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是錦花市平平安安的一天。
女人坐在長椅上,悠閑地吃著薯片,眼睛一直在打量四周。
一位壯漢推著一輛垃圾車,正在清掃著大街,垃圾車里放著類似掃帚的東西。
打扮潮流的小哥,忘我地聽著耳機里的音樂,不斷地哼唱著。
遠處還有一位二貨,正在積極地叫賣著烤腸。
至于杜衡,他在陪著房子邊的小孩兒打卡片。
將一張圓形的卡片放于地面之上,使用技巧將其打翻面,則可以成功羸得對方手上的一張圓卡。
杜衡原本與小孩們商量玩假的。
那幾個小孩覺得沒意思,說杜衡沒有卡片可以借,要是輸了,就請他們喝飲料。
于是杜衡答應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那些小孩兒都哭著跑回了家里。
杜衡看著手上滿滿一摞的卡片,不由地嘆了口氣,最后把卡片放回了原地。
自己是不是有點太欺負小孩了?
杜衡的力量與觀察能力,基本上都屬于人類上層,打卡片還不手到擒來。
“話說我們還要等多久?已經(jīng)兩個小時過去了。”
杜衡又去攤子上買了根烤腸,有些煩悶地吃著。
王不留行淡定地講道:“心急吃不了熱烤腸嘛,昨天的行動有一些打草驚蛇,沒抓住他,他現(xiàn)在警惕性太高了,而且附近人太多了,一旦對方抓取人質(zhì),我們就很難再抓到他了?!?/p>
那個打扮潮流的小哥,也走到了攤子邊與二人閑聊。
“喲,這位就是杜衡吧,這真是象棋紅方快落敗——只剩帥了,和我有的一拼。”
杜衡一愣,“這位是誰?”
王不留行說:“哦,我們小隊的另外一位成員,南宮椹圣,從打扮上就能知道他是個很潮的人,所以他有風濕病。”
椹圣郁悶地說:“呃,這件事就不要講出來呀。你好,我的代號是南宮椹圣,能力是遠距離瞄準,沒有什么東西能逃過我的眼睛,所以我也是隊里唯一的遠程支援手。”
“哦,幸會幸會?!倍藕飧吲d地與對方握了手。
“哈哈,這下咱們也算是開水鍋里洗澡——熟人了,我很期待與你的合作,你外公的故事,至今還流傳在異聞調(diào)查局里,他曾是我少年時的偶像?!?/p>
“嗯,看樣子外公挺了不起的,這么多年都保持著低調(diào)?!倍藕飧袊@說。
“你外公那可是,耗子咬貓尾巴——厲害得要命?!?/p>
“哎呀,好了好了,別聊了,目標出現(xiàn)了。”王不留行制止了隊伍里的一位狂熱小粉絲談話。
那位高大的吸血鬼左顧右盼,最后偷偷潛入了一家居民樓。
杜衡眉頭皺起,我說怎么那么眼熟呢,那天接金櫻子的時候,剛好和對方撞面了,沒想到這就是他平日偽裝的形態(tài)。
椹圣對著耳機說道:“嘿,夏天的小蛇——出洞了?!?/p>
其余的人也迅速反應過來,茯苓擦了擦嘴邊的薯片碎屑,斬血也抽出了藏在垃圾車里的長刀。
王不留行說:“接下來制定作戰(zhàn)計劃,茯苓使用風系異能干擾對方,椹圣負責關鍵的時候進行火力狙擊,斬血保衛(wèi)那些普通人的安全,我去直接跟他談談,至于杜衡,你就防止他的退路就行了?!?/p>
說完他遞給了杜衡一把手槍,附帶了十三枚銀色子彈。
杜衡有些懷疑地說:“這……不太好吧?”
王不留行說:“放心,只是讓你看著而已,在我的能力下沒有哪個怪物能夠逃掉,你完全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p>
看著對方得意的表情,杜衡總感覺特別不靠譜。
不過他還是選擇收下了這把槍,防止有什么意外發(fā)生。
震字門小隊開始向敵方老巢逼近。
……
哈斯塔看著手機上女孩的照片,不由得黯然神傷,身邊的兩位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嘗著鮮血,不過是集市上買的豬血。
畢竟他們已經(jīng)被異聞調(diào)查局盯上了,不可能襲擊人類,去暴露自己的位置。
漂亮的血族妹子,正無聊地看著窗外。
長發(fā)男性血族說道:“該死,這豬血喝的我有點想吐,我覺得我快適應了這味道了,你們平時都混到這種地步了嗎?”
哈斯塔氣憤地說道:“愛喝不喝,不喝拉倒。你們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剛來兩天就被異聞調(diào)查局盯上了,結(jié)果還連累了我?!?/p>
迪盧恩說道:“我們哪知道他們辦事效率如此之高。不過相信我,根據(jù)那古老的傳說預言,過不了多久,勝利的天平會倒向異端,我們就會重新占領這顆星球,到時候這群獵魔人就完蛋了?!?/p>
哈斯塔都已經(jīng)習慣與人類的日常相處了。
沒想到因為這倆貨的原因,自己可能要進局子。
“你是白癡嗎?什么只言片語的預言都能相信,勝利的天平倒向異端,海水浸沒整個世界,天空燃起的火焰,伴隨著響徹世間的號角聲,你覺得勝利者會代表我們嗎?誰家的預言說自己是異端的呀!長老會的那幾個人也是白癡。”
“不管怎么說,我們都要對自己有信心。”
“算了,先不管那所謂預言的事兒,莉維雅的事情和你們有關系嗎?”哈斯塔臉色不悅地看著這兩人。
“天地良心,我們怎么敢招惹那位白銀的吸血鬼,雖然我們的確幫助了永恒族,但畢竟是被脅迫的呀,你知道那些外星人的戰(zhàn)斗力有多離譜,而且他們只是想要一點血而已,那位女侯爵又不愿意,于是就爆發(fā)了些小小的沖動,我們最后不也是把她身體還回來了嗎?”
伊頓諾爾講道:“女侯爵的意志搖擺不盡,一直在人類與血族中徘徊,如果真發(fā)生戰(zhàn)爭的話,對我們來說可能是個變故,還不如早點借他人之手解決?!?/p>
哈斯塔說道:“哼,愚蠢,不管怎么說,她也是最古老的血族,你們這樣做,會讓她徹底倒戈向人類。她全盛時期的力量,連我都要忌憚,殺掉你們不過彈指之間,永恒族恐怕也要迎來慘烈的報復了?!?/p>
迪盧恩驚慌地說道:“那怎么辦呀?我們也是被脅迫的?!?/p>
“放心,你們只是暗中協(xié)助,她暫時還不清楚,說實話她并不在意你們這些小角色,那個追逐美的氏族,不喜歡殺戮。就算她真知道了,我也可以幫你們求求情,看在我的面子上,她肯定不會為難你們?!?/p>
“嘿嘿,那就多謝哈斯塔大哥了。”
“但我還有件事想要問你們,除你們之外是否還有其他血族出現(xiàn)?”
哈斯塔知道這兩個膽小鬼根本不敢襲擊人類,但是陸芳的確死了,如果不是自己同類干的話,那么只有可惡的狼人,才會嫁禍給自己了。
“不確定,我們只是過來通知一聲而已。”
伊頓諾爾報告說:“有情況,外面來人了?!?/p>
瞬間這三位血族嚇得渾身發(fā)抖,進入了戰(zhàn)斗狀態(tài),當看清來者的面孔之時,哈斯塔的心頓時涼了半截。
這是那個能暫停一定范圍時間的敵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上次犧牲了全身一半的魔業(yè)符文,才勉強從他手上逃掉。
沒錯,那些刻在黑色皮膚上的白色符文,來自遠古的秘術,可以用來遮蔽陽光,也能抵消某些魔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