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
公寓客廳內，石原淳繼續給兩個女孩講述著野史...或許野史也沒有這么寫的。
這已經成每天睡前的保留項目了。
四大名著這段時間都被他霍霍的差不多了，孫悟空也在梁山上和賈寶玉林黛玉桃園三結義過了，實在是沒什么能往下編的，只能朝歷史書開刀，其他有名有姓的書籍他基本都記不得詳細的劇情是什么。
“夏朝，距今約四千兩百年前，始于一個名叫禹的人，這個人和我們前幾天講的黃帝還有些關系。”
大西沙織點頭：“這一段我在世界史上看到過，是他的玄孫對吧。”
“...是這樣。”石原淳屬實沒想到這b地方還真有幾千年前的歷史記載：“不過你應該不知道他們皇室都姓什么。”
“姓夏？”水瀨祈猜測道。
石原淳并沒有直接公布答案，而是轉移話題道：“這個叫禹的人其實最大的功績是治水。”
大西沙織再度舉手，神色激動：“這個我也在書上看到過，大禹治水對吧。”
“...你知道的太多了。”石原淳關掉她面前的谷歌搜索框，合上筆記本電腦：“由于這個人治水有功，所以他其實姓禹治波。”
“？”
“當時他們治水的時候，采用的是堵不如疏的方法，將多的泥土帶走，所以那一代比較出名的是禹治波帶土。”
“那時候跟在大禹身邊的助手叫禹治波佐助，后來治水成功，另一位助手給自己改名為禹治波止水。”
“后來有幾個叛忍...呸，叛徒搞事情，湯之國入侵，夏朝就滅亡了。”
“你這故事我怎么聽著像是火影忍者？”水瀨祈疑惑道。
“你聽錯了。”
石原淳面不改色，反正幾個人名他都是用中文說的，這倆人又聽不懂。
“好了，今晚的故事會就到這里，睡覺吧。”
他收拾好桌上的碗筷，順便將大西沙織踢到隔壁的房間，接著到廚房簡單的刷了一遍。
洗澡換好睡衣回到房間后，石原淳躺在床上發出舒適的嘆息聲。
“怎么啦？”
“沒怎么，忽然感覺已經很久沒鍛煉了。”
水瀨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床頭柜上的VR設備，上前摟住他的脖子：“虛擬健身哪有現實健身的效果好。”
“......”
石原淳覺得自己其實是個尊重男女平權的人。
所以他并不介意自己在上面或是下面。
只能說水瀨祈每天練習舞蹈的訓練量確實很大，石原淳就躺在床上看著她進行深蹲訓練，她甚至還有閑心每蹲一下數一個數。
可惜她似乎數學學的不是很好，數到十的時候頭暈目眩的數不出來數了。
石原淳就這么靠在床頭，看著她洗完澡后，套上了一件白色的吊帶裙，練習著明天要用的臺本。
他自己也沒什么事干，想來想去還是連接上了VR設備，進入每月一度的云健身環節。
一直到晚上九點，石原淳再度增加了一點點體質，水瀨祈也復習好了臺本內容，放下本子伸了個懶腰。
他這個角度欣賞剛剛好，少女的腰肢纖細，酥胸...雖然不大但也有，伸腰的動作將其展露的一覽無遺。
水瀨祈輕輕的扭過頭對著他，舌尖舔舐了一下嘴角。
勾引動作既青澀又生疏，不過人好看的情況下并不會顯得愚蠢，而是十分可愛。
“要出去走走嗎？”石原淳起身來到她身后，輕輕揉捏著她的肩膀，水瀨祈似乎也很享受這個動作，輕輕點頭：“好呀，不過我要換一身衣服。”
這是自然的，畢竟她身上穿著的是真空薄紗睡裙，穿出去怕是出大問題。
大晚上還是很冷的，石原淳幫她找了件衛衣出來，又翻了個外套套上，至于下身隨便穿一件長褲就可以了。
人長得好看也不怎么需要打扮。
走出公寓門口后，石原淳也不打算開車，事實證明，春日的夜晚的確有幾分寒冷。
街邊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夜色并沒有昏昏沉沉，五光十色的霓虹在城市中閃爍。
走出幾百米到大道的時候，路邊出來逛街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手牽著手的情侶，柔情蜜意，相互依偎在一起，交談著開心的事情。
上至長椅上六七十歲年邁的老人與老伴，下至看著劉六到七歲的小學男女生，石原淳不得不感嘆一下這邊的風氣。
“事務所那邊的廣播前期籌劃都差不多了，贊助商已經到位，欄目也討論個差不多，現在就差臺本作家那邊交稿了。”石原淳拉著她來到遠處的廣場邊，路邊全是賣各種雜物的地攤。
“那我需要提前預留出檔期嗎？”
“應該不用吧，這都是阿森應該操心的事，以那個b作家的拖稿水準，五月中旬能錄上廣播已經是燒高香了，小道消息還有傳這檔廣播是七月檔的。”
水瀨祈笑了笑，沒跟著他一起罵臺本作家，而是來到路邊的攤位上買了個小惡魔的頭燈，戴在頭上，按下按鈕后閃爍著笨笨蠢蠢的、略顯幼稚的光芒。
漆黑的夜色并沒有遮掩住她的漂亮。
兩人依舊是四周一群人偷偷打量的中心點，石原淳的目光也逐漸柔和下來，她在自己臉上比比劃劃的樣子就像個小女孩一樣，看著幼稚又可愛。
石原淳順手在路邊買了一串糖葫蘆，自己只叼走一顆，剩下的都交到了水瀨祈手里，可她非要湊過來吃他剛咬住的那一顆。
并且還振振有詞的說‘這么吃會更甜一些’。
石原淳恍惚了一個瞬間，重新凝視著面前的少女。
跳舞、聲優、歌手、主播，這些副業聽起來并不多，但這都是建立在她還是一個學生的基礎上，魯迅說的還是有道理的，上帝給你關門的時候總歸會打開一些窗戶。
世界上也沒有真正愚蠢的人，絕大多數人的碌碌無為其實只是心甘情愿的妥協而已。
畢竟這么活著最自在。
那么他想要的是什么呢？
石原淳靠在長椅上，眺望著滿是繁星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