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珩看著無比坦蕩的黎歌,抿了下唇,并沒有立即答應。
“攝政王這是不敢比?”
聞言,他薄唇微勾:“陛下,激將法對我沒用。”
黎歌:“……既然這樣,那算了,不比就不比吧!”
他也只不過是試一下而已,這種幼稚的游戲,攝政王應該是不會答應的。
“如果我贏了,陛下必須答應我任何一個條件,反之,如果陛下贏了,那這次選秀就作廢。”
黎歌仔細琢磨了他的話,指出里面的漏洞:“不是這次,而是以后都不選秀!”
聽到這話,燕珩向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露出詫異:“陛下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朕知道,只是朕……”
“???”
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燕珩一臉審視:“陛下想說什么?”
黎歌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突然扔下手里的魚竿,一臉認真地看著他。
“愛卿,此事朕只與你一人說,其實朕……身患隱疾,實在不愿拖累其他人。”
燕珩:“……”他怎么沒聽說皇帝還有這毛病。
“只要撤銷選秀,你說什么,朕都答應!”
先度過眼前這關再說。
燕珩細細打量他一眼,一時間就走了神,只把黎歌給看毛了。
“愛卿這么看著朕作甚?”黎歌心里有些忐忑,難道他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
隱疾一事,對任何人來說,都是難以啟齒的存在,也不可能會胡說八道。
而且這個也沒法查。
燕珩突然沉下了臉,為自己剛剛竟然看著皇帝走神。
黎歌手心緊張得冒汗,這個攝政王好難搞,心思也難猜,都說伴君如伴虎,這攝政王不遑多讓。
“既然陛下身有隱疾,自然是讓太醫治,再者說,民間有不少神醫,總有法子的。”
“……”
反正說來說去,就一定要他選秀唄!
黎歌站起身,深呼吸一口氣,見沒有商量的余地,也不打算多待了。
“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多待了,宮里還有不少奏折要批,朕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
黎歌繃著臉,睨他一眼:“攝政王還有何事?”
燕珩:“……”他也想知道自己有什么事。
他微微抿唇:“陛下不是說比一比,還未分出勝負,就先走了,莫不是輸不起?”
“你不是……”不肯比嗎?
見有希望,黎歌眼睛微微一亮,抿唇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就開始。”
瞥見他的笑顏,燕珩呼吸微微一滯,視線艱難地挪開,有些不自在地將腿換了一個姿勢。
十分鐘后。
“愛卿,朕的魚上鉤了。”
“……”已經虛無心釣魚的燕珩,眼神有些飄忽。
“愛卿?朕贏了!”
“……嗯。”
“既然如此,那明日上朝的時候,愛卿要記得提選秀作廢一事。”
黎歌熟練地將魚放進木桶,就準備起身回宮了。
“那我先回去了,愛卿慢慢釣。”
“……等一下!”
黎歌一臉疑惑地看向他,以為他是要反悔,頓時心中豎起警鐘:“攝政王還有事?”
“……”有事就愛卿,無事就攝政王,你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