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對于A君我已經淡忘了。她們各有各的特色,都是不錯的女孩子,只是只有“她”,我依然刻骨般地記著。
在“她”有了男朋友之后,C君又出現在我的生活里。說實話,當初C君疏遠我的時候,我的確有點失落。我有時候在想,為什么讓我碰到雪地里那個楚楚動人的女孩子啊,曾經像仙女下凡一樣牢牢占據了我的心房,就算20年之后也依然清晰的鑲嵌在腦海里。如果沒有“她”,也許我和C君會是另一種結果,也不會再有A君的誤會,更不會平白無故的背負壓力了。
那段時間,她一改往日的風格,在課堂上也開始捯飭頭發,而且還把頭發留長了,甚至燙了發。她開始和A君走得很近,經常下課用自行車馱著她回宿舍。我和她之間也從來沒有什么肢體語言,她不屑于弄這些。在我覺得和A君的關系并不如有人想的那樣時,我的確想過對她表白。雖然也有男生隱晦地告訴我,C君追過他,我也不曾介意,少男少女的年紀,有過好感很正常。
可是,世事變遷,是不以我們的意志為轉移的。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我愿意在那個柳條路的晚上,冒著被扣上一頂“流氓”帽子的風險,張開雙臂去擁抱“她”,就算挨上兩個耳光也在所不惜,至少證明我的放棄有理有據。然而,就算有1萬種可能,我今天能記起的,也只有一種變成了現實。
我托周峰女朋友遞給A君一封信,大意是約她到指定的教室一起上自習。這是我唯一不需要因為給中間人添麻煩而內疚的一次了。因為她不是我們系的,又是熟人的女朋友。那天晚上,我心里無比緊張。既希望她來,又害怕她來。然而,她終究沒有來,那或許也是我所希望的結果,我終于可以卸掉無謂的壓力了。于是,一封寫給C君的情書,送到了她們宿舍。我從來沒有請求過一人幫我兩次忙,可是在幫我傳信的人里,我單單忘記了這一次。
隨后A君和C君走得不再近了,頗有分道揚鑣的意思。有一次課堂上,A君不停搖著楊姓女同學的手,兩人一起做運動,都似乎在笑,只是楊姓同學笑得開心些,而她表情略顯悲哀。也許我把A君想著如“她”一樣了,不想一個錯誤犯兩次。我不得不托她同寢的一個十分老實樸素的女孩帶信給她,雖然這次因為愧對別人而背負的內疚感不如前兩次強烈,但也足以使我銘記一輩子。此時此刻,我多希望那時候能有人糾正我這無知無畏的錯誤啊。第二天實驗課上,C君過來給我借東西,神情略顯落寞地看著我。其實,我是有難言之隱的。就這樣,又拖了好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