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殿下口諭。”
鐘離長清此時腦子一片漿糊,撲通一聲跪下。
“幾日不見,二公主倒是越發的口無遮攔了。
傳殿下口諭,無論私底下公主與南夷如何交好,都不該因此為難南夷的將士,更不該如此大肆宣揚南夷使臣是自己人。與南夷相交甚好的是南楚,是陛下,但唯獨不能是作為公主的你。殿下罰公主禁足三日,望公主好好謄抄南楚律令。”
“長清……遵命。是長清一時失言,望皇姐消氣。”
長微看了她一眼,轉身回到了馬車。
“殿下,那這些……”城防禁軍統領咽了口口水,這里面坐的可是活生生的可是長公主殿下。
“差人傳本宮旨令,去遣鴻臚寺少卿前來驗明正身,確認無誤方可通行。”
“卑職遵旨。”
鐘離長清與鐘離凰傾的區別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出生。
前者只因身份而被人尊稱公主,后者拋開身份,僅能力與地位就讓人恭敬地尊稱殿下。
鐘離長清雖然是位公主,卻沒什么實權,更不能差使朝廷命官,特別是鴻臚寺的官員。
不久,一行人匆匆趕來,這時候鐘離凰傾和還沒緩過來的南夷使團們已經挪到了一側,為的是防止阻塞城門影響正常出入。
“里面坐的可是長公主殿下?”來人有些不敢置信地先和守衛確認,得到準確答復后立馬上前,,“卑職現任鴻臚寺少卿符弈參見殿下。”
還是老熟人?兩年未見,符弈倒是是混的風生水起。“嗯。”
“卑職敬慕殿下已久,前些日子卑職向鳳陽殿提交了拜帖,被告知殿下鳳體不適。卑職憂心不已,”
此話不假,這兩年鳳陽殿收到不知道多少拜帖,全部是退了回去,其中就包括符弈遞來的。
其實不見外客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其實是她根本不在鳳陽殿內。有些事情,不能在明面上做。
當初的一個恩情讓符家記到了現在。
“少卿有心了。本宮沒記錯的話,下月初應當是令妹及笄之禮,不知贊者可有定下。”不知怎么的,鐘離凰傾話鋒一轉問起了燕燕。
這就說明長公主殿下還記得他們兄妹二人,符弈有些激動,胸膛處噗通,噗通,“回殿下,家父原是想邀謝大夫作為小妹及笄的贊者,可惜晚了一步,正趕上謝大夫外出游歷去了,至今未歸,一時間還沒有尋到合適的大夫。”
“不知本宮可有這個榮幸?”
一時間,仿佛一個巨大的餡餅忽然從天而降穩穩當當砸在他的身上,符弈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置信,“殿下!”
“女孩子家的及笄禮應當隆重一些。”
“卑職代符家謝殿下隆恩。”符弈連忙謝恩。長公主殿下能蒞臨及笄都是他們天大的榮幸,更何況長公主殿下居然要作為燕燕的贊者出席,那可是獨一份的榮耀。
前些日子好像聽到了些風聲,只是一直沒有后續,“本宮記著符家小姐和李家公子年幼時就定下了親?這小姐馬上就要及笄了,想必好事將近,可有定下日子?”
提到這里,符弈一口好牙嘎吱響,“回殿下,數日前李家夫人親率公子上門退親,現如今兩家已經沒有婚約在身了。”
“哦?可有緣由?”這婚事吹了?
“并無。”
“沒想到這李家如此沒有分寸禮法,退親可是傷及姑娘家名譽的。不過,少卿可放寬心,符小姐本宮見過一次,天真爛漫活潑可愛得緊,若是以后碰著了良人,本宮做主促了便是。”
“臣叩謝殿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