院里的師兄就是……”

“趕緊滾。”顧清元抬眸看了他一眼。

“好的師兄。”司言屁顛屁顛的下了屋頂。

早上六點的火車站已經擠滿了趕路的旅客,熙熙攘攘人群里有一個正打著哈欠的少年。

“困……”司言擦了擦因為打哈欠流下的眼淚,昨天玩游戲玩的太晚了,早上被師兄拎起來的時候還在夢里被鬼攆呢。

顧清元揪著他的領子,通過檢票口,一路拉到站臺上,看著任由他擺布的少年,嫌棄地說:“等下在車上要睡覺不準靠我身上。”顧清元很少有這種表情鮮明的時候,但每次都是因為司言,這個小師弟似乎能一秒把一個出世之人再拉入世。

“師兄……”可憐巴巴。

“別叫我師兄。”冷漠無情。

“哥……”

“你昨晚上做什么去了?”

司言耷拉著腦袋也不說話,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摳著褲縫,他有些拿不準顧清元現在是個什么狀態,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師兄倒是沒有那種和他們格格不入的感覺了。

“之前教你畫的符會了嗎?”

“可,可我們不是和尚嗎?”司言抬起頭不理解的看著他,為什么要畫符,不是念念經就好了嗎,經書他從小就背熟了。

他們的綠皮火車來了,顧清元一邊掏出車票一邊說:“經念多了你都嫌煩何況是鬼……”

“師兄,其實我還好,不會覺得煩。”

“……滾。”

司言的位置靠窗,中間是顧清元,靠走廊坐著一個長發女孩。

司言一落座就哈欠連天,背對著顧清元頭抵著窗戶就開始睡起來,隨著火車開動,他的腦門有節奏的在玻璃上敲打,拜年似的,突然一只大手伸了過來,司言磕在了手掌里,這手掌按著他的額頭把他帶到了師兄的肩膀上,司言沒忍住抿嘴笑了笑,然后在顧清元肩膀上蹭了蹭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開始補覺。

司言閉著眼睛聽著耳邊的心跳感受著頭頂的呼吸異常安心,顧清元的體溫似乎比常人低一些,司言就這么靠著很快陷入了睡夢中。

顧清元把掌門師兄給他的資料都掃進手機里了,他已經看過一遍了,都是些小活,這些年一直都這樣,這種沒人愿意接的都是扔給他們。

司言說的沒錯,他們是和尚,可是師父在的時候跟他說他們兩個并不算是真正的和尚,他們不能剃度出家,他們還有塵緣未了,還有些高深莫測聽不懂的理由,或許這就是道修今生,佛修來世吧。

不過,后來看著寺里遍地可見的俗家弟子,以及這幾年一直試圖闖過十八銅人陣和木人巷的師叔,什么俗家弟子還是內門弟子似乎也沒什么差別。

顧清元已經鮮少想起以前的事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十五歲那年師父帶回來一個小男孩,就是司言,小小的一只,肉乎乎的,笑起來還有兩個小酒窩,師父說那是他師弟。

沒多久師父就閉關了,再見面已是天人永隔。

三個人的美好時光好像只有一瞬間,剩下的時間只有他和司言以及曾經那段開心的回憶。

他還記得當時面對師父的辭世,他牽著師弟小小的有些肉的手突然就有些手足無措,整個人都感覺空落落的,不止腳下,還有心里。他只能緊緊的拉住司言的手,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塊浮木,直到司言喊痛。

十年來他一直都記得當時司言看他的眼神,怯怯的,怕自己,更怕自己丟下他,就連喊痛也輕輕的,聲音又軟又糯,人也是,不敢掙扎。

“師兄,疼……”懷里的人嘟囔了一聲。

司言不知何時已經從他的肩膀上蹭到懷里,而他的手也搭在了司言的肩上。

顧清元突然意識到自己搭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他連忙松開,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柔聲說:“睡吧。”

在搖晃的車廂里,懷里的人拱了拱又睡著了,顧清元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溫柔寵溺。

“他叫你師兄嗎?你們感情好好啊?”旁邊一直注意他們的長發女孩問道,她上車就注意到他們了,兩個人都長得很出眾,在人堆里特別扎眼,讓人一看便移不開眼。

顧清元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我叫蘇夏夏,我們都是S大的,要去蒼山鎮玩兒,你們呢?也是去那里的嗎?”女孩并沒有介意,繼續找話題。

顧清元轉過頭,問道:“蒼山鎮?那是什么旅游景點嗎?”他們這次的委托就在蒼山鎮,就他所知那里并沒有什么值得人特意去游玩的景點。

一說這個對面斗地主的三人也來勁了,簡單的自我介紹后顧清元知道了靠窗的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叫陳欽,挨著他坐的男生叫謝海,剩下那個女生叫張咪。

陳欽往前探了探身體,神秘的說:“那個鎮上有個小學鬧鬼,我們打算去看看。”

顧清元挑了一下眉。

現在的小孩子挺大膽啊……

蘇夏夏拿出手機給他看,那是一個本地貼吧的帖子,“這個帖子是上個星期的,那是個小學,但是那些地方上學很多孩子都要走很遠很遠,所以雖然是小學也是寄宿制的。”

“帖子上說已經消失了三個孩子了,都是半夜上廁所就再也沒回來的。”

“我們查了一下,那個學校之前是個墳地,遷墳的時候有些沒人認領的墳就直接推平了,然后在上面建了學校。”

“哦?”顧清元疑惑道:“就因為這個就覺得是鬼怪作祟?”

那個叫張咪的女孩搖了搖頭,“陳欽,你來說。”

陳欽扶了一下眼鏡,說:“我們查到的資料來看,大概從幾年前開始幾乎每年都會有人失蹤,都是女生,校方稱是請假回家了,但是家里都說根本沒回去,山里丟幾個女孩子很常見,就……”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這次失蹤一個孩子比較大了,是六年級的,她同鋪的膽小,見她一直沒回來自己也不敢睡,天一亮就跑去廁所看,地上的小電筒還亮著但是人憑空消失了,她當時慌了連忙告訴老師,后來校長想壓下來,但是那個女生哪還敢住那,當天就回家了,我想她是急于發泄自己內心的恐懼所以把這件事發了貼吧,沒想到這事兒就這么火起來了,有心人士一查,嘿,不是第一回了。”

司言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他聽的有些害怕,無意識的往顧清元身上貼了貼。

顧清元低頭看到他顫抖的的幾根發絲,“醒了?”

司言嗯了一聲,起身抱著他的胳膊,看著陳欽問道:“哥哥,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嗎?”

司言長得好看,剛睡醒聲音糯糯的,陳欽覺得這聲哥哥叫的他特別舒坦,他笑瞇瞇的說:“暫時還沒有確切的說法,這也是我們這次的目的,我們都是新聞系的。”

“啊……”還沒有確切的說法,這種模凌兩可的事一旦被添上鬼神的色彩總是很能起到讓人毛骨悚然的效果,司言搓了搓手臂。

顧清元一直注意著他,他知道司言一直都害怕這些東西,本來還想著這么多年的見聞,“你早該習慣了。”

司言沮喪道:“我也想啊,但是我身體很誠實啊……就是怕。”

顧清元:“……”

銅錢1號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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