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曦的突然出現(xiàn),并沒有讓大家太過驚訝,
從進入這個詭異空間后,無論出現(xiàn)什么情況,大家都不會感到太過意外。
看到傷痕累累的幾位柱,秦晨曦摸了摸唯一沒有參加戰(zhàn)斗的真菰的小腦袋,對幾人做出了個安慰的笑容。
隨后便大步向黑死牟走去。
“上弦之一,黑死牟嗎?看起來應該是從戰(zhàn)國時代活到現(xiàn)在的鬼呢。
在我看來,你也只是上弦之壹這個身份能夠讓我在意罷了,畢竟是最強的十二鬼月嘛,所以啊...
你這種舊時代的殘黨,新時代是不會有能夠承載你的場所?!?/p>
聞言,黑死牟的身體一顫,他的六顆眼珠緩緩看向了秦晨曦,臉上居然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怒意:
“你…說什么!敢不敢…再說一遍!”
秦晨曦滿臉嘲諷的拔出了腰間日輪刀,滿臉不屑的說道:
“我說,舊時代的產(chǎn)物,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下一秒,兩道極速的身影帶著各自身后黑紅雙色的尾焰,相互碰撞在了一起,恐怖的能量浪潮向外激蕩而出。
“你竟敢侮辱我...舊時代的殘黨?你可真是該死,你會為你所言付出代價的...”
目光淡漠的看著秦晨曦,黑死牟整個的氣勢都發(fā)生了變化,如山如海的壓迫感,卻并未讓秦晨曦感覺到實質(zhì)的壓迫。
另一邊,倒地的四人見到戰(zhàn)斗再次打響,紛紛想要上前幫忙,
但是,
“月之呼吸·十四之型·兇變·天滿纖月!”
黑死牟揮動著鬼之刃,釋放出了無數(shù)巨大的弦月形刃風,充斥著整個房屋的巨型圓月風刃,似乎要蕩平面前的一切事物。
這般恐怖的攻擊,讓想要上前幫忙的四人被震飛了出去。
黑死牟卻并未因此高興,因為跟他對劍的男人,竟然在攻擊出現(xiàn)的那一刻瞬間化解掉了朝向他的所有的攻勢
似乎以秦晨曦為中心的一個不算大的圓形區(qū)域,黑死牟所有的攻擊,那凜冽的圓月劍氣,那刀勢帶起的巨型風刃,
在進入到秦晨曦劍刃范圍內(nèi)的那一刻,就好像全部都砍進了另一個次元一樣,全部直接消失無蹤,就好像從未有存在過一樣。
秦晨曦保持著持刀的姿勢,一步一步的化解了黑死牟不斷的釋放出來的各種月之呼吸的劍技,就這么慢慢的走向了黑死牟。
黑死牟,或者說繼國嚴勝,他的視線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了剛剛的狂怒,一種熟悉的無力感,在他心頭油然而生。
眼前這個恐怖的少年,甚至讓他有一種面對那個男人的感覺,因為他根本無法看穿這個少年,
這個家伙,一定也是在這個時代里鶴立雞群的人吧。
曾經(jīng)的他,面對著自己的弟弟繼國緣一的時候,似乎就是如現(xiàn)在這樣一般無力,
明明自己已經(jīng)傾盡了全力的在攻擊了,但是卻根本無法動搖眼前的這個人絲毫。
“晨曦之劍·四之型·審判之時!”
秦晨曦收刀入鞘,伴隨著一記拔刀斬打出,如同毀滅一切的赤紅色斬擊宣泄而出,
下一秒,他們所在建筑的天花板突然崩裂,赤紅色斬擊徑直劈在了黑死牟的身上,并且產(chǎn)生了巨大的風暴和濃煙。
下意識的,在場所有人都用手擋住了臉部。
直到風暴和濃煙散去,當眾人再次將目光看向黑死牟所在的位置時,黑死牟依舊是站在那里,
只不過半邊身體都被恐怖的烈焰風暴給劈沒了。
秦晨曦并沒有劈下他的脖子,但卻十分自信的回身收刀入鞘,向幾位目瞪口呆的柱走去,無比自信的心情讓他完全沒有回頭看黑死牟一眼。
黑死牟血肉蠕動,他的半天身體開始以十分緩慢的速度所恢復,那在灼燒著他皮膚的烈焰能量也消失不見。
表面上,黑死牟看起來似乎是沒什么事了,只要等身體恢復,他就又可以恢復到巔峰的狀態(tài)。
可是只有他自己和秦晨曦知道,他已經(jīng)敗了。
因為在烈焰風暴打在他身上的一瞬間,除了對他造成了很強的傷害之外,他的細胞還被劍技中含帶的恐怖恒星能量一點一點分解,
過不了幾分鐘,他就會死去,沒有任何的方法改變這個結(jié)局。
于是,他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佩刀,目光看向了已經(jīng)被烈焰風暴給轟得崩碎的天花板,
腦海當中緩緩想起了一個背影,一個與他幾乎一模一樣的背影,
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即便是再給他幾千年的時間,他也不一定能夠達到那個背影所在的高度。
“我也終于要消散了嗎...這應該是你最想看到的吧...緣一...”
看著自己開始逐漸崩壞的身體,黑死牟的內(nèi)心當中并沒有對死亡而感到有任何一絲的恐懼,反而是有些感慨。
“緣一,你曾經(jīng)說過,追求極致的人最后都會抵達同一個終點,但我卻沒能做到,到最后我也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那個世界,
在你亡故后,我和那位大人明明已經(jīng)將所有了解日之呼吸的劍士們?nèi)繗⒘藗€一干二凈,
為什么?為什么你的呼吸還是能夠延緩至今,為什么我什么都沒能留下,為什么我沒能變成任何人,為什么我與你會如此天差地別。
我究竟又是為了什么才出生的呢,你能回答我嗎?緣一....”
心中不停的詢問著,待的黑死牟的身體徹底化作塵埃融入這天地間的時候,
在他原地所留下的那件羽織當中,漏出了一個已經(jīng)被砍成兩節(jié)的笛子,這笛子或許是已經(jīng)有了一些歲月,所以表面看起來十分的古老。
“緣一...我只是想成為你而已啊...”
上弦之一·黑死牟,隕落。
秦晨曦隨手一招,一只在空中盤旋了很久的鎹鴉來到他的手臂上,
將斬殺上弦之一的消息裝好后,便讓鎹鴉飛走。
但是,他此刻臉上卻沒有了玩世不恭的笑容,從黑死牟身上得到的情報實在太過駭人,
他此時的心情極為不爽,但此刻卻不是發(fā)作的時候,他也只能默默在心里大罵,隨后帶著幾位柱級強者,繼續(xù)向無慘的方向殺去。
......
鬼殺隊總部,
一座府邸之內(nèi),年紀輕輕的產(chǎn)屋敷輝利哉,此時的他頭上正帶著一個符印,
那是愈史郎能夠用來共享視野的血鬼術(shù)產(chǎn)物,而無限城當中的每一只鎹鴉,頭上都帶有和這一模一樣的符印。
病情嚴重的產(chǎn)屋敷耀哉則是躺在他的身后,聽著自己孩子全方面的指揮著整個鬼殺隊的行動,
“秦晨曦大人聯(lián)合其他幾位柱殺死了上弦之壹,現(xiàn)在無限城當中的上弦只剩下那個拿著琵琶新上任的上弦之肆了?!?/p>
產(chǎn)屋敷輝利哉得知了上弦之壹被殺死的消息,并且十分興奮的告訴了產(chǎn)屋敷耀哉等人。
聞言,產(chǎn)屋敷耀哉也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實力最接近鬼舞辻無慘的上弦之壹被殺死,
那就說明他們擁有能夠殺死鬼舞辻無慘的能力了,秦晨曦如今已經(jīng)是公認的最強柱,如果有他在的話,整個鬼殺隊的士氣都會有著明顯的提升。
此刻的鬼殺隊總部中也是有著幾位高端戰(zhàn)力存在,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聽說那位秦晨曦閣下似乎只有不到十六歲的樣子,年紀輕輕就能有如此實力,當真是我鬼殺隊的福分啊?!?/p>
作為前任炎柱的煉獄千壽郎感嘆道。
產(chǎn)屋敷耀哉點頭:
“是啊,我一開始就很看重他,他倒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想必這次的戰(zhàn)斗,他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是否能夠勝利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吧...”
總部的另外一邊,一座房子里面,彌豆子正躺在床上,現(xiàn)在的她狀態(tài)并不是特別好,
她已經(jīng)服下了珠世送來的能夠讓鬼變回人的藥物,但是并沒有很快就生效,反而是滿頭大汗,呼吸非常的急促。
鬼殺隊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跪坐在她的身邊,偶爾會用手帕擦去她額頭上的汗珠。
“她現(xiàn)在看起來非常痛苦,與晨曦君聯(lián)手的那只名為珠世的女鬼所送來的藥物,我已經(jīng)按她所言給彌豆子服下了。
彌豆子真的能變回人類嗎?畢竟在這漫長的歲月之中,無懼陽光的鬼只有彌豆子一個人。
一旦彌豆子真的變回人類,那無慘此行的目的就會徹底落空,他那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千年以上的成為完全體,克服陽光的美夢也將會隨之破滅。”
突然,一個念頭從鱗瀧左近次的腦海當中閃過,他徒然間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最終決戰(zhàn),這四個字又一次掠過我的腦海,它每次出現(xiàn)都令我渾身顫抖,心臟狂跳,
這場延續(xù)了千年的人鬼之戰(zhàn),說不定會在今晚就落下帷幕,但我真的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能活著見證這一天的到來。
秦晨曦,炭治郎,義勇,你們不能輸啊,千萬不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