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逸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是白清雅的模樣,他哪里有這種經歷,只覺得煩躁不已,卻又有些懷念她的氣息。
糾結的情感讓他瞪著眼睛數了一夜的羊,第二天又是一副國寶的模樣,到了公司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白清雅睡得也不好,哪怕是用了精油,也是做了一夜的夢,一會夢到向辰逸要把兩個孩子都搶走,一會夢到她帶著兩個孩子跑路,向辰逸一路追殺,最后干脆不睡了。
所以她也頂了一個和向辰逸不相上下的黑眼圈。
催促著糖豆收拾好,白清雅就把她送到了老宅,她今天還要去特警隊,這么大的雨她不放心把她一個人扔在家里。
麥家老宅,麥老夫人和麥振廉坐在電視前,看著新聞里播報的這次特大暴雨的消息。
“這么大的雨多少年沒見了,再下下去,都趕上九八年那場雨了。”麥老夫人看著電視里站在暴雨中還堅持播報的記者,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
麥振廉也是一臉愁容,“是啊,一會還是要和幾家供應商聯系一下,這么大的雨對藥材一定會有影響,馬上要出一批貨了,萬一供應不上就糟了。”
說完就拿起電話上樓和幾個供應商聯系。
麥達坤也沒閑著,身體好了以后又開始回到了公司,只不過不像以前那么拼命。看到新聞上的報道,他第一時間想的也是供應商的貨源問題。
聯系了幾家發(fā)現情況都不是特別好,便給麥振廉打了電話。
“大哥,你聯系你那邊的供應商了么?”
麥振廉剛給幾個供應商打完電話,憋了一肚子的氣,“打了!有幾家說藥田受損嚴重,數量和質量都達不到要求,有幾家是暖棚的,但是坐地起價,漲了三成倍”
三倍?麥達坤皺眉,這是趁火打劫啊?
“大哥你別急,現在這種情況缺貨的不止咱們一家,漲價也不是針對我們,有人看不下去的時候自然會出頭,我們再等等。”
麥振廉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就是覺得合作多年的供應商竟然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掉鏈子。
“嗯,只能等等了,不過過了這個坎,那幾家也沒合作的必要了!”
麥達坤知道麥振廉一向果斷,也同意他的意見,這種指著天災賺錢的人,的確不好再合作下去。
麥振廉還想說什么,就聽見樓下傳來了糖豆的笑聲,趕緊掛了電話去看糖豆,麥達坤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無奈的笑笑。
白清雅原本不想冒著大雨來這邊,她每天基本都沒什么事,就是偶爾看看他們訓練,觀察一下他們的情緒方面,可是聽到廖江煜說他們今天還在訓練,白清雅還是決定來了,她很好奇這種大雨天他們怎么訓練。
雖然是帶著好奇的想法,可是看到了一群特警在訓練場冒著大雨還在訓練,有的在練習格斗,一個過肩摔,濺起的水花都有一人多高。還有在進行四百米障礙的,過低網的時候簡直就是在泥里游泳,所有完成這個項目的人沒有一個能看清長相了。
廖江煜在帶隊進行負重跑,她看到雨水拍打在他們的臉上,眼睛都要睜不開了,卻依然能聽到他們氣勢磅礴的口號聲。
白清雅突然明白網上經常看到的那句話:哪有什么盛世安好,不過是有人在為你負重前行。
此時,她眼前的這些可愛的特警們,就是為了人民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默默付出的人。
白清雅站在食堂的窗前,特警們的訓練都一目了然,沒有一個人因為大雨懈怠,反而都是發(fā)揮出自己的極限,每一次奔跑和動作,都是為了更好的成績而努力。
問了食堂的大叔才知道,明天有一批特種部隊的人要來和特警隊的人交流比賽,所以哪怕這幾天還在下雨,廖江煜也沒讓眾人休息,尤其是知道大雨一時間不會停,更是在泥地里繼續(xù)摸爬滾打。
和食堂大叔說話的功夫,廖江煜就帶了一支隊伍回來了,拿出毛巾擦了擦臉。
“你們經常會有這種比試么?”白清雅的目光還停留在剛剛那個因為地面濕軟而一腳踩空了的警察身上。
廖江煜覺得很正常,這種友好交流一般都是在幾個月都會有一次。
“明天如果還是這么大的雨,比賽還會繼續(xù)么?”
廖江煜知道白清雅不會理解軍人的信仰,于是耐心解釋:“敵人不會因為天氣選擇放你一馬,適應所有惡劣環(huán)境,才能在真正危險來臨的時候臨危不懼。”
一番話樸實無華,卻讓白清雅十分動容。
“是啊,總有人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為了所有人的幸福安全的生活默默付出。”
廖江煜自從被戳穿心思后就像是被觸碰到什么不得了的開關,一有機會就會問白清雅考慮的怎么樣了。
“今天的白醫(yī)生考慮的怎么樣了?”
白清雅抱著手臂,好像真的在思考一般,手指在胳膊上不斷的敲打著。
“你知道為什么英雄救美的愛情故事總能傳為佳話么?”
“嗯?”廖江煜被白清雅不著邊際的一句話給打亂了節(jié)奏。
“當我們在經歷驚心動魄的場景時,我們的激素分泌狀態(tài)其實和墜入愛河的感覺很接近,大腦的神經處理中心就會誤以為這是愛情。”
白清雅轉過頭,認真的說:“所以,廖隊長,你這是看到我英勇無畏對抗嫌疑人而產生的多巴胺錯覺。”
廖江煜:“???”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噗……哈哈哈哈哈!”
一陣哄笑傳來,準備來食堂吃飯的幾個特警聽到了白清雅近乎無情的冷靜分析,忍不住大笑起來。
廖江煜惱羞成怒。
“全體都有!目標操場,五公里越野!齊步跑!”
“啊?”
“十公里!”
特警們不敢再耽擱,一窩蜂的跑向操場,生怕被廖江煜再翻一倍。
有了這些人的打岔,廖江煜也沒了一開始的尷尬。
“你有時候冷靜的可怕。”
白清雅聳聳肩,無所謂的表示:“女人本來就是感性動物,你所看到的冷靜只是因為這件事沒有對她產生多大影響而已。一但有觸碰到自己情緒底線的事情發(fā)生,女人是老虎這句話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廖江煜覺得自己被內涵了,她的弦外之音不就是:對于他的感情,她巋然不動?
廖江煜也不想和白清雅多說什么,深深的無力感讓他飯也不想吃了,去到操場監(jiān)督剛剛被罰的幾人。
白清雅看著廖江煜的背影,心里想的確實前一天晚上讓她失眠的人。
為什么面對他的時候,自己總是大腦宕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