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鬼谷子便拿起了另外一把兵器,遞給了蓋聶,開口道:“此劍雖比不得鯊齒,但也是難得的利器了,拿著用吧。”
蓋聶微微躬身,面露感激之色將兵刃接過,說道:“多謝師傅!”
這時,王祤也湊了過來,笑嘻嘻的道:“師傅,兩位師弟都有禮物了,那我的呢?”
聽到這話,鬼谷子卻是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哪來的這么多話?有這時間,你還是想想該如何開出劍刃吧。”
見老師如此“厚此薄彼”,王祤也只得無奈的聳了聳肩。
自己這個師傅還真是有意思,別人家的長輩都會更偏愛優(yōu)等生,把寶貝獎勵給表現(xiàn)更好的人。
而在這里,卻剛好反了過來……
就在這時,鬼谷子看著衛(wèi)莊二人說道:“這兩柄劍,便算是臨行之前為師送給你們的武器。今日天色已晚,等明日一大早你們就可以出發(fā)了。”
兩人聞言,皆是拱手應(yīng)道:“諾。”
鬼谷子點頭道:“你們?nèi)ナ帐耙幌掳桑€兒隨我來。”
說著話,便轉(zhuǎn)身離去。
王祤點了點頭,直接跟著師傅離開了,他也知道對方在這個時候單獨留下自己,應(yīng)該是有什么要交代的。
而蓋聶二人在應(yīng)了一聲之后也沒多留,各自回到屋子去收拾隨身物品了……
第二日清晨,火紅的太陽如往常一般自東方天際緩緩升起,天色逐漸放亮。
一行三人在與鬼谷子打了一聲招呼之后,便離開了云夢山。
王祤騎在馬背上,有些留戀的回頭看了一眼逐漸消失在視線之中的山峰,心中有些感慨。
畢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不舍乃是人之常情。
不過他也很清楚鬼谷子的意思,真正的劍,只有在經(jīng)過不斷磨礪之后,才會變得更加鋒銳,
而人心同樣也是如此。
沒有鮮血與戰(zhàn)斗的洗禮,哪怕天賦再高,也不過只是花架子罷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蓋聶開口問道:“師兄,我們的考核究竟是什么?”
直到下山之前,鬼谷子都沒有明確告訴他們此次的考題,只是說了句,聽你們師兄的安排。
所以,即便是現(xiàn)在,他們依舊是一頭霧水。
聽到問話,王祤回過神來,微微一笑道:“不用急,到時候會告訴你們的。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是先好好的享受一下自由時光吧。”
說著話,便見其抬手輕輕拍了拍身下的駿馬,胯下的做坐騎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心思,嘶鳴了一聲之后便邁開蹄子朝著遠方奔行而去。
蓋聶二人見此也是頗為無奈,但考題在對方手中,他們也是沒辦法,只得駕馬跟了上去。
不知不覺間便是十日過去了,一行人進入到了魏國之中。
在這些天里,王祤領(lǐng)著兩個師弟四處游玩,吃喝玩樂一樣不拉,過的十分瀟灑。
就像是沒看到身后兩人那越發(fā)幽怨的面孔,自顧自的享受著安逸生活。
這一日,三人又是在外面跑了一天,夕陽緩緩落下,小徑之上留下了幾道越來越長的影子。
王祤轉(zhuǎn)頭看向身后那繃著臉的兩人,輕笑道:“你們干嘛一直耷拉著臉啊,這一路上不是玩得挺過癮的嗎?”
聽到這話,就連一直在凹造型的衛(wèi)莊都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師兄,考題到底是什么?”
“急什么,過兩天就告訴你們。”
王祤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一旁的蓋聶一臉嚴肅的道:“師兄,這話你在半個月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了。”
王祤挑了挑眉:“是嗎,所以半個月都過去了,還糾結(jié)這幾天干嘛。”
“師兄,這……”
蓋聶還想說什么,卻被前者打斷道:“天色不早了啊,咱們先找個地方住下吧,這里荒山野嶺的不安全,萬一碰到野獸什么的就麻煩了。”
聽到這話,蓋聶嘴角不禁抽動了一下,心中不禁吐槽:“那護體罡氣那么變態(tài),能近你周身三尺之內(nèi)的野獸恐怕還沒出生呢……”
而王祤似乎并沒有注意到其余兩人的不爽,只見其朝著前方眺望而去,隨后笑著道:“前面似乎有個小村子,咱們就去借宿一宿,湊合著對付一下吧。”
話音落下,便見其扯了一下韁繩,駕著駿馬向著目標地點奔去。
蓋聶與衛(wèi)莊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一同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幾人就來到了村口,翻身下馬,朝著四周打量了一下。
此處雖然是村莊,但看上去卻有一種荒涼之感,四處都是殘垣斷壁,就連村口處的石碑也被一劍削平。
一陣清風(fēng)拂過,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絲血腥之氣。
衛(wèi)莊鼻子微微一動,皺起眉頭道:“這里死過人,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蓋聶來到了被一分為二的石碑旁打量了一下,開口道:“切口平整,如此堅硬的石頭,一劍之下便可斬成兩截,能做到這一點的定然是頂尖高手。”
說著話,其心中也是不禁警惕了起來。很顯然,此處并非是什么良善之地。
而王祤卻像是沒瞧見這一切似的,抬頭看向了掛在上方的破舊匾額。
只見其上刻著三個有些模糊的字跡:“魏家莊”。
隨即嘴角微微翹起道:“就是這里了。”
這時衛(wèi)莊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牌匾上的字,隨后一臉冷俊的道:“一個普通但又詭異的村子。”
王祤神色一動,看了對方一眼,笑著說道:“衛(wèi)莊,魏家莊。住在這里的,該不會是你的本家吧?”
聽到這話,衛(wèi)莊瞬間破防,高冷的神態(tài)也是有些繃不住了,緊緊握著手中的鯊齒。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想要拔劍砍了對方的沖動。
畢竟眼前的這家伙是大師兄,而且,自己也打不過……
修復(fù)了一下心態(tài)之后,繼續(xù)保持著高冷的人設(shè),淡淡的道:“這里或許很危險,你確定要留下?”
聽到這話,王祤卻是笑了笑道:“不是我要留下,而是你們要留下。”
聞言,蓋聶與衛(wèi)莊皆是微微一愣,緊接著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反應(yīng)過來,有些驚訝的道:“莫非,這便是此次的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