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陣法把靈石放進(jìn)去就能用,等你到了一品有了真氣就能自己用了。”
虎頭寨的門口,聶恒吩咐著柳一。
倔驢和尚的情況之惡劣超出所有人的預(yù)料,因此必須馬上啟程。
人太多只會拖慢速度,因此聶恒只帶了紅梧。
“那你注意安全,我還要照顧寨子,離不開。”
柳一眼里滿是不舍。
“放心吧,等我回來。”
聶恒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在虎頭寨眾人的目送下,紅梧駕著馬車離開。
聶恒在車廂里看著和尚,他似乎極為痛苦,閉目中時常咬牙皺眉。
幸好云崖州不遠(yuǎn)……
聶恒面前擺著地圖。
云崖州就在始陽州的隔壁。
不過九州大陸過于寬廣,一個州便有前世的一個洲一般大小,若是單靠著這輛馬車,不知要到猴年馬月。
因此他們?nèi)缃竦哪康氖勤s往始陽州三國之一楚國的都城,彭城。
在那里,有仙舟能夠趕路,只要一天就能抵達(dá)云崖州。
不過他們感到彭城也需要三天,希望和尚能撐住。
看了眼倔驢和尚,聶恒開始閉目修煉。
外面的世界天高地遠(yuǎn),高手層出不窮,自己這個一品得極度小心,不然被誰瞅一眼就可能出事。
只可惜時間不足,否則煉制一具二品的五行傀儡,人身安全的保障也能提高不少。
聶恒正在修煉的是道門精神法,來源于邋遢漢子留下的秘籍。
上次對戰(zhàn)朱戈,自己已經(jīng)嘗過二品精神沖擊的手段,若不是倔驢和尚在一旁,估計(jì)自己已經(jīng)涼了。
可惜聶恒只是一品,還沒法發(fā)起精神攻擊,因此只能依靠這門秘術(shù)加強(qiáng)自己的精神厚度。
馬車飛奔前行,紅梧無聲的駕駛。
她知道車?yán)锏男蘧壌髱熓菫榱俗约翰抛兂蛇@樣。
所以內(nèi)心同樣心急如焚。
可我……是誰呢?
……
……
日暮時分,聶恒三人進(jìn)了官道旁的一間客棧休息。
對于普通人來說,在夜間行路,危險(xiǎn)性十足。
不過荒郊野嶺的只有這一家客棧,聶恒感覺也不怎么安全。
總感覺那掌柜婆子會做人肉叉燒包。
二樓房間,為了保證安全,因此三人住在一起。
紅梧睡床,聶恒與倔驢和尚則打坐便可。
紅梧去過最遠(yuǎn)的地方也就是云下城。
而聶恒……半斤八兩。
三人中見識最多的倔驢和尚卻又陷入某種掙扎狀態(tài),靠不住。
聶恒拿著一個小瓶,在房間內(nèi)布置了一個簡易陣法,雖沒什么防御能力,但能夠防竊聽以及感知人的靠近。
“紅梧,這菜可以吃。”
聶恒動用了自己掌握的所有試毒方法,檢測沒問題后吃了起來。
他就像個新生兒,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被扔進(jìn)了繁華世界中。
以前覺得穿越了也能很好生活,可如今才發(fā)現(xiàn)沒那么簡單。
對這個世界來說,他的社會經(jīng)歷為零。
出門如何保障自身安全,如何判斷他人惡意,這些,都還需要聶恒去學(xué)習(xí)。
吃過晚飯后,聶恒把符紙拿了出來。
一品境界寫的符紙保質(zhì)期只有五天,過后真氣就會潰散。
符道也是應(yīng)用很廣的戰(zhàn)斗道具之一。
為了提高自己的生存能力,聶恒把自己所掌握的各種符文通通寫了三份。
反正真氣充沛,耐造。
“紅梧,這些你保存著,護(hù)身。”
聶恒把七張符紙遞了過去。
“化水符,會灑下一灘水,呃……沒什么用,不過先拿著。”
“這個噴火符,顧名思義,杠杠的。”
“這個是游云符,提高速度跑路用。”
“這個……”
聶恒一張張的跟紅梧解釋著作用。
不過貌似能派上用場的也就一張噴火符。
誰讓聶恒能買到的都是地?cái)傌浤兀?/p>
介紹完后,聶恒把其中一份塞進(jìn)了倔驢和尚的懷里,不用他解釋倔驢和尚也能知道這些符紙的作用。
待到紅梧睡下,聶恒打開窗,借著星光修行儒家星術(shù)。
一夜平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三人便接著趕路。
只是那掌柜婆子看著三人同時從房間里走出來時面色有些奇怪。
特別是倔驢和尚一副干癟的樣子。
聶恒只得尷尬疾走。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聶恒則躺下,在淺睡中回復(fù)精神。
提心吊膽的又過了兩日,三人終于抵達(dá)彭城下。
彭城不愧為一國之都城,規(guī)模比起云下那種小城不知大了多少倍。
光是看上去,便有種古代雄城的感覺。
就連看門的四名士卒都有著一品的氣息。
果然,山賊跟正規(guī)軍還是比不起啊。
一品都能在祁連山弄個寨主當(dāng)當(dāng)了,結(jié)果在這竟然是個看門的。
進(jìn)城時,被收了每人十個銅板的進(jìn)城費(fèi),只有修行者免除。
不過聶恒用斂息法加玲瓏心很好的屏蔽了自身氣息,看上去就是個普通人。
要知道玲瓏心的掩飾技術(shù),就連會瞬移的白裙女子也摸不透。
彭城四周高大圍墻的圍攏中,是一處處被整齊規(guī)劃的坊市。
城門處買了份地圖就能清楚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每個坊市都有一個主要功能,地圖上很好的標(biāo)注出來。
“車馬坊,有仙舟。”
腦子記住整張地圖后,聶恒背著倔驢和尚走了過去,紅梧則一旁。
未得準(zhǔn)許,禁止在城中駕駛馬車。
因此三人只能步行。
為了不引人注目,聶恒還給和尚買了一頂自帶面紗的斗笠跟一雙手套。
不然他那枯瘦模樣,不知會引起多少注意。
彭城的都城氣息在聶恒的前行中逐漸展現(xiàn)。
以往云下城里不多的修行者在這彭城里隨處可見,還有很多人的氣息高強(qiáng),讓聶恒看不出實(shí)力。
不過,最可怕的是那種你不知道他可怕的人。
不知道這座城里,那陸姜伶有沒有跳過舞?
聶恒思緒如飛的毛病又開始犯了起來。
若是這樣的大都城都被設(shè)了陣法,那陸姜伶此人所謀深遠(yuǎn)。
正想著,卻見一輛馬車從身側(cè)經(jīng)過,車簾被風(fēng)悄悄掀起一角。
是她!
聶恒眼角一跳,真是想什么來什么。
不過為什么面紗遮擋下的那張模糊臉龐卻給自己一種異常熟悉的感覺?
自己與她,可僅僅只遠(yuǎn)望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