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之上,觥籌交錯。茅臺,劍南春,五糧液。
這些昂貴的酒水在這桌上顯得是稀疏平常。
酒水交杯,聲色犬馬。
盧柏強在一杯又一杯的高度白酒下去臉早已通紅,不過嘴里卻是連珠炮似的響個不停。
“喝酒,來,兄弟們喝!慶祝咱們,山城大道的項目,隆重開幕!”
“好!盧哥牛逼!”
“還是盧哥厲害啊,能搞定山城大道的項目,哥幾個不仰仗您還真的做不了啊。”
“嘿嘿,那可不。”
盧柏強欣然接受合作伙伴們的敬酒,一杯又一杯酒下去,嘴里的牛逼也吹的越來越敞。
“你們做過,最牛逼的事兒,是什么呢?”
“最牛逼的事?”其中一個胖子接茬道:“最牛逼的事兒,就是和盧哥你合作了吧。”
“哎喲,胖哥就是會說話。”
盧柏強頂著滿頭的紅暈說道。
“老子年輕的時候,把欠著我錢的雜種,追著一條街來砍,把他砍的頭破血流了,他顫顫巍巍的給我錢。”
“盧哥牛逼!”
“盧哥厲害。”
“但是呢,這還不是我做過的最牛逼的事情,我做過的最牛逼的事情,就是娶了我現在這個老婆,她簡直是老子的賢內助啊。”盧柏強頂著醉意,喝了一杯茅臺酒說道:“我跟你們說,她啊,撞死人不用賠錢。”
“這是怎么情況?”一旁的胖哥愕然道。
“不就是一臭送外賣的,想要碰瓷我老婆,結果自己不小心摔死了,還想賴到我老婆頭上,讓我老婆賠錢,還好我老婆聰明,當時就跟我去辦了離婚,財產一分割,那個臭送外賣的,一毛錢也拿不到!”
一陣沉默的寂靜后。
“盧老板,高!”
“盧老板,厲害!”
一陣陣的恭維聲中,盧柏強覺得自己就是最牛逼的人,絲毫沒有發覺一旁的合作伙伴們略顯得港澳怪異的表情。
而當這盧老板輕飄飄的時候,卻渾然不知,在距離酒店不遠處的街巷中,有人在等著他...
...
待到酒足飯飽之后,酒局解散之后,盧柏強醉醺醺的走到了酒店的地下車庫,像往常一樣,他拒絕了代駕,而是選擇自己開車。
他上了那輛心愛的奔馳車。
剛看到后視鏡,就猛然酒醒了。一個渾身披著大黑袍子的人正坐在他的車后。
此時,盧柏強已經顧不得對方是怎么進來的,直接頂著醉意說道:“兄弟,有話好好說,咱們好商量,要錢是吧,多少,我給你。”
卻沒想到后面的黑袍怪人不為所動,正當盧柏強悄悄的準備拿副駕駛上的甩棍的時候,卻是突然前面的車燈一亮。
盧柏強,透著車燈,透著后視鏡,看到了這黑袍怪人的臉龐。
蒼白,無有任何血色的肌膚,雙眼只有眼白。
嘴巴用銅錢連線縫起來的男人。
盧柏強的眼神變得異常的驚恐,長大了嘴巴。
這也是他生前最后的表情了。
......
次日的時候,一宗奇怪的命案發生在五星級酒店的地下停車庫里。
一個男人死了,死狀卻是分外的詭異,身體的血液被吸干了,死前還一副非常恐懼的表情,仿佛見到了什么大恐怖之物一般。
很快,第九科的徐玲玲和喬威進入案發現場。
那些普通警察們也忍不住抬頭看了看,這所謂的‘神秘部門’。
專門處理平常人解決不了的案子。
“嘔...”喬威在一旁差點吐了出來,他擦了擦嘴角旁的酸水嘀咕道:“這也太臭了吧。”
“是尸臭。”
徐玲玲湊近了尸體,聞了聞說道:“不是他身上的臭,是車里面的味道...嗯,這里。”
此時,徐玲玲湊到后面的車座上,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下湊上鼻子去聞。
“是僵尸。”
“僵尸?”
“嗯,僵尸。”徐玲玲頓了頓說道:“你認知里,字面意思上的僵尸,因怨氣而生,尸生無魂的邪物,在明清的時候,還有煉尸咒術的流行。”
“不是說凡人的靈根越來越弱了,法術也失傳了嗎?為什么還能流行?”喬威有些嫌棄的將手挪開車座。
“就是因為凡人的靈根越來越弱了,所以這種旁門左道的東西就越來越流行了唄,玄門正法的東西用不了,借助陰邪戾氣的東西才能上的了臺面,后清那時候強盛的洋巫蠱術就是以前咱們的旁門左道傳過去的...”徐玲玲收集了一些尸油的樣本說道:“好了扯遠了,這件事奇怪就奇怪于,為什么會在鬧市里出現。”
“在鬧市里出現很奇怪嗎?”
“當然奇怪了,天生的僵尸只會在陰氣極重的地方出現,荒山野嶺,墳陵古墓,這出現在城市里,就相當的讓人在意了。”
“為什么僵尸會出現在這里,出現在市中心...”
徐玲玲看了一眼尸體,瞇著眼說道:“為什么,要殺他...”
.......
李鴻追蹤到邪穢戾氣而來。
胸口處的符箓燃燒起來了,
燃起的藍火并不會灼傷到李鴻的皮膚,反而有一種冰涼剔透的感覺,刺激著感官。
就在附近了。
陰森逼窄的小巷子里,李鴻一個人行走在巷尾之間,隨著符箓燃燒的藍色火焰越來越大,李鴻感知到了,這怪物他就在附近。
很快就能找到了。
此時,李鴻舉起手中的桃木劍,雷符已經捏在手上了。
到底是什么樣的妖魔鬼怪呢,值多少功德呢,能換多少修為呢。
走到巷尾深處,一個渾身黑袍披身的高大人形佇立在不遠處。
符箓燃燒殆盡。
是祂。
那個襲擊盧敏的人。
不對,是非人之物。
桃木劍出鞘,手中的雷符蓄勢待發。
管你是什么牛鬼蛇神,雷咒之下,還能有活路不成?
桃木劍出,一劍下去,斬在了這黑袍人的身上,激出一陣陣的火花來。
這怪異人形似乎吃痛,吼叫出聲來。
然而李鴻卻在這時,眼前一片迷蒙,滾滾思緒順著桃木劍,從這黑袍怪人的身上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