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逐漸敞亮,像只黝黑烏鴉蛻變成白鴿,重重疊疊地云朵如一座座壯闊的高山。
兩個猛男前輩正坐在沙發(fā)上閱覽今天的早報,“找一些有趣的事來討論一下。”
“咦,長期生活在下水道的母貓因妊娠期無法順利出來覓食,路過的好心人投食,祝愿天下父母幸福安康……”
“這有點像動物新聞了,狗仔們不努力點,寫出點博眼球的新聞才能上頭條。”
石田哲無趣地將早報放在案板上,雙手抱在腦袋,閑情逸致地說。
“啊咧,羽田同學(xué)還沒醒來嗎?”北原櫻和福田真希一起從房間里出來,聽見北原櫻的這句話,福田真希下意識地看了眼學(xué)姐的房間,表情緩緩變得冷冰冰的。
“估計,那小子是舍不得醒來。”田村政志挖苦道。
話音剛落,房間的大門被打開,一個男生的身影走了出來。
往近了看,羽田化吉那嚴(yán)重的黑色眼廓,褶皺巴巴的臉皮,一看就知道他一晚上沒睡好。
“我說,這是打了一晚上?”
“那張極度疲憊的臉,不禁令人憐憫。”
羽田化吉只是從二樓下來,然后一聲不吭地坐在沙發(fā),一點兒也不搭理來自兩名學(xué)長的冷嘲熱諷。
這時,房間內(nèi)又走出了兩名少女,那大方地展現(xiàn)身材的黑谷熏還在不停地打著哈欠,緊跟在后面的千惠久美同樣是做了個簡單地懶腰來提神。
“我去,羽田那家伙,昨晚是撿了個大便宜啊!”田村政志直愣愣地盯著露著半個胸部的黑谷熏。
“請把它穿上。”福田真希羞澀地遞過去寬松地外套,并且順手幫她穿在身上,可惜不爭氣地拉鏈到了胸部的部位時就被卡住了。
“學(xué)姐,太大了。”福田真希小聲地說。
“沒關(guān)系,這樣就好了。”黑谷熏毫不在意地看著眼前的福田真希,滿臉微笑地說。
“哎?啤酒沒有了。”丸喜徹打開冰箱,有些失望地提醒所有人。
“那去附近的超市買一點吧,早上沒有啤酒喝總覺得有點怪怪的。”石田哲提議。
〈你們兩個無時不刻都在喝酒啊!不然就是在喝酒的路上!〉
“那么,小志,你和小櫻一塊去買一點,大概十箱就好,多了的話,冰箱裝不下。”
〈十箱也不可能一次性裝得進(jìn)冰箱啊!〉
〈再說這是一點嗎!〉
〈完全搬不動吧!〉
“那么,就拜托你們了。”
〈不要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田村政志對兩位學(xué)長的話無力吐槽,更無法和他們搭的上話,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把我們當(dāng)成一名身體肌肉強(qiáng)壯如牛的猛男了嗎?〉
〈那么,北原,不就是……〉田村政志忽然憑借想象力來幻想北原櫻被空前增重200斤之后的樣子。
圖:一位身穿XXXL碼的少女服裝的長得人模熊樣的氣球。
〈實在是不忍直視!太恐怖了!〉
“這家伙的腦袋裝的都是屎吧!”
北原櫻一臉鄙夷地看了眼與她僅有咫尺距離的田村政志。
“那我去煮飯,小希,你也過來一起幫忙好嗎?拜托了。”
“…好。”福田真希點頭答應(yīng)。
“那我也過去幫忙。”千惠久美主動跟了過去。
“那我呢?”羽田化吉疑惑道。
“嗯,有個好活給你做。”
〈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是這樣,我和石田去附近租車,你,一塊去。”
〈為什么不一次性說。〉
……
“哇,久美的手藝一直都這么好!”黑谷熏發(fā)出贊嘆的聲音。
“只要不被嫌棄就好啦!”千惠久美謙虛地笑了下。
“話說回來,他們怎么還不回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少女沖了進(jìn)來,定睛一看,是北原櫻。
“你回來啦~小櫻~”黑谷熏盎然有趣地笑著臉。
“不好了,不好了!”北原櫻的聲音萬分焦急,表情也異常難看。
“發(fā)生什么事了?”黑谷熏收起笑容。
“田村同學(xué)他,他……”
“小志?小志怎么了?”
見到北原櫻焦慮的模樣,幾名少女頓時也開始焦急起來。
“他…搬不動一箱啤酒!”
“啊?”
少女幾乎同時呆了。
(非靜止畫面!)
北原櫻尷尬地笑了下,“我的那箱搬回來了。你說那家伙是不是沒有我一個弱女子厲害?”說著,北原櫻有些羞澀。
“呵呵,過去幫一下小志唄,他一個人挺不容易的。”
“也是哈……”
黑谷熏和千惠久一副想笑又笑不出來地嘀咕著。
男生的力氣居然被女生還小?
盡量控制好表情,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石田哲正好推開門,“為什么不關(guān)門吶?”
“咦,你們都圍在這里作甚?”石田哲疑惑地說。
“那個,學(xué)長,田村需要幫忙。”北原櫻說。
“哦,你說田村呀,我們在路上碰見他了,順便就帶回來了。”
“還有,順便去超市多買了一點。麻煩你搬進(jìn)來,小徹。”
“吼!沒問題!”
丸喜徹的左右兩邊的肩膀都頂著裝啤酒的箱子,輕松地搬了進(jìn)來。
“不愧是小徹。”黑谷熏拍手鼓掌。
在北原櫻驚訝地目光一直停留在丸喜徹的身上,“這,這是個正常人嗎?”
“不,為什么我會輸!為什么?!”羽田化吉的心情極其痛苦。
“我們完全無法和前輩相比較吶!”羽田化吉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想要安慰心靈受到創(chuàng)傷的田村政志。
“不,不是,是我引以為傲的深田醬,居然輸給了這個叫做‘甜可愛’的臭偽娘,可惡!”田村政志憤怒地盯著手機(jī)屏幕。
“……”
“居然是這樣。”
田村政志繼續(xù)痛罵,明明是個大男人,為什么要取這樣令人作嘔的昵稱?!
簡直是一名實打?qū)嵉膫文铮?/p>
〈你不也是偽娘嗎……〉
“原來,你不是因為沒有力氣搬啤酒,而是因為‘它’?”北原櫻回想起當(dāng)時田村政志直接跪在地上,不停地發(fā)搐時地場景,原來是過于難受導(dǎo)致的。
“不過,這不就是一個游戲嗎,值得你浪費眼淚嗎?”北原櫻表示很無語。
“什么?你說什么?你居然說只是一個游戲?”
“你知道深田醬是我最重要的人嗎?你懂嗎?!”
面對突然暴怒的田村政志,北原櫻下意識地退了幾步,躲在了黑谷熏的身后。
“哎,別唬著小櫻了,她還是個小女生吶。”
黑谷熏雙手叉腰,似笑非笑地對田村政志發(fā)出斥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