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滾下去!”
“噗噗噗~”看到了菲斯克發了火,藍色的大章魚這才不情不愿的從菲斯克的頭頂爬了下去,留下了一身的粘液。
所幸,這些粘液只是存在很短的時間,就化為了淡淡的藍霧直接消失不見了。
看著仍然黏著自己的大章魚,菲斯克有些無語。
“夫人,這也有些太粘人了吧!”
“哈哈,這是你滴的血太多了,讓它產生了過重的依賴感,下一次只需要滴個五六滴血液就可以了,沒必要滴那么多。”
“夫人,我還是不是很明白,這樣做的原理是什么?為什么只是滴了一幾點血,它就會對我這樣依賴。”
瑪麗夫人笑了笑,對著大章魚勾了勾手,但后者卻是十分畏懼的縮在了菲斯科的身后,徹底隱藏了自己的身形。
“不為什么,只是單純的血緣關系罷了,他們這些發育不完全的夢魘實際上就像是無根的野孩子。在這殘酷的夢魘世界里,他們也迫切想要一個靠山,但他們也輕易不會相信別人,除非有一座穩定的橋梁,而血緣關系就是這樣一座穩定的橋梁!”
“橋梁……”菲斯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每一次都要把他們的腦子給打開嗎?”
“不,并不只是在腦袋里,核心可能在他身上的各處,就要你自己去找了。這些沒有發育完全的夢魘雖然說沒有核心,但其實也是有核心的,只是它們的核心都沒有成型,也就是你剛剛所看到的那些灰霧,而你想要搭上橋梁的話,就必須將血滴在那些未成型的核心上,這樣才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好了,該教的都教給你了,時間也不早了,我有一些累了,你可以回去了,不過,你可要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放心吧,夫人,我已經著手派人去找了,一有消息我會立刻來告訴你的!”
從城堡里離開,菲斯克,帶著大章魚回到了現實。
他看著這個眼中充滿了好奇的大家伙,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格魯,便掏出了那一顆黑色的圓形寶石。
“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平’了,這是送你的見面禮,來,吃了吧!”把這塊黑色的寶石扔給了平,后者立刻蠕動著觸手塞進了嘴里,然后繼續黏著菲斯克一刻都不愿意離開。
雖然有一些無語,但這個家伙好歹是沒有在爬到腦袋上來,菲斯克也就不想再管它了,轉而開始研究起地圖。
西伯利亞幫在紐約的老巢是一幢二十七層高的商業大廈,叫做銀匯運輸有限公司,位于曼哈頓半島的邊緣,離他們所掌控的港口很近只有十五分鐘不到的路程。
菲斯克沒敢去地下黑市里購買大廈的平面圖,一是不知道能不能買得到,二是害怕走漏了風聲,畢竟西伯利亞幫能到了如今的這種規模,沒有耳目是根本不可能的。
因此菲斯克只能用谷歌地圖上的圖片和照片來制定計劃了。
對于這樣一個實力強勁,火力充足的幫派,菲斯克是眼熱的不得了。
但他知道,想要偷天換日,貍貓換太子是根本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因為這位勃日涅夫先生顯然并不是真正的老大。
西伯利亞幫真正的老大應該是俄羅斯的某位大佬,他只不過是那位大佬在美國的白手套而已。
因此菲斯克只有選擇第二條道路,那就是徹底干掉這個西伯利亞幫,然后取而代之,到了那個時候俄羅斯的那位大佬只能和他合作,讓他來做這一個賺錢的白手套了。
“叮鈴鈴~”
正在做著計劃,不遠處的座機卻被人打響了,菲斯克微微一皺眉,他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鐘。
這才早上六點三十七分,誰會那么早給他打電話。
快步走了過去,接通了座機電話。
“喂,哪位。”
“是我,湯姆。”
“怎么了,表哥?”
“我要出國了,跟你說一聲!”
“出國,你不是說要回去買農場的嗎?”
“農場是買了,不過我失手殺了個警察,還被人看到了,所以可能沒法在國內再呆下去了。我準備先去摩洛哥找杰克躲一躲,農場我已經轉到了你的名下了,過幾天律師就會聯系你,好了,不說了,我先走了,到了那邊我會想辦法聯系你的。”
湯姆說完就十分著急的掛斷了電話,但是在掛斷電話之前,耳尖的菲斯克還是聽到了話筒里那個由遠及近的警鈴。
“喂喂喂,表哥,表哥!”
“嘟嘟嘟~”
長嘆了一口氣,菲斯克也掛斷了電話,他倒不是擔心湯姆,因為他知道就憑那些州警,縣警,是根本抓不住湯姆的,他擔心的是他那年過七旬的姨媽,也就是湯姆的母親。
突然遭此變故,恐怕他老人家的日子要不好過了。
“等把紐約這邊的事情忙完,干脆把姨媽接過來算了,新澤西的地方不待也罷。”
轉過身來繼續開始制定計劃。
根據他的了解,這位勃日涅夫先生是個很惜命的人,平常除了發生一些大事情以外,基本是不會離開大廈的,因此菲斯克到不用費心再去找他了,只是……該怎樣才能進入這一幢戒備森嚴的大廈呢?
“叮鈴鈴~”
電話的聲音又響了。
菲斯克有些不耐煩,他再一次接起了電話,只是這一次電話的那一頭傳來了的卻是個粗暴且冷酷的聲音。
“喂,誰啊?”
“你和比澤魯·湯姆是什么關系,你是誰?”
“我是你爸爸!”
菲斯克直接掛斷的電話,接著伸手就把電話給砸成了稀巴爛。
不用想,打電話來的肯定是個警察,看來這間房子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想到了這里,他把自己的物品都簡單收拾了一下,然后走出了這間公寓,直接住到了對面的那間公寓里去了。
沒錯,這一層其實都已經被菲斯克給包了下來,為的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的發生。
畢竟,燈下黑的這個道理他還是很懂的。
隨意的把東西全部都壘在了一邊,菲斯克最后敲定了一下計劃,便換上了一身筆挺的西裝,戴上黑色的手套,帶著平離開了公寓,向著曼哈頓半島的方向前進。
當然,平是被他塞進了口袋里帶出去的,這些夢魘就這么一個好處,那就是它們沒有真實的體積,而是可以隨意的變大變小。
說道平……這個家伙在吃了黑寶石以后就變得有一些萎靡不振,像是操勞過度了一樣,一進入菲斯克的口袋就沒有了動靜直接昏睡了過去。
按照瑪麗夫人之前的講解,平這時候應該是正在消化黑色寶石當中的能量。
想來,等它蘇醒過來的時候,應該就能獲得格魯的能力了吧!
菲斯克出發的時候是早上九點不到,但是當他乘坐著出租車趕到曼哈頓半島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
沒辦法,紐約作為北美的金融中心,而曼哈頓半島卻又是紐約的金融中心,擁堵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
不然,那些大企業家也就用不著放著舒適的豪車不坐,每天乘坐吵人直升飛機上下班了。
在離大廈較遠的地方找了一個咖啡廳,點了一杯普通的拿鐵咖啡,菲斯克裝作一個普通的工薪族,一邊喝的咖啡,一邊不停的打量著遠處的大廈。
在這樣一個高樓聳立的鋼鐵森林里,西伯利亞幫所在的銀匯大廈是一座非常不起眼的大廈,這到很符合西伯利亞幫的一貫低調的風格。
只是,他們把老巢選在曼哈頓半島這樣一個金融中心,其實卻是一種不低調的表現。
“你好,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在了身后,緊接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就坐在了菲斯克的對面。
只是,看到了這個家伙,菲斯克卻有一些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之前才分道揚鑣的本。
看起來,最后應該是他拿到了那些錢……也對,他的槍法確實是準的有一些嚇人。
瞪著眼睛看著他,看了好一會,菲斯克放下了手中的咖啡,微笑著說道:“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我叫本!”本對著菲斯克伸出了自己裹著紗布的手掌。
“你好,本先生,我叫威爾遜·格蘭特·菲斯克。”
用力的抓住了本的手掌,菲斯克不留任何情面的就抓捏了起來,抓的是咯吱咯吱作響,讓本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鐵青無比。
“菲斯克先生,你好像有一些太過于熱情了吧!”
用力的甩開了菲斯克的手掌,本極力的壓抑著心頭的怒火。
“好了,廢話少說,你找我干什么?”
“我們還有一場賭約沒完成呢!”
“……好啊,那咱們就來賭一把,你要是輸了就要替我打工,打十年的工!”
“可以,那菲斯克先生要是輸了呢?”
“我要是輸了,我就給你一千萬美元。”
“成交,不知道賭什么呢?”
“看到那幢大廈了沒有,那是西伯利亞幫的老巢,下個星期的某一天,所有西伯利亞幫的高層都會回到那里去開會,我們就比誰殺的西伯利亞幫高層多,你看怎么樣?”
看著那幢大廈,本露出了笑容:“可以,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