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道長，你們來的可真是巧呢~我們的青青是今天剛來的姑娘，水嫩著呢！”

開著十級美顏的老鴇一個照面差點把李白送走。

這本就是他這段時間來的第一次放縱，為何還要面對這般的苦難。

我不能放縱，我還年輕。

他低頭看了看桌子、茶杯，不算怎么干凈，暗香院名字不錯，可還是沒有大城市的藝館漂亮。

李白略有失望，青青，也不過是誰家未出閣的姑娘罷了。

“青青，出來呀！”

轉角處，一名青衣女子剛一出現，便驚艷四座。

青青姑娘的頭發還是濕漉漉的黏在一起，一身淡青色的繡衫羅裙似乎也有些粘稠。

她正當芳齡，肌膚勝雪，嬌美無比。

就在眾人，包括十七在內一起欣賞這人間絕景時，李白緩緩舉起一只手，那只手的袖口，乃是金蛟劍。

劍的顫動已經告訴李白，小青不是人。

晦氣。

第二次來這種享樂的地方，就又出了問題。

他輕輕放下右手，逐漸撫平袖中劍，然后就聽到青青姑娘說：

“奴家小青，見過這位公子。”

相比其他人來說，李白這位眉清目秀、氣宇軒昂、道貌岸然的公子哥，才更值得小青注意。

更別說，他的身上還有著蛇王之氣，和著青蛇一族化為蛟龍的希望。

“嗯，”李白看著她的臉蛋，只是可惜了。

“公子，酒菜馬上就好，青青會跳舞，讓她先給你們助助興吶~”

老鴇似乎看出來李白的地位，上前諂媚。

“嗯。”

李白揮揮手，讓她們開始。

有美人在側，甚想香草的他也能開開胃口，只要這條青蛇別過分亂來就可以了。

因為他對于人妖結合體，李白還沒許公子那樣大的心。

人坐定，二胡與琴瑟響起，小小的院落，巨大的梧桐杈下，千歲的小青翩翩起舞。

斜照里，青蛇舞。

樹上梧桐的嫩芽被照得金黃，一樹燦爛銀花。

“這里最貴的酒是什么？拿來。”

對第一口酒不甚滿意的李白說道。

“公子，東海名酒竹青！一壺可要二兩銀子…”

“十兩。”

李白拍下銀子，趕走老娘，他繼續盯著小青，他從未見過如此妖嬈善舞的美人。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他小聲念了念。

酒來菜上，李白居中，視線最好。

他的眼神逐漸迷離，臉上堆起著紅暈，漸漸忘卻了小青的真實身份。

要說迷人二字，狐妖第一，蛇妖便居第二。

這一餐，從中午吃到日落，李白懷抱小青，喝得大醉。

“公子，我們該回山交差了。”

“嗯？那就走了。”

李白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十七在左側扶著，小青在右側。

左擁右抱出門去，卻被老鴇喊住。

“我說你這個小賤人，干嘛去，想跑啊？！”

老鴇揪住小青的衣衫，將她往門里拽去。

“媽媽，來時我已經說過，如果我遇上對的人，我將隨他離去，這期間賺的所有錢，我一點也不會要。”

“呵呵，今兒剛來，今兒又走，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囂張跋扈的老鴇恍惚一下，她看小青的腦袋忽然變了，變成了一只大蛇頭！

那長長的蛇信子幾乎甩到她的臉上。

“……啊！！！”

“妖怪啊妖怪……”

老鴇尖叫著一頭栽進門內，抓著泥土一點點蠕動。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