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聽說陣法峰有三人得到了永夜幻境的名額。
她有些擔憂的看著蕭風,蕭行如今已是渺無音訊。
他們唯一的結晶還要去兇險無比的永夜幻境。
暮年拍著她的手安慰道:“嬸嬸不必擔憂,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會保護蕭風和隨風的安全?!?/p>
海棠見識過暮年的陣法造詣,自然是相信她的。
但結果已定,永夜幻境以后,若是蕭風平安出來,往后興許能擔起陣法峰的大任。
她知道再多的擔憂都是無用的,因此她做了許多好吃的讓暮年放儲物袋里。
另外還托人下山買了許多干糧和糕點,生怕他們三個人在幻境里餓著。
暮年傳信給了遠在月城的蕭父蕭母,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她完全沒有提永夜幻境的事情。
信上只說這段時間要閉關,可能不能隨時收到他們的來信。
蕭母一如既往地傳送了一些衣食和靈石,囑咐她照顧好自己。
暮年多帶了一些厚棉衣,她從前并不怕冷。
只是做梅花妖的時候,她消逝那時,梅花妖身上傳來的冷意她至今都無法忘卻。
那是她做梅花妖第一次在雪地里感覺到致命的冷。
休息了三天之后,他們便前往大殿與大部隊集合。
一如既往,他們又遲到了。
其余五人都是輕裝上陣,暮年將東西都裝在了儲物袋里。
其他五人見到她之后,簡單地行了個禮。
暮年對著他們點了點頭。
蕭塵和其他峰主站在大殿前方。
他看著年輕一代的弟子,有些回想當初他與蕭世與蕭行在永夜幻境的日子。
他拍了拍蕭眠的肩膀,蕭眠堅定地看著他。
最終他對著眾人道:“出發吧?!?/p>
八個人走到中央的傳送陣,暮年左右站著隨風和蕭風。
蕭塵望著他們道:“在里面萬不可單獨行動,阿眠你一定要保護好你師叔以及師弟師妹們的安全?!?/p>
蕭眠朝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陣法開始催動起來,光芒照耀過后,八個人便消失在陣法之中。
很快,他們便被傳送到了永夜幻境入口。
除了他們八個人,還有其他家族的精英弟子也隨傳送陣而來。
所以修士族都看著蕭家出現的八人。
暮年這才注意到,其余家族只派了三到五人,有的甚至只有一人。
蕭眠走到她身邊道:“修士族以蕭家為首,恐怕要辛苦你帶隊了?!?/p>
暮年疑惑地看著他道:“他們也要跟著我們?”
蕭眠輕笑回答:“不會,只是我們得先入幻境,其余的家族才能進去?!?/p>
暮年才反應過來,怪不得這些修士一來就看著他們。
她打了個哈欠,慵懶道:“還是表哥來帶隊吧,我跟著你們就好?!?/p>
蕭眠看著她有些可愛的模樣,心里居然想揉一揉她的頭,礙于身份他還是忍住了。
他對著后面的其余人道:“我們先進去,進去之后切不可掉隊?!?/p>
隨后蕭眠走在前頭,暮年帶著蕭風和隨風跟在后面。
其余四人緊隨其后。
通過虛浮的幻境門之后,在他們眼前的是一片大霧朦朧。
周圍的一切都看不見,他們進來之后便在原地不動。
“大家先抓緊自己人,以免走散?!笔捗呙夹奈櫋?/p>
暮年想到系統頒布給她的任務,現在蕭眠正站在她的前頭。
她抬起手輕輕抓住蕭眠腰間的腰帶,她看見蕭眠有些微怔,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在大霧中,她什么也看不見,只感覺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寬厚的大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腕。
她仔細想了想,剛才在她身后的是蕭風和隨風,排除蕭風那個小屁孩,那只有隨風了。
每個人都緊抓著前面一個人,蕭眠走在前面帶路。
他手執長劍走在迷霧中,以防周圍有妖物來冒犯。
暮年迷迷糊糊走著,腳下的路也看不清,她突然一個踉蹌。
身體向前倒去,前方的蕭眠似乎是感覺到她的動靜,轉過身來。
身后的人動作更快,抓著她手腕的那只手,迅速環到腹部。
原本前傾的身體,因那手的力量,她向后跌去。
卻不料跌進一個高大的懷里。
暮年緩過神來,身后的人身上帶的氣味,她無比熟悉。
那是屬于他淡淡的梅花味。
暮年迅速從那個懷里掙脫出來,不料身后的人在她耳邊輕輕道:
“師叔小心些,可不要摔了?!?/p>
那聲音帶著些許戲謔,與她印象里的那個人完全不相符合。
她怔在原地,身后的人也自然而然把手從她的腹部松開,而后又環上她的手腕。
蕭眠看不清身后的狀況,他擔憂的聲音傳來:“奉吟,你沒事吧?”
暮年聽見他的聲音,才反應過來,緩緩回了一句:
“我沒事?!?/p>
蕭眠聽到她聲音有些不對勁,但沒多問,他轉過身去。
但他向身后伸出左手對她道:“你還是抓著我的手臂吧,以免摔倒走散?!?/p>
暮年感受到他有些微微喘息,剛才她抓著他腰間的腰帶是故意的。
只是蕭眠以為她是無意的,就在她剛才抓住腰帶的時候,系統向她傳達了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五。
沒錯,這一次的任務與蕭眠有關。
系統要她與蕭眠親近,任務時間限制在永夜幻境里。
就在剛才她發現,她與男主蕭眠一旦靠近,男二云初的好感度便會上升。
暮年內心:系統這什么鬼操作?
她是越發看不懂系統頒發的任務了,但為了能回家,她還是得硬著頭皮上。
她在心里默念:曦婉,這回對不起了,我真不是要和你搶男人,等永夜幻境過后我就離蕭眠遠遠的。
隊伍后面的傅曦婉突然打了個噴嚏,暮年被驚嚇到。
“你沒事吧?”祝檬對著前方的傅曦婉問道。
傅曦婉晃了晃頭道:“沒事,可能是幻境里有些涼,冷到了?!?/p>
走在前面的暮年聽到身后傳來的聲音,有些像被抓到當場偷東西的小賊一般,躡手躡腳地走著。
身后的云初以為她是怕再摔到一次,眼里突然有些煩躁。
她就這般不想與我靠近嗎?他心想。
暮年哪里知道身后的人心里那些小九九啊,她感受到手腕上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一些力氣。
她有些吃痛地嘶了一聲,身后的人聽見之后,又突然減輕了手上的力量。
蕭眠專心地探著路,沒怎么注意到身后傳來的動靜。
他們小心翼翼向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