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穆抬腿,最后給邢家留下了一句警告,“你們再想對喬初以及她家人動什么歪心思,我不是用生意上的是來打壓,而是讓你們……見血!”
最后兩個字敲在他們四個人心上,回蕩在腦海,久久不能散開。
邢堅(jiān)勇踉蹌了兩步,無力的靠在墻壁上,嘴里不斷嘀咕著,“完了完了……”
廣珠珠與邢雨舒抱在一起,眼底也是對謝穆的畏懼。
邢雨哲下意識加緊雙腿,自從上次被喬初踢了,又被丟在大馬路上被人看了一晚上的笑話,他是不敢再惹這兩個人了。
病房。
邢桃蓮靠著沙發(fā)睡著了,她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有休息。
喬初輕輕把人喊醒,告訴她新的地址和大門密碼,讓人回家休息,她在這里照顧喬順。
邢桃蓮心中對喬初這房子有諸多疑惑,但最終都沒有問出口。
她們知道她并非她們母親,她沒有什么立場了。
邢桃蓮回家了。
喬初坐在窗邊的沙發(fā),看著喬順身邊檢測的機(jī)器發(fā)呆。
機(jī)器上喬順的生命體征很不穩(wěn)定。
喬順帶著氧氣罩,雙目緊閉,漂亮的小臉沒什么血色。
突然身邊的沙發(fā)一陣凹陷,謝穆坐了下來,他把喬初的小手捏在自己的大掌中,“會沒事的。”
“嗯。”
謝穆攬住喬初,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待會兒大山會來,給你帶焰血草。”
喬初瞳孔一顫,緩緩點(diǎn)頭。
原來謝穆都把她的話記在心上。
謝穆知道喬初現(xiàn)在不想說話,他就靜靜的陪著她。
大山是中飯后來的,一起前來的還有唐子安。
唐子安見到喬初,對謝穆頓時沒了好臉色,“穆哥,你怎么照顧我童養(yǎng)媳的!人都瘦成這個樣子了!”
謝穆的臉色沉下來。
他難道不知道喬初瘦了嗎?
還在他面前提,他已經(jīng)很努力讓喬初多吃點(diǎn)東西,可她沒胃口,硬是強(qiáng)迫她才吃一點(diǎn)。
而且,謝穆似笑非笑看著唐子安,“你剛說喬初是你什么?”
唐子安回想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他那不是之前叫習(xí)慣了,一時著急嘴快就順出來了。
“穆哥穆哥!我錯了。”唐子安兩只手抬起來,投降道,“我剛是說我們嫂子這么瘦,你也不讓人多吃點(diǎn)。”
謝穆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大山把手中的兩大箱子放在地上,箱子打開,里面是一個個小盒子,這些盒子就是放置焰血草的裝置。
謝穆把喬初從病床前喊了過來。
喬初與唐子安和大山打過招呼,注意力都放在了箱子里。
這么多焰血草?
謝穆現(xiàn)在知道喬初要這些是用來干什么,加上夏侯才和賈天干,原來都是因?yàn)閱添樀男呐K病。
他那邊也在研究,可他不能把喬初直接接到之炎集團(tuán)去,只能給她帶來足夠的量,讓她研究。
兩邊一起研究,或許速度也能更快吧。
喬初充滿感激的看向謝穆,“都給我?”
“嗯。”
“你為什么會有這么多?”
想起謝穆之前對她的理由,是因?yàn)樗c之炎集團(tuán)的人認(rèn)識,可也不能從里面拿出這么多東西吧……
喬初心中已然有了一些不切實(shí)際的猜測。
謝穆按了按喬初的腦袋,“你是要拿來研究喬順的心臟病吧,這些能用上一陣子了,需要我派人幫你嗎?”
喬初搖頭,“不用,有焰血草就夠了。”
謝穆的視線定在喬初臉上,眸中滿是心疼。
之炎集團(tuán)研究了這么久,結(jié)合了這么多專家的意見,都沒能研究出來。
喬初僅僅只靠夏侯才和賈天干兩人,怎么可能會在短短時間有成果。
謝穆不知道的是,喬初這邊研究的主力軍是她自己,而喬初的背后是一整個心研所做支撐。
喬初讓賈天干把這么多焰血草都帶回了心研所,賈天干在醫(yī)院請了長假,專心去研究解藥。
他與夏侯才在心研所的實(shí)驗(yàn)室忙碌。
喬初在病房寫方案,時不時就傳去一張新的實(shí)驗(yàn)方案。
每一次的藥物,都是她自己去試吃。
每每見到謝穆,她都憔悴了幾分。
謝穆不是沒有察覺,他以為是喬初照顧喬順太過于辛苦,他能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給喬初補(bǔ)身體。
喬初后背拆線這天,謝穆在病房外接到了之炎集團(tuán)的電話。
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么,這段時間以來,謝穆罕見的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喬初拆完線了,后背的傷口愈合的很好,速度也比一般人快。
范姿把謝穆從外面喊進(jìn)來,無比惋惜,“你的這位小女朋友,這么好看的背要留疤了。”
“留疤?”謝穆看向病床上的喬初,刺痛了他的心。
喬初無所謂的擺擺手,“沒事。”
范姿不爭氣的視線在兩人的臉上徘徊,“我的意思是說,讓謝穆你,趕緊找些藥給喬初擦擦,消除傷疤啊!”
謝穆?lián)狭藫夏X袋,“你怎么知道我?guī)Я怂庍^來?”
說著,他就從口袋里拿出一罐藥膏,是剛命人送來的。
這藥是之炎集團(tuán)產(chǎn)出,效果絕對杠杠的。
“你帶來的藥,我放心。”范姿拍了拍謝穆肩膀,“我走了,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
范姿貼心的帶上了病房的門。
謝穆走到床邊,把藥膏放在桌面,“我?guī)湍悴粒俊?/p>
喬初張了張嘴,立馬否決,“不用,我自己來。”
之前后背的傷口都是邢桃蓮來看喬順的時候,順便幫她擦的,可今天邢桃蓮還沒來。
“在后面,你怎么擦?”謝穆笑道,眼中滿是戲謔的神色。
喬初面色如常,“那不擦了,反正沒人看見。”
謝穆摸了摸鼻子,有些話他也不是很好意思對現(xiàn)在這年紀(jì)的喬初說出口。
不過留疤也沒事,他不嫌棄也不介意。
說話間,邢桃蓮正好來了。
帶來了兩罐湯,姐妹倆一人一罐,知道喬順沒醒,她一陣失落,另一罐只能給了謝穆。
邢桃蓮發(fā)覺喬初躺在病床上,不禁問道,“剛才拆線了?”
“嗯。”喬初點(diǎn)點(diǎn)頭,小口喝著美味的排骨湯。
邢桃蓮眸光沉了沉,帶著些許自責(zé),“之前我看你后背這么大的傷口,估計(jì)要留疤了。”
“沒事的媽。”喬初笑起來,證明她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