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寨第一次產品發布會上，中標者興奮出聲，擦肩而過者扼腕嘆息。
“饑餓營銷，永遠滴神！”
聶恒很滿意這次產品發布會的效果。
下一步就是要擴大生產規模，增加產量。
在保密方面，聶恒把無源外骨骼的生產分為幾個環節，最終的組裝則交由柳一安排絕對信得過的人來。
除非有人能做到把每個環節的人都策反，否則無源外骨骼的生產相對來說還是很安全的。
一番操作結束后，該交錢提貨的就交錢提貨，想交定金的就交定金，眾人各司其職。
聶恒轉了一圈，發覺沒自己什么事，于是便拉著柳一練劍去了。
無論是真氣外骨骼的研發還是五行傀儡術的研究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
三天后虎頭寨就要與東興寨來一場聯合行動，聶恒打算到時上去練練。
自己的戰斗經驗實在是少得可憐。
至于生命，聶恒絕非高尚的人道主義者。
對他來說，那些人就像游戲里的NPC，反正也是做了壞事的，拿來練練手并非不可。
在虎頭寨的習武場上，聶恒與柳一持劍對立。
倔驢和尚則在一側旁觀。
這次不再是木劍，而是真正的利刃。
聶恒橫劍于身，他沒有使用真氣，而是單純用體魄，不然柳一扛不住他的力量。
這次他使用的不是什么技術劍術，而是一本道門的《道劍十三經》。
雖沒有使用真氣，聶恒卻出招有序。
柳一也是見招拆招，寸步不讓。
一時間兵鐵交集，乒乓作響。
不過倔驢和尚能看出柳一雖然一直在守，但很明顯是有優勢的一方。
“聶先生，你的劍法缺乏應變力，只知道根據固有的套路出劍，這樣子很容易被人摸透。”
聶恒與柳一兩人打了半晌方才休息，倔驢和尚則在一旁點評。
“貧僧建議，柳寨主你就使勁對他出招，只有擋下敵人的進攻才能更好的出招。”
“修緣大師，這不太好吧。”柳一有些為難，為了聶恒的面子，她一直都是防守的一方。
“無礙，有貧僧在此，就算只有一口氣我也能救得回來。”
“還是……”
“柳一，聽倔驢的，你盡管出力。”
聶恒豪氣干云的說道。
“但凡不能殺死你的，最終都會使你更強大。”
“來吧！”
“聶……聶先生……”
柳一與倔驢和尚對視一眼，分別讀懂了對方的想法：這聶先生，怎么像犯病了？
為了不破壞聶恒的“氣勢”，柳一只得提劍出招。
她沒有什么劍法，只是很單純的出劍，可每一劍的角度都十分刁鉆，讓聶恒防不勝防。
而這，是她無數次戰斗積累下來的本能。
聶恒的破綻，太多了！
“劃拉——”
僅抵抗了三四招后聶恒就反應不急，被柳一一劍劃破左袖，還留下了一道傷口。
場邊，倔驢和尚不徐不疾，一指隔空探出，聶恒的傷勢朝瞬間復原。
可憐聶恒，痛感傳來時自己卻已經痊愈，那滋味，相當痛苦。
有了倔驢和尚兜底，柳一便不再收斂，放開手腳來，長劍猶如連綿潮水一般向聶恒斬去。
不一會，聶恒的上衣碎裂的七七八八，已是衣不蔽體，這還是柳一特意沒有攻擊下三路的結果。
倔驢和尚默默當著吃瓜和尚，每一次亮起治愈光芒時，他的心就莫名舒爽一分。
“阿彌陀佛，貧僧定然是為聶先生取得進步而感到開心。”
倔驢和尚默默念叨的同時，又一指探出。
在柳一的綿延攻勢下，聶恒只感覺來不及抵抗。
明明自己看得清劍招，身體速度也跟得上，卻偏偏格擋不住。
自己也沒老到身體跟不上思維的地步啊。
聶恒亂七八糟的分析著，卻沒分析自己。
明明在與柳一對招，卻還思維亂竄。
精力沒有集中在對練上。
這是他常年習慣。
以往在進行研究時，他手上做著事，思維已經在分析后續的一系列事情。
可以說這是優勢，在此時卻成了明顯的弊端。
招架柳一的劍招，他卻在想著別的事，如此一來，他就感覺自己漏洞百出，手足無措。
這般想著，他的胸口又開了一道口子，而后迅速愈合。
被接連從場中打到場邊，又被打回場中后，聶恒體內的能量似乎是看不下去了。
“咚——咚——咚——”
如同鼓聲般洪亮的心跳聲再度響起。
他的所有思緒被強行收束，眼光集中于柳一的長劍上。
聶恒只感覺自己的思維快了起來。
雙目凝視著柳一的劍招，在她抬手時，思維識海一陣波動。
“鐺！”
聶恒提劍橫檔，正好砍在柳一前行的軌跡上。
聶先生，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柳一眉目微動，再度提劍而上。
聶恒全神貫注，從柳一的步伐到腰身扭轉幅度與劍的刺出角度，每一處細節都被聶恒看在眼中。
無數種劍招軌跡在他腦中略過，挑選出幾率最大的可能性。
“乒——”
“鐺——”
在柳一看來，聶恒好像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才剛抬手，聶恒的劍就恰如其分的出手。
原本聶恒被吊打的局面扭轉過來，變成雙方勢均力敵。
不過柳一的長劍再也沒能碰到聶恒分毫。
“聶先生，天縱之才啊。”
倔驢和尚看得分明，聶恒原先劍法菜如狗，此時卻穩扎穩打，進步異常。
自從收束心神后，聶恒的眼中就只有柳一。
無數的數據在他腦中進行分析，然后身體忠實的執行。
這種全身心投入一件事的感覺讓聶恒感到久違且熟悉。
在熟悉柳一的出招方式后，聶恒開始反攻。
他一劍挑開前方劍光，接著一個弓步，身體半扭，劍刃自下而上斜穿出去，分毫不差的橫在柳一脖頸處。
“聶先生，看來我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了。”
柳一一攤手，不過卻笑得很開心。
聶恒小心翼翼的把劍從柳一身上挪開，上前看了看她的脖子，確認沒傷到后方才開口道：“沒有你，我做不到。”
柳一俏臉登時一紅，“聶先生天賦卓絕，我沒幫上什么。”
倔驢和尚在一旁傻了眼，摸摸自己的腦袋，覺得好像有些發亮，于是默默的溜了。
聶恒看著柳一粉面含春，兩眼帶羞得樣子，突然就想起一句話來。
“這世上真話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