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朕都說了，你不要妄自菲薄，別人的目光并不……”

說到一半，他忽然改口：“別人的眼光雖然不重要，但我們也要保持一個良好的印象?！?/p>

他說了一大堆，燕珩聽得不耐煩，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陛下有話直說！”

“行還是不行？”

黎歌一本正經地搖頭晃腦：“男人不能說不行！”

燕珩抿了下唇，眼神陡然變得溫柔：“陛下說的是真的？”

似是想到什么，他視線微微下移：“陛下不是身有隱疾？”

黎歌：“……”朕懷疑你在內涵朕。

燕珩不看過程，只看結果，顯然皇帝給出的結果讓他很滿意。

“既然如此………”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他微微蹙眉，也不提造成這狼藉的罪魁禍首。

吩咐人將御書房清理干凈，被摔碎的瓷器也被重新換上了新的。

“陛下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

燕珩面容上看不出絲毫緊張，但倒茶的水還是輕微發抖，像是不敢相信一般。

黎歌塞了一口葡萄，有些奇怪地看著他：“要問什么？”

似是想到什么，他忽然正襟危坐起來，神情帶著嚴肅：“愛卿，你真的喜歡朕？”

這個要先確定，萬一表錯情，會錯意，那就尷尬了。

燕珩：“……”

瞥見他無比自然的表情，甚至都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燕珩都要懷疑他話的真假了。

“那你呢？”

黎歌微微皺眉，想了一會兒，然后才道：“朕覺得，朕應該不討厭你。”

“……”不討厭，那應該就是喜歡了。

燕珩在心里默默換算了一下，似乎還有些難以置信，就像是做夢一般。

“我還以為你會鬧。”哦不，他已經鬧過了。

剛剛滿地的狼藉，都是他鬧出來的。

黎歌輕咳了一聲，像是完全忘記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朕作為一個成熟的人，怎么可能會鬧脾氣?！?/p>

“愛卿，你還未說，喜不喜歡朕？”

“……”燕珩撇開視線，不與他對視，這種事哪兒有人問得這么直白的。

要是不喜歡，他剛剛怎么可能會做那種事。

見他不說話，黎歌一拍桌子，有些生氣：“愛卿，朕在問你話，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不喜歡了！”

燕珩：“……喜歡?！?/p>

“大點兒聲，朕沒聽見！”

“……”懷疑他是故意的。

得到肯定答復，黎歌這才心滿意足地跟系統炫耀：“看來，他還是喜歡朕的?！?/p>

系統：【……】幼稚鬼。

沒有得到回應，黎歌也不在意，當即高興地看著燕珩：“那既然這樣，愛卿能不能把早朝時間往后推？”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不用那么早起去早朝了。

燕珩：“……”之前說的話，該不會都是為了不上早朝吧？

“陛下，早朝時間不能隨意更改。”

黎歌一瞪眼，開始無理取鬧了：“還說喜歡我，這點兒事都做不到？”

“陛下，奏折臣會批。”

“哼！不是一直你在批，難道你以為你不用批了嗎？”

“……”陛下只是想找個免費幫他做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