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暮雪清早醒來,胸口發悶的感覺已經消失,身子也沒什么問題,就像昨天的不適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好奇怪?。?/p>
還有那些憑空出現的止血藥品,它們根本就不是這個時代會有的東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想一下,當時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草堆是普通的草堆,男子昏迷著。小寶,也不可能,他若是能這樣當初也不用原主給他治病了。
那剩下的就只有自己了,那會就是嘆息了一下,覺得要是有這些東西就好了。然后它們就出現在了眼前。
難道自己還有這種超能力不成。林暮雪想笑自己怪力亂神,可是想到穿越也算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心中也沒底。
要不,試試。反正也沒什么損傷不是。
林暮雪把秋紋打發到外面,眼睛盯著前面,心中默念:我想要一塊紗布。
眼前竟然真的出現了東西,依舊是昨天那個托盤,上面整齊碼著幾塊紗布。
真的是自己一想就會出現想要的東西,真是太好了,有了這些東西,還有什么病是不能動手治的,便是一些手術大約都是可以的了。
林暮雪欣喜的捧著托盤,可沒高興一會,心口又傳來昨天那種悶悶的感覺。
她無力的向后靠在床沿上休息。怎么會這樣,記憶原主的身體一直很好,沒有什么暗傷不足。這接連的胸悶氣喘因何而來。
休息了一陣,感覺好些了。
林暮雪忽然想起,這種悶悶的感覺,似乎和昨天的感覺是一樣的,就是今天時間短一些。兩次都是在憑空變出東西之后,難道說……
低頭思索一會,會不會自己真的能變東西出來,但不是無償的,代價就是身體上的不舒服。幾塊紗布就要心口悶一下,要是多了……還有這種身體上的感覺是休息過就好還是說會留下后遺癥。
看來沒弄清楚前,不到要緊的時候還是不能隨便亂用。
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片刻后秋紋在外扣門:“小姐,前院小廝報說是江婉兒來探望你?!?/p>
江婉兒,她來做什么。
“小姐,要不我去把她趕走算了?!鼻锛y說著就要邁步出去。
“等等!”林暮雪冷笑攔下秋紋,“她既敢來,我怎么能不見呢!且先看看她的來意,秋紋,進來替我更衣?!?/p>
林暮雪慢條斯理換好衣服,又讓丫鬟給她打理了一個更顯精神的發式。便是要見也是她等著,自己可不急。
江婉兒坐在客廳,案上茶水端起又放下,雙手不停的交握又放開。怎么還沒出來,這林暮雪在搞什么名堂。
那日看著林暮雪在水中掙扎,原想著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正好趁著這段時間把事情都做定了。
昨日退婚的旨意都已經下了,本該是定局??墒翘訁s說林暮雪一點事情都沒有,不僅身體康健,對退親毫不在意,甚至還語帶脅迫之意。
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不信,明明看見她都暈厥了的。不管怎么樣,現在都不能讓她破壞自己和太子的事情,必須把她的污名和退婚的事情都坐實了。還有自己,自己不能留下任何污點。
今日上門一定要把這些事情都弄明白了。江婉兒暗暗握緊拳頭。
“江婉兒,真是稀客??!”
林暮雪從門口進來,一身水綠配檸黃,眉眼微翹,嘴角帶笑,明媚如春光。
她來了,她真的毫發無傷!神色這么平淡,不惱不恨,她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江婉兒心中摸不準,權且先當她不知道吧。立時從位子上起身顰起眉頭,絹帕抹著眼睛,一副嬌弱梨花帶雨的模樣。
“林姐姐,見到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那日見你落水,我可擔心死了。都是我不小心,才害的姐姐落水。這幾日一直都不敢來見你。聽說你沒事了,才敢過來給你賠罪。”
“林姐姐,是婉兒錯了,婉兒給你賠罪!”說著行了一禮,“但那日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和太子之間沒什么的。姐姐與太子是有婚約的,婉兒怎么再會與太子有牽連。”
“那一日是恰巧遇上。我向太子行禮后就打算避開,不想太子拉著我道是有話與我說。太子是儲君,他的話婉兒怎么敢不聽呢。沒想到這時正好林姐姐來了,倒是讓你誤會了。我真的,真……”江婉兒說著還想來拉林暮雪的手,“林姐姐你信我,婉兒真的沒有要跟隨太子的意思。”
誤會!?林暮雪避開江婉兒伸過來的手,心中冷笑,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磥磉@兩人還真是天生的一對。
“江姑娘,昨日太子已來退婚,我和他再無瓜葛。是誤會也好,不是也罷,那是你與他的事情,與我無關,不必跟我多言!”林暮雪淡淡一笑,絲毫不在意。
她怎么既不惱怒也不欣喜,這般平靜,到底是什么意思。
江婉兒摸不準林暮雪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時之間僵在原地,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廳內氣氛頓時凝固,忽然下人來報,“小姐,白老爺來了。請你馬上與他一道入宮,馬車已經停在門口?!?/p>
“怎么了,何事這么著急?!绷帜貉┬闹幸苫?。外祖父,他怎么來了,今日并不是約好的日子。而且進宮為什么還要她作陪?
“說是皇上舊疾復發,急召神醫救治。白老爺讓你一道去看看。”
“皇上舊疾?”是了,圣上得了怪病,宮中太醫束手無策。后來是外祖父出手化解了病癥,圣上便以太子妃之位酬謝?,F在該是這病又犯了,急召外祖父前去醫治。
醫者本心,救治是理所當然。只是這怪病本就難治,偏偏遇上昨日退親,若是外祖父這次稍有差池,很可能就會被按上對退親不滿的罪名。
不行,得趕緊進宮去。
“快,更衣,我要入宮?!绷帜貉┺D身就走。頃刻間廳內只身下江婉兒一人,無人搭理,只能悻悻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