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麒麟老祖。”
陳夕搖了搖頭,表示沒聽說過這人,一臉茫然的讓他繼續往下說。
麒麟老祖被氣笑了,麒麟峰的弟子不知道麒麟老祖是誰,說出去誰信。陳炎是怎么教弟子的,入門前是沒讓人拜過祖師爺還是沒講過門派典故?
“麒麟峰是我建立的,陳炎難道沒和你說起過?每十年一次的比武大會參加過嗎,祭天活動總有參加過吧?”
“你……你……你就是麒麟老祖……”天啦,捅破天了,怎么會和他扯上關系,麒麟老祖啊,麒麟峰的傳奇人物居然被她給玷污了?
陳夕覺得有些不現實,是在做夢嗎?忍不住掐了下大腿,大腿處傳來的疼痛讓她有種社死的既視感,她錯了大佬,不該如此無知不該天高地厚的胡言亂語,現在要怎么把話圓回來,道歉有用嗎?
“把舌頭伸直了再說話,到人界后記得把峰規抄一百遍,到時我會檢查。”
“知道了。”陳夕低著頭,生無可念的嘆氣,一百遍啊,這得抄到什么時候去。
錢仁和馬姣在山外等了一個晚上,此時的兩人即自責又愧疚,不管如何,他們也該和陳夕一起承擔困難才是,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死在一起。現在這樣算什么,茍且偷生嗎?
突然馬姣拉了一把錢仁:“錢公子你看那邊。”
錢仁一臉沉思的抬頭,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突然從山上傳來的龍吟聲涌像耳膜,這是打起來了?他趕緊看了一眼馬姣:“你看到了什么,我只聽到龍吟聲。”
馬姣張了張嘴,忘記了錢仁不是同門之人,是看不到山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他說的龍吟聲是什么,為什么她沒有聽到?
不過也沒有深究,畢竟每個人修煉的心法不一樣,他不也看不清山上的情況嗎?這樣一想,她心里就好受很多:“陳姑娘和坤打起來了,看樣子堅持不了多久。”
“我們不應該出來的。”
“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好了,如果真想和陳姑娘共進退,現在也不是沒機會,不是嗎?”馬姣最看不慣人馬后炮,說什么都是徒勞,真后悔自己的決定,現在闖進去也不晚。
錢仁瞪了她一眼,何必要如此傷人,感嘆一下都不讓嗎?在這件事情上,是他和馬姣對不住陳夕,但這結果也是她自己的選擇,不能全怪他們才是。
他只是覺得可惜,修煉不易,明知道沒有贏的機會,為什么還要去送死。他做不到,也不會這樣去做。
沒過多久,馬姣大聲叫了起來,拉著錢仁高興的叫道:“有人救了陳姑娘,陳姑娘還活著。”雖然只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但是她很肯定一定有人救了陳夕,不然也不會使用那么強的法力中斷她的窺探。
她師門中的窺探之術從沒有被人破除過,這次卻被人輕易攔截,若是被師父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如何責罰她,不過這些都不重要,知道了陳夕還活著,就算被罰進“典獄”也問心無愧。
“真的有人救了她?”錢仁有些不信,怎么可能,雙方實力懸殊那么大,陳夕不可能活,難道是幕后的仙人救了她?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瓶子里散發出來的仙氣,會是想的這樣嗎?
馬姣控制不住心里的激動:“我確定陳姑娘被人救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不過天亮之后我想進山一趟。”
錢仁沒有回應,她想進就進,沒人會攔她,不必多此一舉和他說。
山頂上有著點點星光,像螢火蟲一樣的發光點越來越多,最后它們慢慢聚焦在一起,照亮了黑夜,點亮了光明。
“那是什么?”
馬姣搖了搖頭,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東西,這么多的閃光點,讓她想起了山洞中囚禁的靈魂,只有成千上萬的魂魄才能釋放出來如此強大的光。
“是靈魂嗎?”
“不知道。”
錢仁目不轉睛觀察著它們的走向,看見它們飛向天南星,就已經確定是那些被囚禁的靈魂,它們被人解救出來了,是陳夕嗎?
他不由的握緊著雙手,后悔沒有堅持留下來,如果早知道陳夕會被人救,是不是說明這天大的功德也將有他的一份。那都是被困幾千年的靈魂啊,功德無法估計,就這樣全部便宜了陳夕,可惜了,如果全都吸納在自己身上該有多好。
遺憾的是天亮后找不到那座山,映入眼前的是一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錢仁和馬姣找了一圈后放棄了,搖頭嘆氣的返回了鎮上。
此時的陳夕和麒麟老祖坐在客棧的包間里吃飯,當然飯都是陳夕在吃,麒麟老祖則坐在一邊看著她吃。
等陳夕吃完飯后,他給了她一顆藥丸:“把它吃了。”
“這是什么?”藍色的藥丸,與她之前吃的不一樣。
“消食的。”也不看看她吃了多少東西,肚子不脹嗎?現在還是早期,麒麟還小的情況下就這么能吃,等到他完全長大,她又該怎么去滿足他。
陳夕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二話不說就從他手里拿來藥丸,吃下后果然好受很多,她一直對他手里的那些瓶瓶罐罐感興趣,她之前吃過一種藥丸,吃下后居然能起死回生,這要放在市面上去賣,變成首富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也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放肆,麒麟老祖皺著眉,調整了一下呼吸:“你這樣看我做什么?”
“沒事沒事,就是突然想認真看看你。”默默的收回目光,首富的美夢做做就行了,他是不可能把那些死起回生的藥丸給她的拿去賣,人家麒麟老祖,什么東西沒見過,就她一介凡人想著那些黃白之物,格局小了,思想覺悟還是有待提升。
麒麟老祖莫明其妙的看了她一眼,當他眼瞎看不出她眼中的情緒,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么,人和仙的想法就差這么大?
如果陳夕知道他是這樣想她的,非得讓他感受一下三餐不飽的饑餓感,不不不,他一出生就是仙,體會不了身為凡人的窘迫,有時老天爺就是這樣的不公平。有些人一出生就是來人間受苦,而有些人來人間是來享福,同人不同命罷了。
“不知道師父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投胎到一個富貴人家。”
麒麟老祖沒有說話,給了個眼神讓她自己領會,自已是個什么情況都不知道,還有閑情關心他人。
“聽說了嗎?錢府的少奶奶難產,白頭鎮的所有接生婆都被請去了府,三天過去了,小少爺還是沒生下來。”
“誰說不是呢,我大嫂家弟妹的娘家的大嫂也被請去了,聽說很危險,已經讓錢少爺決擇保大還是保小,可憐的少奶奶,兇多吉少了。”
“啊……已經到了保大保小的程度?”
“那不是,三天都沒生下來,不敢再等下去,保不準會一尸兩命。”
“唉,也是可憐了錢少奶奶,錢老爺就錢少爺一個嫡子,錢少奶奶再重要,哪能有孩子重要。”
“只能說錢少奶奶沒有福份,錢少爺身子骨又差,要想再要個孩子難于登天啊。”
陳夕和麒麟老祖剛一下樓,就聽到坐在樓下吃飯的兩名大姐正在討論錢府少奶奶難產的事情,她看了一眼休,心理想到了一個快速賺錢的辦法。
她來到大姐們吃飯的地方,笑問:“兩位姐姐好,你們口中的錢府要往哪個方向走?”
大姐們頭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小姑娘,想都沒想就開口告訴她:“你出了客棧往南邊走就是,不遠,一會就到了。”
“謝謝。”
“哎,你先別走啊,姑娘,你是外地人吧,有沒有想過在我們這里定居,我家里還有兩個兒子,現在都在書院讀書,才學那是出奇的好,你有沒有興趣和他們見一面?”
陳夕愣愣的看著大姐,見大姐一臉開心的拉著她的手,像是認定了她這個兒媳婦一般,嚇得趕緊把手抽了回來:“大姐,我就問一下路而已,沒其它意思。”誰告訴她說的古人都很含蓄,含蓄個鬼啊,都在外面拉著陌生姑娘說親了還含蓄?
“姑娘你不用怕,我家那兩個兒子可優秀了,先生都說他們的將來不可限量,不會苦了你的。”
這不是苦不苦的問題,她還懷著孩子呢,難道她兒子還能接受給人當后爹不成。陳夕瞪了一眼不遠的休,再不來阻止,小心她真帶著兒子嫁人。
麒麟老祖微微嘆了口氣,上前把陳夕拉到旁邊:“她不行。”
大姐看著這位突然冒出的小白臉很生氣,恨不得上前與他理論,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小姑娘,多漂亮啊,一想到小姑娘和兒子將來生出的小娃娃,就恨不得立馬把人給拉回家成親:“你誰呀,憑什么說她不行。”
麒麟老祖做夢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被一個不認識的大姐指著鼻子問他是誰,轉頭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當事人:“她肚子里懷著我的孩子,你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