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舒腳步艱難的走進屬于自己的那間避雨堂,房間里熟悉的電腦、熟悉的相機、熟悉的行李箱......
床上的被套還是早晨出門時的樣子,感覺余熱還在上面停留,于清舒和著外套便躺了上去,輕輕的閉上疲憊的雙眼。
腦海里開始像放電影片段一樣,各種片段開始呈現出來,林御墨像冰山一樣冰冷的臉出現在書房門口,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便走進了書房,緊接著厚厚的房門被關上。
樓下柳嬸還在走來走去忙碌,這處獨棟小院是兩人領證以后住進去的新房,于清舒從來沒有問過房產證上是誰的名字,畢竟小院里種的花都是自己喜歡的。
鎏金路上的咖啡店門口,趙子溪坐在她那炫麗的法拉利里,輕蔑的笑道:“于清舒,你終于也嘗到失去親人的滋味了,怎么樣?心痛如刀絞吧?”
“趙子溪,罔我把你當好姐妹十幾年,簡直就是狼心狗肺。”于清舒生氣的說道。
“好姐妹?”趙子溪諷刺地笑道,“這個世界從來就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所謂的姐妹不過是我們趙家依附于你們于家罷了,你有真的把我當姐妹嗎?我知道謝道尊就是看不上我們趙家才處處為難我,我要讓全金陽的人都看看,我們趙家我趙子溪到底有沒有真本事。”
于清舒看著趙子溪那張陌生的臉上猙獰地笑容,這一切就像泡沫消失的那樣快,快得她來不及做心理建設,快得她的生活天翻地覆。
“你以為這里面只是我們趙家和白家嗎?”
“還有誰?”
“于清舒,這個世上沒有完美愛情,你所追求和向往的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趙子溪嘲諷道。
于清舒感覺眼角濕濕的,這樣的夜晚這樣的片段很久沒出現在腦海里了,她以為她已經忘記了金陽的一切。
看著貼滿封條的遠光,就像是受傷貼滿繃帶的病人,是的!遠光集團生病了,是癌癥晚期已經沒有掙扎的余地的,她這個從小生活在錦衣玉食下的于家小姐從此要過上顛沛流離的生活了。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遠光集團就是那戰敗的一方,所有的產業陸續土崩瓦解,直至遠光集團董事長--于勝遠的離世,遠光集團在金陽城變成了歷史。
“小舒老師、小舒老師..........”
于清舒感覺眼皮好沉重,門外的聲音越來越急,她努力睜開雙眼。
是谷思怡和谷香怡姐妹倆的聲音。
于清舒起身,頭明顯昏沉沉的覺得好重,再看看自己原來躺在被子外面睡了一晚上,昨天的濕褲子現在也已經被體溫烘干了。
“小舒老師,你怎么了?”谷香怡聽見門里有動靜了,急忙問。
“沒事。”于清舒回道,喉嚨上感覺有刺一樣,干得難受。
“媽媽,小舒老師起床了。”見于清舒打開門,谷思怡連忙喊道。
王老師在辦公室里,聽見聲音三兩步便走了過來,第一眼便見臉色蒼白的于清舒站在門旁,此時她顯示那樣的清瘦。
“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休息一天?”王老師問道。
“應該沒事。”
這樣的感覺成年后還是第一次,可能是昨晚的夢太多,在夢里哭累了,于清舒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