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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世界文學大爆炸

019馬銓談綠房子

馬銓原本是想要對這本書進行批評的,但是隨后他驚訝的發現批評的話居然根本無法說出口。

于是他轉變思路。

既然無法批評,那么就實事求是的說一波這本書。

大手一揮,直接起手就是一段話。

“可以說駒子轉動筆桿,寥寥二十余萬字,便造就了錯綜復雜、變幻莫測的綠房子。

這樣一部多重敘述、倒轉時空、虛實相生的作品,好比諸葛亮那可抵十萬精兵的八陣圖。

綠房子的落成,不知擋住了多少作家和編劇。

可以說任何試圖概述這個故事梗概的行為,都會使故事本身魅力大打折扣,如此一來,便更對駒子可怕的腦回路充滿敬畏。

這樣一個故事,一般人完整講下來都是個挑戰,他竟然玩兒起了花兒。

蓋房先建屋頂,邊裝窗子邊砌墻,打好隔斷后深挖地基,他就是這么干的。”

當然了,馬銓也是覺得之前的那本書在寫作手法上頭也是玩出了花樣。

但是一般來講,一種花樣的玩法就已經足夠維持好幾本書了,或者可以形容為一個作家的文風。

很難想象,駒子居然能夠整出第二種花樣。

這本書主要發生在這幾個地方:皮烏拉城、圣瑪麗婭德聶瓦鎮、隱秘的小島和伊基托斯等地。

雖然名字有點繞口,但是如果實打實的去探究的話,還是可以在加印那里找到的對應的地名的。

很多人都在懷疑一件事情,那么就是這個駒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難道是去過加印的?

又或者是在加印那里的?

但是出版社的劉主編對外聲稱駒子就是華國的人。

所以一時間很多書迷對于駒子的身份紛紛猜測不已。

這本書當中所說其實就是妓院“綠房子”,它坐落于皮烏拉,起初由從森林地區而來的安塞爾莫先生一手建立。

他先是神秘的來到了皮烏拉城,然后迅速成為了城中紅人,在眾人敬仰中做出了驚人之舉,征服了老橋對岸的荒漠之地,建起了皮烏拉歷史上第一座妓院,也就是綠房子。

最初發覺安塞爾莫在做一件異于尋常之事的人,是卡洛斯·羅哈斯,也就是四個二流子之一的何塞費諾的爸爸。

綠房子的建成無疑給皮烏拉的男人們帶來了莫大歡樂。

外地來的妓女、音樂與酒、安赫麗卡·梅賽德斯的精妙烹飪手藝,這一切都使得皮烏拉躁動起來。也因此,遭到了母親們、妻子們、修女們激烈的反對,作為反對派的領袖,加西亞神父憤怒異常。

“你們瞧,你們瞧,”加西亞神父顫抖著說,“就差一場天火把皮烏拉燒掉了。世上的一切災難都落到我們頭上來了。”

于是他就真這樣付諸行動了,導火索無疑是安東尼婭的離世。

憤怒的女人們聚集到廣場,在加西亞神父的帶領下打砸搶燒了綠房子,趕跑了妓女。

馬銓寫到這里的時候,直接拋出了一個問題。

那么為什么一個不知名的安東尼婭的離世引爆了眾人對綠房子的憤怒呢?

其實仔細說起來,安東尼婭是個身世模糊的姑娘,被基羅加夫婦收養。

“一天夜里,莊園的狗汪汪大叫,他驚恐萬分,來到前廳,就在地上發現了女孩,身上還裹著一條毯子。”

這便是安東尼婭身世的全部交代,一個被遺棄的姑娘,遇到了好心的大莊園主基羅加夫婦,后者也無子嗣,所以收養了她。

可基羅加夫婦并不是常駐皮烏拉,而是只在每年圣誕節和迎神賽會時才會遠道而來,度假、宴會之后,便回到城里去。

天有不測風云,在一次來皮烏拉的路上,基羅加夫婦遭遇強盜,葬身沙漠。

當在既定日期沒有迎接到基羅加夫婦而驚恐的居民們沿路在沙漠里找到他們時,尸體都已腐爛。

幸運的是,安東尼婭卻奇跡般地活了下來。

作為在皮烏拉侍奉過基羅加夫婦的洗衣婦胡安娜·保拉,便孑身一人收養了安東尼婭。

無奈隨著歲月流逝,胡安娜·保拉日漸老去,生活的重壓和疾病纏身讓她不斷蹉跎下去,她不能時時刻刻照顧安東尼婭。

在這段日子里,偶然遇見安東尼婭的安塞爾莫先生對她產生了狂熱的愛情,并在情欲的折磨之下終于喪失了理智,他背著胡安娜·保拉將安東尼婭誘騙到自己開設的妓院綠房子中,讓她住在二樓,并對外嚴密封鎖著消息。

幾個月過去了,認為安東尼婭已經丟失的胡安娜·保拉悲痛難忍,在折磨中度日如年。

而另一邊,被囚困在綠房子里的少女懷孕了,可最終卻死于難產。

精神幾近崩潰的安塞爾莫先生在神情恍惚中找到了胡安娜·保拉,并對后者坦白了一切。

人們把安東尼婭的尸體抬回洗衣婦家中,舉行了守靈儀式。

就在送葬的時候,憤怒的加西亞神父和悲痛難忍的胡安娜·保拉,帶著浩浩蕩蕩的人們,沖向了綠房子。

于是便有了火燒綠房子事件,加西亞神父也成了不少人口中的“縱火犯”。

但是在綠房子燒毀的時候,有人突然想到,孩子還在里面。

頃刻間眾人陷入慌亂。

好在最后他們發現,孩子安然無恙,被綠房子的廚娘安赫麗卡·梅賽德斯救了出來。

這個孩子,便是瓊加,安塞爾莫先生和安東尼婭所生。

她的媽媽死于難產,爸爸從此一蹶不振,淪為了街頭宿醉的琴師,并快速衰老著。

安塞爾莫先生從此不再去橋對岸,也不去卡西蒂利亞區,而是慢慢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曼加切利亞區人。

“在他的過去和他本人中間隔著一個皮烏拉城。”

這無疑是駒子式的浪漫。

馬銓這樣寫道。

不過馬銓只是覺得就按照這短短一句話,完全就可以把濫情于往昔又完全寫不明白的言情寫手們打包滅到了廁所里去。

這也是駒子的高明所在。

那么那些曼加切利亞區人如何看待這父女二人呢?

“曼加切利亞人把他和緘口不言的瓊加都看做自己人”

瓊加慢慢長大,依靠強硬的手腕和精明的心思,重新建造了綠房子,一座更大,更時尚,更受人喜愛的妓院。

作為老板,小瓊加聘用了自己的父親——老琴師安塞爾莫先生和他在皮烏拉小有名氣的樂隊,在綠房子進行演奏。

此時,時代更迭,皮烏拉城發展迅速,電影院、酒吧層出不窮,瓊加的綠房子也吸引了諸多外來的人。

這當中也包括外來的妓女。

塞爾瓦蒂卡就是一位外來的妓女,一位在修道院做過修女、結過婚的妓女。她的丈夫叫利杜馬。

利杜馬是誰?是皮烏拉的二流子之一。加上前面說過的何塞費諾,四個著名的二流子就有了倆。

還剩下兩個,是一對兄弟,猴子和何塞。四個二流子,是皮烏拉地區的混混,搗蛋作惡,游手好閑。只不過利杜馬最后加入了警察的隊伍,從此遠走他鄉。

去了哪里?

去了圣瑪麗婭德聶瓦鎮。

塞爾瓦蒂卡(意為森林里來的女人)和她曾經的丈夫利杜馬,組成了一座橋梁,連接了皮烏拉城和森林地區。

確切的說,便是圣瑪麗婭德聶瓦鎮。

馬銓寫到這里的時候,揉了揉眼睛,這里面的跨度有點大,于是寫道敘述至此,我們暫且放下皮烏拉城,跨越橋梁,去圣瑪麗婭德聶瓦鎮看一看。

圣瑪麗婭德聶瓦是森林地區的一個小鎮,貧瘠而荒涼。鎮子上有一所修道院,主持嬤嬤一位,修女嬤嬤若干。

一天,修道院里的年輕修女鮑妮法西婭犯下大錯,她私自將嬤嬤們千辛萬苦抓回來的土著兒童放跑了。

嬤嬤們為什么要抓土著兒童呢?很簡單,是為了將他們帶離野蠻人的部族,教她們識字,讓她們融入現代文明。

鮑妮法西婭為什么放兒童跑呢?

很簡單,因為看她們可憐,而她自己也曾經是土著兒童中的一個。不同的是,她如今已不再“野蠻”,成為了一個文明人。

嬤嬤震怒,在當時鎮長法畢奧先生的幫助下,指派領水員聶威斯與警長利杜馬帶著他的手下:討厭鬼、小個子、黑鬼一起尋回了逃跑的兒童。

如此一番折騰,鮑妮法西婭也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在修道院待下去了。

她拒絕了胡里奧先生的邀請,拒絕去為律師波爾蒂約做侍者。最后,她被嬤嬤們趕出了修道院。

如前文所說,鮑妮法西婭也曾是土著兒童。

是誰把她帶來修道院的呢?是胡利奧·列阿德基先生。

想要說清鮑妮法西婭的身世,就要提到胡利奧·列阿德基先生,那就要從很久前的一件事說起:一個名字叫伏屋的RB人。

伏屋是怎么回事兒呢?

這個RB人原本在小店里打工,被老板誣陷偷了錢,給放了大獄。在獄中伏屋碰見兩個企圖越獄的人,跟著一起干,未曾料想越獄真的成功了。

雖然其他兩個人的下場不好,但是伏屋還算幸運,就這么四處逃竄,在逃到伊基托斯時,伏屋靠良好的演技欺騙了胡利奧先生的助手法畢奧,并拿著錢跑了。

拿錢跑路的伏屋在那時并不能單獨進山做買賣,他需要一個助手。于是,在逃到了約莫潘巴后,他結識并勸服了送水工阿基里諾。而后,伏屋同阿基里諾遠走伊基托斯。

(后來伏屋的另一個手下潘達恰是阿基里諾帶來的,阿基里諾在河上救了潘洽達,他是一個殺人的逃犯)在伊基托斯,胡利奧·列阿德基先生遇到了這個讓他遭受過損失、卻一拍即合的混蛋,于是讓伏屋短暫的成為了他的得力助手。

在此期間,伏屋相當于給胡利奧·列阿德基先生打工,并賺到了一些錢。

一次發大水時,他慷慨掏錢找人背出了困在水中的拉麗達。

伏屋的氣概、演技和慷慨解囊當然給拉麗達母女留下了不俗的印象,拉麗達開始五迷三道,與伏屋離開伊基托斯私奔了。

由于沒錢,他們倆并沒有逃太遠,而是到了烏恰瑪拉小島,那里有列阿德基經營的一個莊園。

在那里,拉麗達遵照伏屋的指示,用美色誘惑了列阿德基,玩兒了一招“仙人跳”。

列阿德基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不但沒有得到拉麗達,反而失去了汽艇和錢。

此后胡利奧·列阿德基到了圣瑪麗婭德聶瓦鎮,做起了鎮長。

他本不想擔任此職,但包括三位橡膠生意的中間人在內的諸多生意人都極力勸說,所以他勉強接受了鎮長的職位。

橡膠中間人所做的生意,基本就是二道販子,以極其低廉的價格,把橡膠球從土著阿瓜魯納人手中買來,轉賣到伊基托斯,謀取暴利。

這種生意的籌碼有時是極其低廉的,甚至不用金錢,而是給阿瓜魯納人一些鏡子、匕首等物品,便換來價值不菲的橡膠。

終于有一天,鮑尼諾·佩雷斯和特奧費洛·卡尼阿斯兩位政府派去散播文明的教師(或者是企圖攪亂生意的人?)向阿瓜魯納人的頭領胡姆揭示了中間商的環節。

他們勸說胡姆,不要再與秘魯人合作了,繞過中間人,直接去伊基托斯賣橡膠。

土著就很聽話的接受了,也很憤怒自己原來一直遭受盤剝,卻給中間人帶來了暴利。

很快,以胡姆為首的阿瓜魯納人就一個橡膠球都不再賣給中間商了。

這使得參與橡膠走私的胡利奧·列阿德基等人利益嚴重受損,他們決定,好好的教訓一下阿瓜魯納人和那個桀驁不馴的頭領胡姆。

此時又發生了一件事情。

一位軍隊中的班長德爾加多,向中尉請求回家探親。

同時,由于不熟悉當地星羅棋布的河流,他需要一位領水員和一位傭人跟隨。

為了討好中尉,他許諾為中尉帶回土著人治療蚊蟲叮咬的奇藥。經中尉同意后,德爾加多班長點名讓以前是領水員的新兵聶威斯和一位傭人跟他一起返家。

路上,德爾加多班長趁土著村莊空無一人,偷竊了不少土著人的東西,不巧的是被趕回來的阿瓜魯納人發現,于是遭到毒打。

傭人被打死,德爾加多班長受傷,聶威斯趁機跳水逃跑,既逃離了危險,也逃離了強制兵役。但是,卻從此淪為逃兵。

此事由于涉及土著攻擊軍隊士兵,剛好被列阿德基等人利用,他們勸說軍隊,與自己聯合,一起教訓阿瓜魯納人。

狼狽為奸到一起的一伙人出征土著村子,狠狠教訓了阿瓜魯納人,并掠走了兩個人:一個是胡姆,另一個是土著小姑娘——鮑妮法西婭。

至此,鮑妮法西婭的身世已經清楚。

當時還是兒童的鮑妮法西婭經列阿德基照顧一段時間后,被送往當地修道院。

列阿德基由于生意原因,回到伊基托斯,他的助手法畢奧先生接替他擔任鎮長。

其實列阿德基回去伊基托斯,相當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走私橡膠。把橡膠球裝到箱子里,貼上煙草的標簽,運出去。

至于被擄到圣瑪麗婭德聶瓦鎮的土著首領胡姆,則開啟了一生的噩夢:被掉在樹上毒打,燒壞了腋窩,遭到全族人的蔑視。

此時有兩件事幾乎同時進行著:伏屋靠手槍和個人魅力征服了汪畢薩人,開始了瘋狂的打劫土著部落行動。

汪畢薩人生性好斗,伏屋利用他們這一點,煽動他們大肆搶奪其他部落。

列阿德基把錢給中間人,中間人把錢給瓊丘人,瓊丘人收到預付款,準備好貨物時,伏屋和汪畢薩人拍馬趕到,搶個精光。

如落葉般飄零的胡姆,也在此時與伏屋和汪畢薩人在小島上相會了,出于對“屁魯人”的仇恨,他幫助伏屋,搶劫列阿德基的貨物。為此苦惱的列阿德基不得不求助軍隊,卻遲遲未得到相應。

另外一邊,跳進水中逃跑的領水員聶威斯,經歷了長時間漂流,九死一生,最后卻意外的被伏屋和汪畢薩人救起。

從此聶威斯聽命于伏屋,由于他是經驗豐富的領水員,所以伏屋為首的土著搶劫團伙......

可謂如虎添翼。

可是伏屋有了錢和地位就開始得意忘形,胡搞土著姑娘,生活淫靡,最后患上了麻風病。

加上他對拉麗達的毒打謾罵,使得后者跟隨聶威斯私奔(連伏屋的孩子小阿基里諾都帶走了),去了圣瑪麗婭德聶瓦鎮,定居下來。

頗為諷刺的是,聶威斯竟然沒有改名換姓。

為他之后被軍隊發現埋下了禍根。病情日漸惡化的伏屋則由阿基里諾帶著,從河上漂流,去康復療養。

另一邊,鮑妮法西婭放跑了孤兒,被逐出修道院,好心的聶威斯夫婦(已和拉麗達有了孩子)收留了她。

作為領水員為警局效力的聶威斯與警長利杜馬在尋回逃跑孤兒的行動中,建立了良好的友誼。

經此,他和拉麗達將鮑妮法西婭介紹給警長,二人在鎮上教堂成婚。

這期間時間匆匆而過,可憐的胡姆不斷來鎮上討要說法,新來的中尉和鎮長都對此事并不理睬。

胡姆至死都在討要說法——并不知道向誰,也不知道為了什么。

在警長利杜馬同鮑妮法西婭結婚并離開森林地區,回到皮烏拉之前,還發生了一件事情。

軍方終于有了遲緩的反應,決定派軍隊和警察聯合剿滅伏屋搶劫團伙。利杜馬作為警長,當然參與了其中。

在島上,他們抓到吃草藥(難道是......葉子?)吃得奄奄一息的潘達恰,把他帶到了軍方營地進行審訊——潘達恰招認了領水員聶威斯的事情,新來的中尉通過回憶胡姆來鎮上時,與充當翻譯的聶威斯嘀嘀咕咕的情節,恍然大悟。

回到鎮上,下令警方立即逮捕聶威斯。利杜馬企圖放跑聶威斯,遭到后者拒絕。

聶威斯被抓走服刑,很久后才放出來。拉麗達與覬覦她許久的警察“討厭鬼”成婚,并生下一子。

回到皮烏拉。

繼續做巡警的利杜馬,在一次夜間巡查中,受到了當地惡霸塞米納里奧的挑釁。

在利杜馬提議的俄羅斯輪盤賭游戲中,塞米納里奧不幸把自己打死。

利杜馬涉嫌殺人,丟掉了巡警的職位,被關入監獄數年。作為一起成長起來的二流子,在利杜馬被羈押后,何塞費諾、猴子、何塞三人頻頻調戲已懷有身孕的鮑妮法西婭。

何塞費諾是最為陰險狠毒的一個,他強行占有鮑妮法西婭,命她墮胎。在此之后,鮑妮法西婭受何塞費諾的威脅,被迫進入瓊加開設的綠房子妓院中,做起了妓女。

在綠房子里,鮑妮法西婭有個新名字,叫塞爾瓦蒂卡。

數年后,出獄的利杜馬回到皮烏拉。

在發覺自己的妻子鮑妮法西婭已經淪為妓女塞爾瓦蒂卡之后,利杜馬崩潰了。

通過旁人之口得知真相的他,與猴子、何塞、塞爾瓦蒂卡一起痛揍了何塞費諾。

終于,已近垂暮之年的老琴師,同時也是最早的綠房子的締造者安塞爾莫先生走完了他離奇的一生。

利杜馬、瓊加、塞爾瓦蒂卡、猴子、何塞、塞瓦約斯醫生、安赫麗卡·梅賽德斯等人一起為他舉行了守靈儀式。

當然,還有他一生的老對手,冥頑不靈的縱火犯加西亞神父。

縱觀《綠房子》,其時間、空間的快速轉換及交疊,實屬罕見。這樣一部作品,完全可以從任何一條線索拎起來,最后牽出蜘蛛網一般密集又完好的故事。

以上的概括性敘述當然過度簡化了這個精彩的故事,除了原作,再也沒有任何其他的什么能復述作品本身了。

兩段交錯的對話拼湊在一起反映某個場面的寫作手法,已在《城市與狗》中初見端倪,而在《綠房子》中可謂發揮得淋漓盡致。

“你是怎么認識她的,伏屋?”阿基里諾說道,“是我們分手以后很久才認識的嗎?”

“大約一年以前,波爾蒂約律師,”夫人說道,“我們那時住在伯利恒區,那年發大水,我們家都進了水。”

同樣精彩的還有不斷變換的敘述口吻。

鮑妮法西婭的故事使用第三人稱,伏屋的故事通過阿基里諾與他的一問一答和盤托出,中間夾雜了伏屋凌亂的回憶和想象,利杜馬在森林地區以作者描述為主,而在皮烏拉城則更多通過綠房子內瓊加等多人對話展現。

安東尼婭的故事無疑是安塞莫爾的內心獨白和潛意識描寫。

還有就是精心安排的情節結構,譬如安東尼婭難產至死的一段與何塞費諾逼迫塞爾瓦蒂卡墮胎一段緊鄰;最精彩刺激的俄羅斯輪盤賭片段被刻意的分散;每一章開頭都以不同人物切入的楔子等等。

如果說層出不窮的寫作技巧已經使人目亂心迷,那么在花式外形下依然力度不減的作品內核之鋒利,則令人驚嘆:招式既好看,也致命。

對于以胡姆為代表的土著人面對現代化、“文明”沖突等不斷難以回避的問題,駒子選擇直面悲劇,在此背后,是對全球化浪潮中不斷受到侵襲、頻臨消亡的弱勢文化的大聲疾呼。

而在以皮烏拉、圣瑪麗婭德聶瓦鎮為窺視孔的那支伸向拉美腹地的望遠鏡,則同樣讓人看到,宗教所的偽善,軍隊、警察和富商狼狽為奸,在貧瘠與落后中肩負沉重生活的人們,面臨突如其來的新生活,是如何措手不及與麻木不仁。

在此大環境下,綠房子,頗有些值得玩味,善之狠毒,惡之有力,人們是娛樂至死,還是瀕死而娛樂?

下海捉魚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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