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荊在心里偷笑起來,他連七閣的家在哪多大年紀都沒說,又加上自己胡扯一通,只怕楚涵喬也查不到這個不存在的人。
楚涵喬當即吩咐阿珂讓人去荷國找這個叫七閣的神醫,阿珂本就對藍荊不爽,聽清楚他們的對話后,看著藍荊笑歪的嘴巴,直覺告訴他這小子在耍王爺。
“你說的那個人,家住哪里多大年齡可有父母兄弟?”
“這個,我記得我母后曾說過一次,可我當時年紀小,就沒記住,忘了?!?/p>
“什么也不知道,就憑著一個名字,茫茫人海去哪里尋找。”
這話聽起來怒氣沖沖,好像在質問一樣。
楚涵喬當即就不悅了:“阿珂,我平常怎么給你說的,忘了?”
一個凌厲的眼神,讓阿珂不敢再言語。
“屬下這就去辦?!?/p>
藍荊兩個人又坐了一會,便走了出去,來到院中后,正好碰見柳子墨,又一臉高深的背負著雙手,好像在思索著人生哲學一般。
他身穿潔白色的衣服,干凈而不染一絲塵土,仰著頭就好像圣潔的如同星星月亮一般,可他的內心卻極度自卑,像是被蟲子啃的都是洞的葉子一般。
“王爺,你們二人要去哪里?”
“我和側妃有事出去一趟?!?/p>
楚涵喬直接繞過他,一點也沒有提要帶著他一起出去耍的話。
柳子墨的心里被悲傷渲染,他剛才可是聽到楚涵喬要帶藍荊出城耍,才慌忙跑過來,站在這里等著他們,卻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個多余的人。
他強忍著難受,故作淡定的說:“側妃可是第一次來我們這,王爺一定要帶他多玩玩?!?/p>
“嗯?!?/p>
柳子墨看著藍荊從自己身邊走過后,還不忘回頭一望,笑顏如花,笑的很是燦爛,作為男人,靠著男人的直覺,他很清楚藍荊就是在赤裸裸的炫耀。
可惡。
他一定讓這位乳臭未干的小子笑不長久。
藍荊出了王府,又上了華麗的馬車,由馬兒拉著他們往城外跑。
車轱轆在平整的青磚地面上轉動著,倒也不顛簸,不過和五菱宏光的柔軟座椅比起來,平穩性還是差了些。
藍荊將簾子掀開,望著外面的古樸房屋,直到出了城,微風吹來,送來了清新的空氣。
樹葉已經變黃,樹枝上掛著零星幾片樹葉,沒有了茂密樹葉的遮擋,喜鵲用小細樹枝堆的鳥窩露了出來。
“王爺,用要去哪里?”
“十里亭?!?/p>
藍荊當場表示:“王爺,糧倉有什么可玩的,不過就是些小麥稻子高粱一類的,不稀奇?!?/p>
“你見過小麥?”
楚涵喬顯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要知道,幾十年前的那場帶顏色的雨,可是將所有的小麥都給淋死了,連淋過那場雨的人,也都得了怪病死了很多。
要知道在現代,糧食可是很便宜的,起碼吃飽穿暖不是問題,怎么穿到了這個朝代,平民百姓竟然連飯也吃不飽。
“我也是在書中看到的,書里有小麥的畫像?!?/p>
“我也覺得不可能有人再見到麥子了,如果要是有人見到麥子,那就說明,我們的土壤,又能適應麥子的生長了?!?/p>
馬車往十里亭的方向跑去,只不過他們去的不是糧倉,而是離糧倉還有一段距離的一個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