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傻水回來了，你去叫奶奶去吧。我倆也幫著三大媽忙活去了。”
“你們姑嫂兩個啊，都沒個樣，哪有給嫂子給小姑子起外號的。”
何雨柱一邊系扣子一邊吐槽媳婦。
“誰讓她叫我傻娥子呢~！”
何雨柱也是一臉的無奈。心里想：“老大別說老二。我妹妹那是還小，你都多大了。能讓個小的說你傻，你能好哪里去。”
看到妹妹推門進來。一邊換鞋一邊朝妹妹瞪眼睛。
“吵吵什么，回來老實的進家得了。沒個大姑娘樣。”
“把手洗了，一會跟你嫂子去三大爺家吃飯，悄悄的去，出門的時候看劉海中家門開沒開，關著呢就趕緊往前院走。開著的話就分開去。我去背奶奶去。”
“進家就兇我，去吃個飯干嘛還悄悄的。”何雨水看她哥瞪她也是莫名其妙。
“你嫂子叫你傻水沒白叫~！就一個工作名額，給了三大爺家，劉海中家不是還有兩個孩子呢嗎？為了這事兒，三大爺連續請了兩天假，找理由去我們廠子二食堂逛游。我偷偷的跟張強打招呼，才沒把他抓起來。
好不容易碰到劉海中，他故意說是來給孩子找工作的。這還沒什么動靜呢，就請咱們家吃飯。等過兩天一上班，而且一去就是三個人，讓劉海中知道了。對咱們家能沒意見？他什么人性你還不知道啊。你嫂子這幾天白教你了。怎么還不長心。”
“那就等上班了以后再請唄。這么著急干什么。弄的吃個飯都要小心翼翼。”
聽他哥的教訓何雨水白了一眼她嫂子。傻水這個外號這幾天是叫開了。
“人家要請，肯定有人家的理由。隔著個院呢，不大聲吵吵，誰家吃好吃的不悄悄的。趕緊把圍巾什么的放自己屋去。然后跟你嫂子先去幫忙，我背奶奶去。”
說完沒跟何雨水再廢話，就推門出去了。
何雨柱出了屋，順手帶上門，往劉海中家看了一眼，燈亮著。看屋門口窗戶人影晃動，應該是正做飯呢。
于是往老太太家走去。
推門進了屋，看到老太太正在聽京劇呢。
婁曉娥怕老太太一個人寂寞，就把自己家的收音機拿了過來。
“奶奶，先別聽了，咱們去我三大爺家吃飯去。”
隨手關掉了收音機。何雨柱坐到了炕沿上。
“柱子，你帶著小娥跟雨水去吧，奶奶跟你葛姨吃完了。給孩子熬的小米粥剩下不老少，今天下午孩子哭了好幾次，我倆忙活的都忘了吃飯了。多虧了小娥幫忙，我倆才吃了一口。
奶奶不餓，歲數大了，晚上能不吃就不吃了。是不是小閆同意他們家老二跟你學手藝了？”
老太太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說道。
“應該是，這上趕著不是買賣，我就是看他們家就一個人賺錢，他們家老二也不是個學習的料子。再沒個信兒我就拿出去賣人情去了。
畢竟給他們家安排了，劉海中還有倆兒子呢。萬一他要是聽說我沒找他，肯定記恨我。我何必呢。這不是剛才在胡同口遇見了，他已經把菜買好了。不去不好。就過來叫您了嘛。”
“奶奶吃完了，就不過去了。再說，他主要是請你，咱們家一去就四口人，有我這老太太閆埠貴有些話也不方便說。
奶奶不差那口東西。他要實在客氣，就讓小娥偷摸的給我拿過來點就行。你也就當沒事兒一樣，畢竟他看到許大茂當初總也往家拿東西，你還給了他希望。人之常情，別說別的啊。”
老太太跟孫子一頓叮囑。
“嗯，放心吧，奶奶。我知道怎么做。咱們不差那口吃的，也不要拿了。給他們家留一口吧。畢竟三大爺也不容易，能給他省點，他心里有數。小娥跟雨水也就是過去吃幾口。吃慣了我做的菜，三大媽那手藝，我感覺她們姑嫂也就是對付一口。”
“嗯，哈哈。看到小娥跟雨水關系那么好，奶奶高興。行了，你趕緊過去吧，一會別再碰上劉海中。”
“行，奶奶那我先過去了啊。收音機我再給您打開。”
幫老太太忙活完，何雨柱出了門，看到自己家燈已經滅了。
急匆匆的往前院走去。
........
“柱子來啦，還有倆菜，你先進屋跟你三大爺吃著。讓你媳婦跟雨水也進屋吧，別讓她們倆跟我忙活了。”
看到何雨柱推門進來，三大媽跟何雨柱打了聲招呼。
何雨柱也明白三大媽話里的意思。
這是他媳婦跟妹妹不是個會做飯的，三大爺跟他倆兒子在屋里，倆人不好意思在屋呆著，只能在廚房跟三大媽忙活一下，要不然挺尷尬的。
“沒事，三大媽，讓她們兩個幫您打打下手，端個盤遞個東西什么的，等好了咱們一起吃。
我先進屋跟我三大爺聊會。解成回來了吧。”
“嗯，他們哥倆都回來了，在屋寫作業呢。你進去吧。”
何雨柱朝媳婦跟妹妹使了個眼色，就進了里屋。
閆埠貴正在搬凳子呢。
“柱子來了，你奶奶呢。怎么沒把老太太背過來。”
閆埠貴放下凳子朝何雨柱問道。
“我奶奶跟葛姨下午照顧孩子沒吃上飯，臨到晚上了才吃完的，她歲數大了，晚上就不吃了。”
何雨柱解釋道。
“那成，改天讓你三大媽給老太太送點吃的去。”
何雨柱聽見閆埠貴這么說，也知道人家就是客氣一下。不愿意接他的話茬。
看到閆埠貴伸手讓他，就順勢坐到了桌前。
“柱子，咱今天把這一瓶二鍋頭喝了。三大爺得好好謝謝你。也是大爺糊涂，怕老二不愿意干，就給他做做思想工作。你別往心里去啊。”
說著給何雨柱面前的杯子里倒滿了酒。
何雨柱用手虛扶，也沒站起來搶瓶子倒酒什么的。
他今天就是來應付個局的意思。畢竟你賣了人情，人家請你你不來，有點不好看。
人情都做不滿。
“三大爺，咱們爺倆就不要那么客氣了。一切都是為了孩子嘛。一會都上桌了我問問解放，給他點壓力，看看他是不是還想上學，畢竟如果他能體會工作的艱苦，沒準還想上學呢。那以后不是更有出息了？”
何雨柱的話讓閆埠貴給自己倒酒的手停頓了一下。
知道這是何雨柱拿話給他聽呢。
工作給你了，你這磨磨蹭蹭的拿什么橋。外面找工作那么難，好不容易有個機會進廠學手藝掙錢。還要做思想工作？
“對，對，為了孩子啊。柱子你這么對大爺家上心，大爺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了。”
正說著呢。婁曉娥跟何雨水端著菜進了里屋。
“菜都好了。柱子媳婦，雨水你倆先做，我招呼倆孩子吃飯。”
后面跟進來的三大媽說著就往哥倆房間走去。
等所有人都坐定。
閆埠貴開口了。
“來吧，柱子幫解放找了個工作，以后咱們家又多了個掙錢的，而且這學了手藝，咱們家以后就更有盼頭了。為了感謝柱子，咱們共同舉杯，先喝一口。”
等一桌人象征性的喝了眼前的酒水后，就開始吃上了。
何雨柱也沒在這個時候跟閆埠貴說工作的事兒，恭維了幾句他釣魚的水平。
倆人開始推杯換盞。
吃了不到5分鐘。
婁曉娥跟何雨水倆人一碰眼神。一起撂下了筷子。
“大爺、大媽。我跟雨水我倆吃完了。就先回去了，雨水還有作業沒寫呢。我也回去教雨水點功課。你們慢慢吃，不用管我們倆。柱子你喝完了小心點，別讓那屋看到。”
婁曉娥站起身來，跟桌上的人客氣了一句，領著傻水就走了。
看到三大媽把倆人送出去。何雨柱也不想多喝了。
朝閆解放說道：“解放，哥幫你找的工作你是怎么想的？心里有沒有準備。”
坐在何雨柱對面正跟他哥搶肉吃的閆解放聽見何雨柱問，看了他爸一眼。
“柱哥，我愿意去。”
然后就不說話了。
何雨柱也看到了閆埠貴沉著個臉看著他兒子。假裝沒看到，繼續說道。
“哥的意思是，你知道離開學校以后去工作將要面臨著什么嗎？”
“上班就是干活唄。”
“你還是沒明白哥的意思。那我就給你講講我徒弟的過往。”
說著，夾了口花生米。
“早晨7點半到廚房生火，洗菜、蒸饅頭、熬粥、切菜、洗碗、打掃衛生，一天三次。晚上等廚房收拾干凈了再下班。
趕上有小灶，無論領導幾點走，必須收拾完了才能下班。干滿三年師父才授徒，平時沒人教你，靠你自己悟。一個月12塊錢。你心里有準備嗎？”
“啊，不是去了就學怎么顛勺嗎？”
閆解放一臉驚訝的問道。
“三大爺，你這幾天沒跟孩子說這些啊。這要是我給安排進去，他連點準備都沒有，別再干幾天就嫌累不干了，那到時候想回去上學就晚了。”
聽見何雨柱的問話，閆埠貴老臉一紅。他還想等孩子進了廚房，到時候再找何雨柱吃頓飯，給兒子安排個窗口打飯的活呢。
“柱子，我也不懂你們廚房的事兒啊，我以為就像我們學校打飯窗口一樣。就是先打飯然后再學手藝呢。”
閆埠貴這為了兒子也是不要臉了。
“三大爺，剛才您也說了。我給您個工作名額就是看解放學習沒什么進展，幫您家減小負擔。他要是像解成一樣，我讓他去學廚子那我是罵人。
這都要去上班了還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嘛呢。咱們一個院的我以后怎么安排他？不讓他干活吧，別人都看著呢。
我現在基本不炒菜了，我徒弟管著食堂。所有人都是這么過來的，我也不好壞了規矩啊。這萬一解放不愿意干了。您說我這忙幫的可就幫成仇人了啊。”
何雨柱的話讓閆埠貴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柱子，你大爺也是著急孩子。你別往心里去，我們兩口子也想了。孩子以前沒接觸過社會，這不上學以后想干嘛，他自己也沒個概念。
你別生氣，今天晚上我跟你大爺倆人好好跟老二說說。明天早晨起來就給你信兒。怎么著也不能讓你這人情撩到地上。你這是又收魚又讓老二提前學習什么的，大媽都知道。
你大爺這輩子就愛那小算計，他沒什么壞心，大媽今天跟你說的話就是我們家的真是情況。今天的飯也是我提出要安排的。
我怕你大爺那點算計萬一以后惹惱了你，那真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幫成仇人了。孩子不懂事，家里大人還不懂嗎？大媽給你賠個不是。”
還行，這家里還真有個明白事兒的人。
“大媽，那行。我也吃的差不多了。你們家關上門好好商量。還是我剛才那句話，如果因為我剛才的問話，讓孩子認識到了讀書的重要性，奮起直追。
今天這飯，咱們就沒白吃。如果實在不愿意學了。也要知道自己要面臨什么，好心里有個準備。”
“成，柱子敞亮。老閆別低著頭了。端起酒杯跟柱子喝一口。哪有你這樣的。”
三大媽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裝鴕鳥的閆埠貴。
閆埠貴聽媳婦把話都說出來了，也知道今天這酒要是不喝，以后這關系就沒法處了。
于是站起身來，端起酒杯。
“柱子，你別怪三大爺自私。就像那天晚上說的一樣，為了孩子啊。他不愛去，大爺就想先把他糊弄進去，你多費費心。嗨~不說了。都在酒里，明白的自然明白。”
說著，單手摘下了眼睛，擦了下眼角的淚水。
跟何雨柱伸過來的酒杯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下去。
“成，三大爺，莫強求。跟孩子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出了校園，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您幫不孩子一輩子。”
說完拍了下閆埠貴的胳膊，跟三大媽還有閆解成點了個頭，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