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隨意的動作,卻引來了霍父以及霍常易的皺眉。
洛錦昀瞧見了卻無視,而且把手帕扔進垃圾桶,不緊不慢道:“我有潔癖,霍董不介意吧?”
聽到他這句話,霍父就算有多大的怨言,也只能笑笑而過:“不介意,洛總請坐吧。”
洛錦昀淡淡的頷了頷首,他沒有在說話,場面頓時就冷了下來,氣氛顯得頗為尷尬。
霍父見此,暗中給旁邊的霍常易使了個眼色,霍常易見狀,立馬起身舉起酒杯:“洛總,幸會了。”
洛錦昀淡淡地掀了掀眼皮,隨后端起酒杯輕笑一聲:“想必這位就是霍少總吧?也是年輕有為一表人才呀。”
“過譽了洛總。”霍常易跟他碰了碰杯,怕氣氛會再次尷尬了,是他主動挑起了話題:“對了洛總,聽家父說,你想要在容城開拓一下事業,不知是否找到了稱心如意的合作呢?”
“目前的話還在留意觀察,不過我覺得霍氏集團跟我們的項目有挺多合作的地方,如果霍少總有意愿跟我們合作的話,我們之后可以多溝通交流。”
霍父那他這句話后,沉著而又精明的眼睛微微瞪大,激動之心難言于表。
不過不等他再次問出口,洛錦昀又不慢不急地開口:“不過這次呢,我只是想單純的認識一下霍董,還有霍少總,等到以后合作了,我們之間會更加的默契。”
言外之意就是,今天就是隨便一聚,工作上的事情一概不說。
不過就算他這么說,霍父依舊很是激動,畢竟他親自聽到了洛家家主對他們霍家的肯定。
于是他們開始東扯西扯,旁敲側擊了許多洛錦昀對于合作這件事的想法,他們越聽越滿意。
而在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重新打扮的很精致的霍知雪走了進來。
霍父、霍常易原本跟洛錦昀聊的挺好的,這么一推開門后就被打斷了。
尤其是霍父,臉色立即就冷了下來,不悅的呵斥:“干什么去了那么久?不快過來見過洛總。”
霍知雪聞言,當時很是委屈的暗淡下眸子,不情不愿的走到霍父口中的那個洛總身旁,還能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后,瞬間一臉欣喜:“先生。”
她這個大吃一驚的表情,成功吸引了眾人的反應,尤其是霍常易:“你跟洛總認識?”
霍知雪什么時候跟京城洛家認識的?怎么沒有跟他說過?
他越想,心中就有股被背叛的不悅感。
霍知雪又低下了頭,一臉為難的看著洛錦昀,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洛錦昀這時就好像看不慣霍常易的盛氣凌人,他看了一眼霍知雪,然后主動替她解為解釋:“剛剛在走廊上遇到了霍小姐,霍小姐與一位服務員起了一些沖突。”
霍知雪聞言,又抬起了頭,看著洛錦昀的眼神充滿了感激,她連忙點點頭附和洛錦昀的話:“是的,如果不是有洛先生在,我可能就……”
說到這里她再次鄭重的朝洛錦昀鞠了一個躬:“洛先生,我要再次的感謝你。”
洛錦昀一以為然的擺了擺手:“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上。”到這里他頓了頓又道:“看霍小姐長的挺像我一個妹妹,所以在這里我就冒昧的囑咐一句:女孩子以后在外面可得注意安全,記得要保護好自己。”
霍知雪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謝謝洛先生的關心。”
在一旁的霍常易看著這兩個人談笑風生,心里越發的不悅。
他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是卻被霍父用眼神給制止了,他敢怒不敢言,只好硬生生作罷。
霍父渾濁缺不失精明的眼,來回在洛錦昀和霍知雪身上徘徊,想到了什么之后,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
“知雪,既然是洛先生幫了你的忙,口頭上感謝可不行,還不快敬洛先生一杯酒,下次請洛先生吃頓飯,感謝他的幫忙。”
說到這里,他就順勢的舉起了酒杯遞給霍知雪。
霍知雪聽到這番話后,急忙伸手接過酒杯,微紅著臉嬌羞輕言:“洛先生,謝謝你,下次請你吃飯,希望你不要推辭。”
洛錦昀聞言,立馬就要攔住她,但是她直接把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的給喝完了。
“霍小姐不用這么客氣,能幫助漂亮的女士是洛某的榮幸。”洛錦見此也只能客套一說,也從桌面上拿起自己的酒杯抿了一口。
在一旁看著他們的霍父,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逞。
而這時,服務員陸續地將菜品端上來。
霍父見此,就伸出手做了個邀請的手勢:“來來來,洛總、知雪快坐。”
于是霍知雪卯足的勁跟洛錦昀搭話,東的西的有的沒的都扯一扯,霍父在一旁也非常的支持,但是有時候還主動的讓霍知雪給洛錦昀夾菜。
洛錦昀也沒有拒絕霍知雪和霍父的示好,全程帶著那個溫柔得當的微笑,不過與之相反的是旁邊的霍常易,他看著霍知雪和洛錦昀的互動,臉色鐵青。
但是他又不能發作,只能暗暗隱忍著,他捏著酒杯的手都用了力,手背上曝出的青筋很是明顯。
趁著洛錦昀和霍父聊天時,他狠狠地瞪了一眼霍知雪,霍知雪見狀只能一臉委屈的低下頭。
但是即使她這幅楚楚可憐的模樣,也難平霍常易心頭的怒火。
沒有哪個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對別的男人獻殷勤。
這跟在他頭上放一個青青草原有什么區別?
洛錦昀自然是瞧見了他陰沉無比的臉色,不動聲色地挑挑眉,勾了勾唇角,刻意不解的詢問:“霍少總,你這是身體不舒服嗎?怎么臉色那么難看?”
聽到了他這番話之后,霍常易立馬就被霍父狠狠地瞪了一眼,隨后搶在他面前:“他最近加班比較忙,可能有些累了吧,洛總別在意,我們繼續聊。”
“霍少總可得注意休息,畢竟身體才是本錢,不要仗著年輕氣盛就不把身體當回事,身體虧空了。很難補回來的。”他一語雙關,意味深長,卻又偏偏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霍昌易聽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偏偏又說不上來,只能點頭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