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聽說,澤國的金庫里,都要爆倉了,多的能閃瞎人的眼睛。”
楚涵喬看著藍荊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特別是提到金子時,嘴里的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等等,又不是吃的,提到金子怎么會流口水呢?
他為自己這種錯覺而感到可笑,引著藍荊進入了皇宮。
守宮門的侍衛看到楚涵喬的臉上一直掛著笑意,他們大感意外,要知道他們在這里守了好幾年了,每次見楚涵喬進宮,都是一副嚴肅的面容,可沒有現在這么愛笑,看來這位王爺是真的喜愛他的妃啊。
走入皇宮,便有輦停在路邊,楚涵喬拉著藍荊上了輦,兩人共乘一輦,晃晃悠悠的朝著宮內走去。
宮內朱紅色的宮墻很高,來往的宮女太監們都很懂禮節。
藍荊是第一次進皇宮,不免有些好奇的東想西想。
宮里的宮殿很莊嚴肅穆,有著高高的臺階,屋頂上的小獸也很氣派,真是雕梁畫檐啊。
也沒用多少時間,就來到了楚懷遠居住的宮殿。
此時的楚懷遠正在院中舞劍,因他的心中對楚涵喬有氣,所以劍法很凌厲,招招下手都很狠。
院中的空地上立了個稻草人,楚懷遠時不時用劍砍著稻草人,發泄著心里的怒氣。
一個沒有實權的皇上,像只小雞一樣被人握在手里,自己的存活完全仰仗著別人的仁慈,隨時都可能因為他人的一個不高興而丟了性命。
可恨啊。
連他身邊的太監,都是那人派過來盯著他的。
楚懷遠正練的入神時,只見楚涵喬帶著藍荊走了過來,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這位皇兄會來,還帶來了他帶著目的接近的人。
舞劍的動作停止,臉上流淌著幾顆圓滾滾的透明汗珠,他喘著氣望向來人,猛然怔住,看來自己費勁心機偷溜出宮,還是被這位皇兄發現了。
藍荊正在觀察皇帝的寢宮,看到這院子除了大些,也和普通人家的院子沒有區別。
他伸著頭往寢宮里面望,從敞開的門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古色古香的房間,和電視劇中的沒什么區別。
楚涵喬先開口說道:“阿遠,你的劍法可是大有進步了,再加以多練,我大澤國的第一勇士就要敗在你的手下了。”
楚懷遠身上那股銳氣收斂回去,轉而換上了一副小綿羊般的乖巧。
“皇兄,我哪有那么厲害,我也不用批奏折,閑的沒事才練練劍。”
藍荊正盯著寢殿觀望時,聽到了熟悉的名字,便扭過臉去一看,頓時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你……咋是皇上?”
楚懷遠稚嫩的臉上揚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嗯。”
藍荊的小腦袋瓜里在快速轉動著,這場景他好像在電視劇中看過,小皇帝因在宮中過得太孤獨寂寞,便偷溜出宮,佯裝孤苦可憐的普通少年,為的就是想讓那顆孤寂的心得到些溫暖。
生在皇室本來就是一件很殘忍的事,在得到權利金錢的同時,也肩負著整個天下,像只失去自由的籠中鳥,斷了腿的野狼。
懂,這些他都懂。
楚涵喬也裝作驚訝道:“你們認識?”
藍荊立即改口道:“我好像認錯人了,他長的很像我的一位朋友,我剛才眼花了,真是該死。”
楚涵喬不明白,他的妃為什么要維護他的對手,還是一心想治他于死地的對手,他的臉上浮現出了陰云,厚重而陰暗,將所有的陽光都遮住,醞釀起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