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涵喬急切的趕著馬車,馬車過處,塵土飛揚,身邊的景色在倒退,直到將馬兒跑的氣喘吁吁精疲力盡,終于來到了城中。
他將馬車趕到一處最近的醫館,將藍荊抱進醫館里,呼喊著大夫快來看看藍荊。
大夫走過來看了看藍荊的箭傷,又把了把脈,只是說道:“箭傷不深,養些時日就好了。”
只見藍荊的頭發還是濕的,凌亂中沾著泥巴,大夫便讓楚涵喬給他換件干衣服。
“這位小哥身子骨很弱吧,經常生病,不能干力氣活,走幾步就氣喘吁吁的。他的身體本來就弱,看樣子又掉進了水里,只怕要生一場大病了。”
“別啰嗦了,快給他治病。”
楚涵喬不耐煩的說。
大夫便替藍荊將箭拔了出來,又灑了些藥,便將傷口包扎好。
包完以后,便動手要將他的濕褲子脫下來,換上干凈的褲子。
楚涵喬看到大夫的行為,沉著臉語氣不悅的說:“大夫,這件事就不用你做了,我為他換上就行。”
“你換也好,我去開藥。”
大夫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換就不換了,干嘛兇巴巴的。
他坐在桌前寫著藥方,卻還是對屋里換衣服的兩個人有些好奇,便故意的用眼睛余光瞄向他們。
楚涵喬坐在床邊,拿著干凈的褲子,摸向藍荊的腰,腰很細,仿佛嬌嫩的小草一樣,一用力就會折斷。
……
楚涵喬替藍荊換好衣服后,一扭頭,就對上了大夫好奇的目光,那目光里好像捕捉到了什么與眾不同的信息一般,與他的目光接觸后,忙將頭低了下去。
大夫小聲嘀咕起來:“奇怪,從來沒有見過一個大男人深情款款的盯著另一個男人。”
楚涵喬拿到藥付完銀子后,就又將藍荊抱回了馬車上,并從醫館里拿了一條被子,將藍荊裹得嚴嚴實實。
回了府,直接抱著藍荊回屋。
柳子墨的心情正悶悶不樂呢,他一直糾結著楚涵喬無視他的事,就聽到有人說楚涵喬遇到了刺客,他便叫住說話的人,問他:“怎么回事?”
“王爺在城外遇到了刺客,滿身是血,連側妃也受了傷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只是昏迷。”
柳子墨便急匆匆的趕往梧芳院,一進院子,就看到張院判站在屋里回話,他便走過去,就看到了楚涵喬的背影。
楚涵喬坐在床前,目光一直盯著藍荊,那張完美的側臉上烏云密布,讓人覺得他一直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聽完了張院判的話后,他就對手下說:“去青龍幫,查出那個雇他們的人,如果不說,一個不留。”
柳子墨還沒有見過楚涵喬這般生氣的樣子,就是因為那幫刺客傷到了藍荊嗎?
他的心里有些苦澀,如果三年前他沒有離去,而是一直呆在這里,會不會嫁給楚涵喬的人是自己。
可他沒有退路了,難道再回去讓那個老男人侮辱他嗎?
想到那個老男人油膩的大臉,他就覺得惡心想吐。
“王爺,側妃他無大礙吧。”
“嗯。”
只一個字,讓柳子墨的心更加的涼,這個藍荊怎么就不死呢,要是死了就沒人和他搶王爺了。
許是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心里的惡毒流露在臉上了,他忙換了副表情。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這么大膽,敢刺殺你,要是抓到他們,一定要將他們都處死。”
“處死太便宜他們了,應該誅九族。”
柳子墨心里一驚,這樣做是為了受傷的藍荊報仇吧,可他表面還是平靜的說:“王爺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