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是一座歷史名城,傳統文化和現代文化在這座城市碰撞、融合,創立出自己的格調和氣韻。色彩斑斕的城市,古老肅穆的古建筑,相互守望,不但不突兀,竟然還有一種奇怪的一致感。
西方太陽緩緩墜落,當最后一抹光線也被夜空吞沒的時候,東方天空的一角跳出來了一牙彎月。墨藍色的天空,嶄新而又極其干凈,干凈的看不到一顆星星。夜空中只有那一抹彎月,月光如水般清澈,撒向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姜冉冉幾乎沒走過夜路。家里生活條件雖然一般,但是父母兄姐對她極其寵愛,上學放學,車接車送。父母更是嚴禁她夜里出門,即使是可憐的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的和同學、朋友一起出去玩,父母兄姐也是早早的就去接她。
姜冉冉其實是一個寂寞的孩子,她有記憶以來,父母就總是不停的搬家,從東到西,從北到南,每一次,她剛開始熟悉一個地方,就又到了另一個地方。關系熟悉起來的朋友、同學就又要告別。她短短的十幾歲的人生旅途就是出發_抵達_再出發_終點在哪里呢?每一個地方都只是短暫的棲息地而已慢慢的姜冉冉習慣了這種生活,她不再喜歡交朋友,不喜歡和同學來往,反正交往了又要分開,即使熟悉了也會變陌生。
姐姐姜絲縷在妹妹姜冉冉傷春懷秋的時候,總是攬住姜冉冉的頭對她說:沒關系,總有一天他們會知道他們根本不配和你交往,你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女王,他們必須膜拜你,
姜冉冉:呃……這讓她怎么接下句。
哥哥姜斯炎這時候就會摸摸妹妹姜冉冉的頭說:沒關系,總有一天你不會再寂寞,會有很多很多朋友,他們都喜歡你,崇拜你。
姜冉冉:哥哥比姐姐正常一點點兒。
說起來她的家人似乎都不正常。爸爸媽媽每天都很忙,姜冉冉卻不知道他們做什么工作,詢問以后,發現爸爸今天當出租車司機,明天做工地工人,后天又是公司小主管。媽媽今天是糕點師,明天是鋼琴老師,后天又變成酒店服務員。她有一對什么工作的爸爸媽媽,他們很寵愛她,只要她需要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姜冉冉的身邊。
她的哥哥姐姐么,就更加奇怪。她有一個高能的姐姐,她上幼兒園的時候姐姐是幼兒園老師,上小學的時候,姐姐是小學老師,上中學的時候…姐姐去其他城市上班了,很少回家即使過年也沒回來過幾次,然后雖然年過三十卻看上去跟十幾歲小姑娘一樣年紀,記憶中姐姐的容貌似乎從來沒變過。
哥哥比她大兩歲,童年的記憶中卻沒有哥哥,十二歲的一天忽然家里就來了一個哥哥,帶了一副有著厚厚鏡片遮擋了眼睛的眼鏡,當他摘下眼鏡的時候連作為妹妹的姜冉冉都忍不住想流口水,太帥了啊,她的哥哥竟然長的這么帥嗎?這個世界上似乎沒有哥哥學不會的東西,學習成績驚人的好,可是這樣一個哥哥卻像隱形人一樣存在在學校、班級,她去找哥哥的時候,哥哥的同學都是一臉我們班上有這個人嗎的表情,哦,是又這么一個男生吧?更奇怪的是每一次,當她遇見困難,或者被欺負的時候,哥哥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
今天,對于姜冉冉來說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今天是她第一次在不上學的時候超過八點回家。她今天難得和同學一起去游樂園玩,故意錯開哥哥來接她回家的時間早走了一個小時,在城市里四處逛了逛。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再不回去爸爸媽媽也許會生氣,哥哥卻只會無奈的摸摸她的頭。
回家的道路姜冉冉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更多的是感到新鮮,馬路兩邊琳瑯滿目的商店,明亮的櫥窗,來來往往的人群……
姜斯炎走的這條路卻很黑,路燈忽明忽滅,天上的上弦月的月光雖然明亮,卻找不到每一個角落,角落里影影綽綽。飛快行走的姜斯炎突然放慢了腳步,妹妹突然不見了,以至于讓他有些心神混亂,不知不覺竟然走入了這樣一個地方。
熟悉的古老城墻,道路卻已經不再熟悉。姜斯炎緩緩摘下眼鏡,一雙鳳目凜然環視四周,冷笑說道:“竟然能找到我。本事倒也不小。”
“哈哈哈哈哈……運氣運氣,要不是妖主今天氣場太盛,這小扁毛也不能嗅到妖主的氣息。”一個身高接近兩米的男人大笑著從黑暗處走出來,他的肩頭棲息著一只五彩的金剛鸚鵡,看見姜斯炎啾啾地叫兩聲瑟縮的往高個男人后頸鉆。
“原來是姓金的人。”姜斯炎冷冷的看著那只五彩金剛鸚鵡,鸚鵡抖了幾下一頭扎向地上昏死了過去。
高個男人嘴角抽了抽,撿起那只鸚鵡在手上顛了顛,笑罵道:“你這扁毛小東西,至于嚇成這樣嗎啊?雖然,他是一個妖王,但也就那個一二百年年的修行吧,你爺爺我收拾他還是手到擒來。”
話還沒說完,高個男人變閃電一般都沖向姜斯炎,一雙手臂在他沖出去的瞬間結了一層冰,薄薄的一層確是無比堅硬。高個男人看見姜斯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他心里嘲笑姜斯炎小看他,想他金賡辛怎么也是金家這一輩的翹楚,二十歲就能喚出圣獸白虎,即使對方是一袋妖王,他也有信心可以跟對方不分上下。
可就在金賡辛以為這一擊可以一擊即中的時候,他去感到周圍炙熱,他身上的冰盾被瞬間蒸發,他心里大驚,立刻調動靈力再結冰盾護體,快速沖出面前的火團,僥幸是這樣,他還是被火燒焦了頭發。
金賡辛沖出火團大喊一聲,道:“孟章,現在還講什么武德,抄家伙一起上啊,金家的兄弟們開團開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