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還有何事?”也許是被剛剛那人的無腦發言氣著了,鐘離凰傾看著還杵在自己面前的人沒好氣地道。
太子都走了你還杵著干什么。“微臣十分憂心殿下身子,昨日剛得了一支上好的人參,晚些時候給殿下送去。”
“不必了,本宮庫房里頭各種名貴罕見的補品藥材都塞不下了。”不稀罕。
皇帝賞賜的,各個妃嬪內眷巴巴地送來的隨便拿出一樣那個不比他一個剛考取功名的讀書人拿出來的東西強。
曲城疏眸子微暗有些失落,衣袖下的手不自覺縮緊有些微微發顫,我只是,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你。“……上次在御花園。”
鐘離凰傾實在不習慣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不耐煩,“曲大人有話可直說。”
前世的曲城疏是高傲的,是腹黑極其有城府的,不該是這樣。
也或許是他這樣的一面上輩子不是對著自己的。
有些事無論過了多久,在鐘離凰傾心里仍舊還是一根刺,時不時冒出來扎她幾下。
良久,男人支吾著開口,“殿下,臣是愿意的。”他抬起頭,第一次直視面前的少女。
這個時常出現在自己夢里的身影。
聞言,她先是一愣,她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能聽到他說自己原意?“哦?愿意,愿意什么?愿意就此為了本宮困于后宅,做一個爭風吃醋斤斤計較的小男人。那曲大人的宏圖偉業如何施展?”
這一世的曲城疏變得不一樣了,沒有那么地拒人千里之外,對自己也沒那么多的疏遠防備。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當年長街上的“驚鴻一面”。
與上輩子唯一不同的是,這輩子自己露了臉,于是他便做的天差地別。
報恩報恩,當真要給自己獻出去才算完?
“殿下,微臣眼里從來沒有什么鴻圖偉業。微臣勵精圖治考榜高中皆只是為了走到殿下的身邊,讓殿下能夠看到微臣,或許能對殿下有絲毫的幫助。”他十分認真地一字一句道。
鐘離凰傾先是愣了一下,忽然又意識到這些話可能當初他也和另一個人說過,一時間只覺得十分煩躁。
那根刺恐怕永遠也拔不掉了。
“那狀元郎可要再努力一些。如今的你可對本宮沒有什么用處,更談不上能幫助到本宮。”
說完,她不顧曲城疏面露的囧色,頭也不回地走了。
現在的曲城疏無論說什么無論做什么在鐘離凰傾眼里就像是一根刺。
她有些后悔了,后悔這一輩子為什么重新到了那一天后,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曲城疏,我有些“想念”上輩子的你了。上輩子的你即使可恨,可至少對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對我的態度都單單是對我這個人。
而不是和現在一樣,在你眼里其實幾年的相處一直比不上曾經的一次恩惠是嗎?
你知道嗎?你現在對我的轉變竟然讓我有一種是我偷來的錯覺。
哪怕我清清白白堂堂正正從沒有冒領什么,可一看到你的轉變,一想到現在你說的話做的事表達的忠心,都原原本本給過另一個人的時候,我只覺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