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淵對汐月是有點意外的,因為他覺得她應(yīng)該會死在他手上,在幻境里,沒想到她沒有躲在風(fēng)嶼背后尋求保護,這樣她其實必死無疑,她自己沖出了幻陣破了陣法,這是讓他有點意外的。
他坐在漆黑的魔宮王座上,抿了一口如紅寶石一般的酒,身邊早就跪伏了不少信眾,也有不少妖魔美姬慕名前來,妖嬈大膽得在大廳艷舞,他的眼神卻不停留,卻好像穿過這眾人,在等著一個人的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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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月得到精靈族的指引,沿著她們給的地圖一路向西,初到魔界,在一個偏僻的小酒館落腳,企圖向其他當(dāng)?shù)氐哪П姶蚵犎绾稳ゼ旁聹Y參加新的魔族盛會。
酒館里燈光昏暗,魚龍混雜,聲音嘈雜,可細聽都在說上古寂月魔尊復(fù)活一事,漆黑的寂月淵,萬丈魔宮平底而起,有許多魔族都慕名前去投靠,連當(dāng)今的魔域王族也遞出了請柬。
汐月現(xiàn)在就是個無名小卒,按照規(guī)矩她花了錢去了吧臺買消息,吧臺是三個頭的哈巴狗,留著哈喇子,有些惡心。
他看到前面是個瘦削的小瞎子,乍看是個人族有些瞧不起,“小獨眼龍這些可不夠。”狗頭不耐煩得敲了敲桌子。
汐月面無表情的從包裹里又遞出了一個瓶子,瓶身很精致,青色的琉璃上點綴這一只金絲的雙頭蜥蜴。
狗頭瞪大了狗眼拿起來仔細端詳,“這不錯,不過還不夠,要消息的話等午夜在兇鈴橋畔再帶五瓶這個。”
汐月看著這個狗頭喝下了她的“靈藥”走出酒館,外面下雪了。
魔界比人間冷很多,大家不是原先就皮糙肉厚或者有皮毛加身就是穿著很厚的衣服,汐月冷的直打哆嗦。
汐月早在靈藥里加了包含她魘氣的冰塊,不久,那個狗頭的元神就會被吞噬干凈,如果他嘴里沒有她想要的答案的話。
午夜,兇鈴橋大雪,狂風(fēng)扯著麻布和骨頭制成的幡鈴狂響。狗頭本想殺人奪財,沒想到自己痛苦得扭曲在了地上,“啊,饒命,我這里有寂月淵的地圖,但是過去可不好走,那些地盤都被各魔族貴族勢力攔截了,能真正進去朝拜的是極少數(shù)。”
汐月其實手上已經(jīng)凍出了薄薄的凍瘡,故作鎮(zhèn)定得撤回了魘氣拿過地圖,那狗頭屁滾尿流得跑路了。。。她之前竟然愚蠢到把這樣的人當(dāng)成一只小貓妖,開玩笑要當(dāng)寵物,要不是他們的元神綁定那魔尊肯定第一個殺的就是她,她還不要臉得巴巴抱人大腿,汐月你丟不丟人啊。
忽然,雪停了,但是空氣凝固起來,變得更冷,漆黑的夜空中跳出了紫色裂縫,一個身穿黑斗篷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沒想到你這個本該我獻祭的魘魔實驗體又重新有了新力量。院長被那可惡的混血實驗體殺害,實驗體都被他放跑了,他在龍族有了勢力,什么好多兄弟都被圍剿了,我們千辛萬苦復(fù)活了魔尊,卻發(fā)現(xiàn)他拋下繼續(xù)解開魘祖封印的大事,去人間尋你。可惡,我這就替星球除去你這個害蟲。”
汐玥冷哼了一聲:“你們毀了我正常作為人類的人生,復(fù)活魔尊也沒人想理你們,可見你們干的事情是多么沒有共鳴感,你們這個破星球教,早晚倒閉。”
汐玥的右眼陡然變得赤紅,魘氣溢出她的身體在她半個身體環(huán)繞著,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剛剛習(xí)慣了一只手溢出魘氣凝聚成骨鞭,這次一下子是半個身體,半身的皮膚好像被反復(fù)灼燒著,內(nèi)臟像浸泡在強酸強堿之中熔化。
“喝啊”魘氣包裹著骨刺,一根根附著在結(jié)印之前,隨著汐玥一揮手,骨刺齊齊向空中的斗篷男射出。
可是剛剛骨刺觸碰到斗篷男卻立刻被吸入紫色的虛空,突然那人的繃帶都四散了開來,里面的四肢赫然已是骨架,黑紫魘氣色觸手密密麻麻得纏繞在蒼白的骨骼之上。
“喝啊,讓你這個失敗體看看什么叫做完整體的魘魔。”
汐月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受過實驗了,她的魘氣并不多,還有一部分是稀薄的靈力,目前的她完全不是對手
對方魘氣密度大大高于汐玥,汐玥莫說攻擊了,抵擋都苦不堪言,每一根黑色的觸手都能提前預(yù)判她攻擊的位置并擊破她苦苦凝結(jié)的魘氣。
汐玥被黑色的觸手纏住,觸手越來越多將她整個身體埋住,讓她毫無還手之力。
她太高估自己了,新的啟程,并不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