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辰逸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累了還是在思考什么,快到家了才睜開眼睛,突然問了白清雅一句:“你覺得會是萊索之前的老大么?”
對于向辰逸能想到這點(diǎn),白清雅不得不佩服,不計較他偶爾的犯二行為,向辰逸確實是個高智商的人,剛剛白清雅也有這種感覺。
“不排除,而且我懷疑萊索還是自愿吃的。”
“嗯?”向辰逸沒想到這點(diǎn),白清雅說出這句話讓他十分驚訝,“還有人自愿服毒?”
白清雅點(diǎn)點(diǎn)頭,“遇到萊索之前,你知道還有人會依賴崇拜施暴者么?”
向辰逸明白了,白清雅之所以覺得萊索會自愿服毒,多半是從萊索的性格中分析的。
米琪兒正在收拾東西,看到白清雅回來了,就對她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暫時先不跟你回華國了,我們家老頭要把我抓回去幫他,反正白家已經(jīng)不成氣候了,也不用我盯著了,但是你自己一定要注意那個白柔啊。”
米琪兒口中的老頭就是白清雅在M國讀醫(yī)學(xué)院的導(dǎo)師,雖然她醫(yī)術(shù)方面的師父是祖鳴錚,但是米琪兒的父親確實也幫了她不少,自己的手術(shù)外科就是從他那里學(xué)來的。
白清雅有些歉意的對米琪兒說:“你替我向老師問個好,這次實在突然,有機(jī)會我再去看他。”
米琪兒不在意的揮揮手,“沒事,聽說好像馬上就有一個國際的醫(yī)學(xué)會議要召開,他正忙著從他帶的那些博士生里選拔帶過去的人選呢,你是不知道,聽說那些博士們都打破頭了想要在他面前露臉,現(xiàn)在走到哪都有人纏著他問會議的事。”
白清雅對于這個醫(yī)學(xué)會議有印象,因為她也參加過,還是這個會議有史以來第一個以大學(xué)在讀的學(xué)歷去參加的,當(dāng)初不少人覺得她資歷不夠,還是導(dǎo)師排除萬難才讓她有了第一次揚(yáng)名的機(jī)會。
如果說祖鳴錚是教給了她知識,那米琪兒的父親就是教給了她能力,讓她從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學(xué)生,一步步成長為馳名中外的神醫(yī)糖。
知遇之恩,白清雅是不會忘記的。
白清雅擁抱了一下米琪兒,糖豆和向北也有些依依不舍。
“姨姨,你一定要快點(diǎn)處理好事情,來華國找我玩啊!”糖豆眼睛噙著淚水,好久未見米琪兒,在M國這幾天還沒有怎么好好相處,就又要分開,糖豆心里十分不舒服。
米琪兒蹲下身子,摸了摸糖豆的小臉,又揉了揉向北的頭發(fā),耐心的安慰他們,“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聽爸爸媽媽的話啊,尤其是你糖豆,不要欺負(fù)哥哥,不要惹禍。”
糖豆和向北用力的點(diǎn)點(diǎn)頭,雖然向北和米琪兒相處時間不多,除了以糖豆的身份,就是這次來M國了,但是小朋友對于感情還是很敏感的,誰對他是真好還是假好,都能感覺出來,所以他和米琪兒也是有著不淺的感情。
第二天,米琪兒把一家四口送上飛機(jī),剛一回頭就看到了H博士。
“Dr·H,你這是要去哪?”
米琪兒的父親和H博士相識多年,米琪兒原本應(yīng)該叫叔叔,可是小時候看到這個帶著面具的H博士就害怕,所以稱呼很生疏,后來長大了雖然不怕他了,但是稱呼也一直沒有改變。
H博士沒想到竟然會在機(jī)場看到米琪兒,也有些驚訝,“是米琪兒啊,我準(zhǔn)備回華國散散心,你這是?”
“我來送我朋友回華國,說起來應(yīng)該是和您一個航班呢。”
H博士點(diǎn)點(diǎn)頭,還想再說兩句,機(jī)場的廣播就響了,H博士只好對米琪兒說:“我要上飛機(jī)了,替我向你父親問好。”
米琪兒朝H博士揮了揮手,喃喃道:“都讓我向老頭問好,他什么時候人緣這么好了?”
坐在商務(wù)艙里的糖豆和向北此時又發(fā)生了爭吵。
“媽咪,我們這次回家是爸爸搬到我們家,還是我們搬到爸爸家啊?”糖豆天真的問白清雅,卻把白清雅難住了,她和向辰逸只是不想讓兩個孩子難過,才逢場作戲,根本沒有往一起般的想法啊!
向辰逸也看著白清雅,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想要知道白清雅會怎么回答。
白清雅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爸爸和媽媽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啊,住在一起很不方便的,但是爸爸媽媽答應(yīng)你,會經(jīng)常一起陪你的,好么?”
糖豆哪里能是這么好敷衍的?依舊不依不饒。
“不好不好,我們幼兒園的小朋友,爸爸媽媽都是住在一起的,為什么你們不行!”
白清雅不能說實話,但是說謊也找不出別的理由了,一籌莫展之際,向北說話了。
“妹妹,我們聽媽媽的吧。”
沒辦法對白清雅發(fā)脾氣,打你對于哥哥糖豆可就不一樣了,“你又跟我唱反調(diào),之前還不讓爸爸媽媽相認(rèn),現(xiàn)在又不讓他們住在一起,你壞啊!”
向辰逸看了看向北,原來白清雅瞞著他還有向北的事?這么看來怪不得都說小棉襖貼心呢,皮夾克就是不保暖!
白清雅感受到向辰逸的目光,偷偷扯了扯他的衣袖,“是我的想法,向北只是不想讓我為難。”
白清雅護(hù)犢子的一面展現(xiàn)的淋漓極致,向辰逸才不會往槍口上撞,笑了一下。
“當(dāng)然,我怎么會怪向北呢。”但是大人還是要意思意思吧……
這邊兩個大人說著悄悄話,也不去管兄妹二人,任由他們吵架,或者說是糖豆單方面找茬。
向北作為哥哥,自然不會跟糖豆一般見識,對于糖豆的嬌憨,他也只是輕聲安撫,沒有任何急躁,這倒是讓兩個大人刮目相看。
“妹妹,爸爸媽媽都是大人了,他們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應(yīng)該為難他們,或者替他們做選擇。”
糖豆眼睛轉(zhuǎn)了幾圈,直接把向辰逸搬出來,“那爸爸呢!爸爸難道不想和我們住在一起么?”
向辰逸沒想到兄妹倆的辯論竟然還和他有關(guān)系,看了一眼給他使眼色的白清雅,向辰逸立馬明白白清雅的意思。
“爸爸聽媽媽的。”
白清雅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的意思是讓他自己解釋啊,怎么又把她搬出來了,這不是又把球踢回來了么?
瞪了一眼向辰逸,發(fā)現(xiàn)他正在壞笑,白清雅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偷偷的掐了他一下。
“糖豆,我覺得你哥哥說的很對,爸爸媽媽就是你的爸爸媽媽,住不住在一起都不會影響我們對你們的愛,而且……”白清雅靈機(jī)一動,突然想出了個天衣無縫的解釋,“你知道什么叫‘距離產(chǎn)生美么’?”
糖豆想了一會,有些懵懂的點(diǎn)頭,白清雅又勸了一會,糖豆才撅著小嘴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看到向北的時候還是把氣撒在了他的身上。
“哼,壞哥哥!”
向北有些郁悶,自己做什么了,怎么又成壞哥哥了?
向辰逸在白清雅耳邊輕輕的說:“真不愧是AML,著急起來連小孩子都忽悠!”
白清雅又掐了他一下,向辰逸沒喊疼,反而笑的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