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業(yè)余的人為什么會放在我們的體制內(nèi)呢？”常羽還是不能理解，他看著霍軍。

此時的霍軍臉上早已經(jīng)沒有了之前的笑容，略帶嚴肅的看著常羽，“人之常情，而且我們的體制本來就不是以身份區(qū)別任何人，而是以能力。”

“一個高中生能有什么能力？”常羽笑了笑。

“檢索現(xiàn)場吧。”霍軍沒有說什么，只是打斷了常羽的批判。

幾個人戴上了手套立刻開始了案件現(xiàn)場的檢索，這個步驟對于專案組來說確實是很關鍵的，這里的警方不可能面面俱到，對于現(xiàn)場的驗收在每個警探的眼里都有不一樣的收獲。

“當初案件里面也沒有說的太詳細，我還以為青城這種小地方的調(diào)查手段不行呢。”常羽說道。

“我之前也認為他們有遺漏，但是現(xiàn)在看來，他們的工作已經(jīng)做得很細了。”張?zhí)锩缯f道，“現(xiàn)場簡單的很，犯罪嫌疑人是一個很成熟的犯罪者了。”

“我們已經(jīng)看過尸體了，這一次的罪犯手段非常高明，而且嫌疑人的能力也很強，根據(jù)心理分析師的判定，這個兇手是個精神變態(tài)。”常羽冷笑，“以為自己是能夠掌握一切的人，實際上他什么都掌握不了。”

“為什么呢？”一直沒有說話的孫巍問道。

“什么為什么？”常羽一邊拿起一旁的書本，一邊問道。

“為什么他掌握不了呢？”孫巍有些疑惑，“已經(jīng)死了九個人了，難道他還不是掌握生死的神么？”

幾個人面面相覷，似乎沒有預料到孫巍會說出這么句話來。

“你覺得他是神？”常羽問道。

“你不要歪曲我話的意思，我是說，對于這幾個死者來說，兇手確確實實的掌握了他們的生命，在我的眼里，即便是死了，但是受害者的生命仍然是非常珍貴的，所以他掌握了很多的東西。”

常羽無奈了，他懶得和對方計較。

霍軍環(huán)顧了現(xiàn)場一圈，“是人到訪過的地方，一定多多少少會留下一些線索。”

“如果真的沒有呢？”此時的張?zhí)锩鐚⒋昂熇似饋恚讲乓呀?jīng)在房間里面噴滿了試劑，現(xiàn)在要查看魯米諾反應。

深吸了口，霍軍沒有說話。

“那可能就說明，三天這個工作，根本完不成。”孫巍淡然的說道，“除非剛才那個小子能幫我們忙。”

“什么意思？”張?zhí)锩绮唤狻?/p>

“我們需要他？”常羽冷笑了一聲。

孫巍眨了眨眼睛，“可能他并不厲害，但是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們多，你們知道青山集團么？”

“那肯定知道啊，世界五百強鋼建，房地產(chǎn)、礦產(chǎn)、家居裝修，基本上能夠涉獵的這些地產(chǎn)行業(yè)都有他們。”張?zhí)锩缯f道。

孫巍搖了搖頭，“不是，而是前幾年的新聞。”

“什么啊？”常羽有些煩躁。

“曾經(jīng)青山集團在一天的時間內(nèi)完成了洗股上市，將大部分散戶手里的股權(quán)在同一天完成收、售、轉(zhuǎn)型、壓價、抬價、拋出、壓價、收回，一日之內(nèi)光是操縱這些，就獲利了百萬，更是將一個股東直接提出了董事會。”

“這有什么的么？不是一般的大公司管用的手段？”

“一天。”孫巍說道，“說明他的背后有一個龐大的組織，這個組織里面有數(shù)不盡的人，在做著灰色地帶的勾當，現(xiàn)在的互聯(lián)網(wǎng)，到處是錢，也到處的機會，而機會加錢對于他們來說是更多的錢，但是對于我們來說……”

“就是信息。”張?zhí)锩缙仓欤嵵仄涫碌卣f道。

……

方云麒走出了實驗室，直奔五四水庫。

那里是一個蓄水的水庫，平時去玩的人也不少，但是都沒有進到水庫的里面。

因為水源肥沃，這里的植被都很茂盛。

“發(fā)現(xiàn)尸塊的是在壩口，按照當時的警官分析，他們說是沖去下游可能性更高，但是下游找了很久也沒有任何的東西出現(xiàn)。”

“在黑色塑料袋里？”方云麒問道。

“是的。”齊小魚點點頭，“很普通的那種，隨處都可以買得到。”

方云麒長出了一口氣，“我明白了。”

“啊？”

“什么？”

兩個女生一頭霧水。

“可是他們犯的是什么罪？為什么要封口？吃飯？不對啊……”方云麒深吸了口氣，皺緊了眉。

兩個人大氣不敢出，只能是在一旁等候。

思索了很久，他都沒有更好的解釋。

就在這個時候，齊小魚的手機響了。

劉珺容。

“喂？”

“又發(fā)現(xiàn)了一具尸體。”

“在哪里。”

“青城大酒店。”

方云麒坐在車上的時候，他嘆息了一口氣。

“怎么了？沒有進展？”包哥問道。

“一籌莫展。”方云麒評價了一下現(xiàn)在的進度，隨后無奈著搖了搖頭，“根本沒有任何的線索和機會，全部都是他策劃好的。”

“專案組來了也是策劃好的？”包哥問道。

“是能夠預料到的吧。”方云麒說道，“他應該也要加速他的作案時間了，這樣的加快，會導致他犯錯誤。”

“我們只能等犯錯誤了。”齊小魚也不怎么高興。

現(xiàn)場已經(jīng)被警戒線包圍了起來，出示證件之后，方云麒和齊小魚走了進去。

酒店前門之外是一個封閉的大花園，尸體就在花園里面。

內(nèi)靑省的文化氣息很濃，花園之中的噴泉上面有一個雕像，原本是一個騎著馬的將士，而現(xiàn)在馬前面多了一個人。

塑像將士的手中抓著一個馬刀，馬刀上面現(xiàn)在多了一顆頭顱。

人的身體跪在地上，面向通往外面的那條路上。

一樣的十字架畫在臉上，一樣的跪姿，一樣的木質(zhì)釘子。

專案組和他們二人前后腳來到了現(xiàn)場。

這是方云麒第一次參與這起連環(huán)殺人案的案發(fā)現(xiàn)場偵查環(huán)節(jié)，他非常重視。

霍軍走了進來，神色凝重的看向面前的尸體，問道，“監(jiān)控錄像呢？”

一個專案組的人拿著筆記本電腦走了過來，“您看。”

視頻是案發(fā)一個小時之間，裝做清潔工的人緩緩走了出來，然后將頭，高高掛在了面前的雕塑上。

“保安沒有阻攔么？”

“這是……大家都以為……是萬圣節(jié)的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