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盛白似乎陷入了一種奇異的沉睡中,就在過去的這幾日里,無論鹿溪如何召喚也沒能獲得對方的回應,這人是沉睡了,可日子卻還是要往下過得,一直認為是因為自己才導致對方沉睡的的鹿溪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任由江盛白隨著那些渣滓欺辱。
鹿溪心里想著,便見他手指微動,下一秒就見還沒等襲擊他的人反應過來,他便飛身上前,以雙腿一鉗將對方制服在地。
此時他才看清楚對方的真實面目。這是個約莫十來歲模樣的少年郎,唇紅齒白容貌秀美,只是眉宇之間的高傲嬌縱讓人一見不喜。
哦,原來是只小魚精。
鹿溪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這魚精看起來好像修為也不是很高的樣子。
鹿溪先是細細打量了一陣,又在自己的記憶里搜索一番確定對方并不是自己曾經見過的人,也不知發的什么瘋,跑來羞辱江盛白。
鹿溪研究著被自己摁在地上瘋狂掙扎的魚精,隨意的喊了一聲:“喂,干什么?”
“你放開我!”
要說他是個小魚精倒也沒什么錯,鹿溪如今一眼就能認出對方原身也是最近苦學的結果,問題就在于這魚精和一般的魚精也不太一樣。
他的原身其實是一尾金色的錦鯉,這錦鯉的來歷可不一般,他是如今西海大龍女最寵愛的兒子,幼年期以來一直都是西海龍族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從小嬌生慣養脾氣暴躁,直到被送到九重天來修行才有所收斂。
他今日本來只是閑來無事,又聽信了那些外界傳聞,真以為江盛白這個人好欺負又不還手,哪知道只是躲在暗處丟塊石頭反被對方摁在地上,平日里嬌生慣養的龍族小公子哪里受過這般羞辱?
他屬實是想不通這個下界來的賤民憑什么對自己做這種事情!他為什么不乖乖挨打!?居然還敢把自己按在地上!
這雜種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啊!!
小公子這會氣都快喘不上來了,他雙眼通紅牙齒打顫,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要是放在別人那好歹也能掙個憐香惜玉的心軟,可是鹿溪卻不吃這一套。
“你打我,我還放開你?小孩,你是不是腦子有點不太好使啊。”
鹿溪簡直被這只小魚精的話都要逗笑了,他隨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蛋,果不其然那小魚精露出了一臉受到巨大屈辱的表情,惡狠狠的又喊了一聲:“別碰我!”
反而被鹿溪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模樣,毫不留情面的彈了一個腦瓜崩。小公子這會更氣憤了,眼淚都開始在眼眶中打轉:“你這個賤民…我一定…我一定”
“就碰了,怎么樣?”
鹿溪最是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嘴里還不干不凈的孩子,也不知道父母是如何溺愛成這副模樣!
鹿溪心中嘆息,就這這個姿勢正要開始說教,卻瞧著這只漂亮又嬌縱的錦鯉忽而靈光一閃:“喂,小魚兒,你認不認識宣一恪?”
“宣一恪?”
小公子一愣——倒不是因為別的,他之前也聽過一些傳聞,所以對于那只大狐貍和眼前這個混血雜種的事情也有所耳聞。
宣一恪是佛子養在坐前多年的一只大狐貍,容貌迤邐,媚骨天成,但其實已經有好幾千歲了。
在過去很長的時間里大狐貍素來都以冷漠無情著稱,和佛子養著的黑豹,可是就在不久之前由于一次意外,結果那只法力深厚的大狐貍忽然受了一次重傷,示眾昏迷不醒。佛子親至也沒能改變什么
結果就是那一日他忽然睜開眼之后就像是變了個性子,不復往日的沉穩冷漠,反而和之前十分親近佛子之間鬧出了不小的嫌隙,甚至還一意孤行從神界回這只雜種,不但如此,宣一恪自己更是又和佛子密談一夜,一切最終以這只雜種成了佛子的關門弟子結束了。
佛子大約也是千百年來首次被自己人給忤逆,還被迫收了這個來路不明的弟子。正當九重天都在瑟瑟發抖準備迎接佛子怒火的時候,結果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佛子到最后只是罰了那只狐貍鞭刑和冰刑,一切就這么輕飄飄的一筆帶過了。
四方議論紛紛,大多還是感嘆佛子真是寵這狐貍寵得無法無天了,但總歸也只是背后說說罷了,誰也不敢當面多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