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008年5月黃金周后
地點:群馬
此刻的芽子正站在一處頗為廣闊的演武場中,對面同樣是一名少女,比自己大上幾歲,大概16歲左右。
少女身后的場邊,坐著少女那方的親人、師友,而芽子這邊,身后只坐著三人。
干媽玉村玉緒,仆從木刀之龍與法斯特八世。
干媽玉村玉緒,是爺爺的弟子,小時候傾慕著父親麻倉葉,不過隨著麻倉葉和安娜的結合,玉緒開始更加發奮修行,性格也由小時候的怯懦變得暴力,現在替葉和安娜經營著東京的溫泉旅館,照顧著芽子和花。
仆從木刀之龍和法斯特八世,都是當年和麻倉葉一同參加通靈王大賽的隊友,現在木刀之龍在溫泉旅館擔任廚師長,法斯特八世則是掌握了《超·占事略決》復生之術,在旅館擔任醫生。
眼光放回到場上,與芽子對峙的少女叫佐久名咲菜,是這一代武穗神社的主要培養對象。
簡單來說,現在的情況就是身處群馬的通靈人家族,佐久名家族,出了個天才少女,偶然之間獲得了神級持有靈——天穗之咲稻姬。
那么自然是要好好炫耀一番,麻倉家作為老牌通靈人家族,自然是佐久名家族的挑戰對象之一,雖然說上一代比不過麻倉葉、麻倉好兩兄弟,現在肯定想找點場子。
雖說是神級持有靈,但芽子可沒帶擔心的,她又不是第一次見神級持有靈,無論是父親和朋友們的五大元素靈,還是西方的天使,極樂的大佛,印第安的先祖,她都親身見過。
現在眼前這個自稱武神和稻姬的女兒,紫色蝴蝶發髻的紅袍蘿莉,芽子還真沒放在眼里。
‘超靈體【O·S豐饒姬】’
‘超靈體【O·S鬼殺】’
不到0.1s,兩人的超靈體瞬間成型,芽子手中的太刀不像在旭川那樣的只有3尺多,那時身處森林,太長了不好發揮,現在不需要顧慮這么多,大小暴漲到了九尺有余。
而對面,以手中的鋤頭為媒介,形成了一把薙刀,以及一根披在身上的綢緞。
雖然用鋤頭為媒介,形成薙刀模樣的超靈體有些讓人忍不住吐槽,不過感受到對面傳來的巫力,芽子總算是知道為什么佐久名家族這么有底氣了。
如果,是對陣普通的通靈人,即使是當年16歲的父親的話,的確很有勝算。
不過…………
恍惚之間,破空聲烈烈響起,僅僅兩三步的加速,對面的佐久名咲菜瞬間就貼到了芽子面前,是一道勢大力沉的橫斬。
握著的‘鬼殺’毫不猶豫的正面迎上對面的薙刀。
大太刀和薙刀剛一接觸,芽子就感受到了上面傳來的巨大力道,看來對方所說武神的女兒,倒是沒有水分。
借著相擊產生的力道,芽子順勢向后翻去,雙腿剛一落地,又借助墜地的力道向前彈了出去。
芽子開始了反擊,不停的揮刀進行快速的斬擊,一邊突進的同時,九尺的大太刀也正在越來越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距離,正是太刀能壓制薙刀的秘訣。
芽子可不管下一次斬擊是砍到薙刀刀刃上還是握柄上,對面的佐久名咲菜氣勢一時被壓制了下去。
‘噔!!’
芽子手中的太刀縮短到了正常的五尺,這一次斬擊落到了握柄上,但佐久名現在卻是背對著芽子。
薙刀被佐久名背在身后,擋住了這次斬擊,雙手一絞,扭腰伸肩,殺了個回馬槍。
芽子只是像貓一般輕輕往后一躍,就躲過了。
佐久名依舊保持著刀尖對著芽子的姿勢,眼神變得凌冽,纏在身上的綢緞開始飄動,背后刀影綻放,如同孔雀開屏。
“哦?想一擊決勝嗎?”芽子看著對面凌厲的眼神,依舊面無表情。“那么……”
阿彌陀流——大后光刃!
再次出現在佐久名身后的芽子解除了超靈體,貓又全宗又坐在了芽子肩上。
而佐久名已經因為剛剛的劍氣給震暈過去了,而她暈過去之前,聽到最后一句話,是那清冷的聲音。
‘不過,還是……太渺小了。’
……………………
原本想著初三那幫子前輩畢業了,自己就能夠重新回到校園,忘記曾經的一切,重新開始學院生活。
但是回到學校,迎接白石麻衣的,不是同學的關心,也不是部員們的招呼。
而是鋪天蓋地的冷漠、嘲弄、與嬉笑。
不僅僅是當初的網球部,就連自己的同班同學,吹奏部、壘球部的部員,都用著當初那幫所謂學姐的讓人厭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為什么!!!
白石麻衣不懂,自己只是缺席了半個學期,為什么一切會變成這樣,明明那些人都已經離開了,你們為什么還要這么對我。
白石麻衣確實不知道,在沒有人澄清,自己又不在校園的情況下,謠言與緋聞會如何滋生,如何扭曲,如何變本加厲。
逃避……并不能解決,時間……并不能沖刷,至少半個學期不行。
“喲~這不是大美人白石麻衣嗎?”說話的是一名女生,陰陽怪氣的聲音隨著一群握著網球拍的人逐漸靠近。
“怎么,以為初三的學姐畢業了,就沒人記得你當初勾引我們網球部男生的事了嗎?”
“還是以為學姐畢業了,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
幾個網球部的女生開始擋住白石麻衣的前方,肆意的嘲弄著眼前的美人,享受著所謂‘下克上’的快感。
“嘿嘿……不要這么快就想走嘛。”
“不就是看以前的學長帥氣嘛,你看我們哥幾個怎么樣。”
“反正你這么騷,不如陪我們玩玩好了。”
白石麻衣正想轉身離開,背后也被網球部的男生給攔住了,口中吐出粗俗不堪的穢語。
白石麻衣很想大聲喊出來,但身體卻不住的顫抖,控制不住的跌坐在地上,瑟縮著自己的身子,籠罩在他們的陰影下。
“松……松開我啊!!”
在白石麻衣的視角下,那名想要向自己伸手的男生,伸出的右手被一只小手死死的鉗住,然后被猛然往后一拉,被反扣在腰間,只能發出痛苦的喊聲。
那小手的主人在陽光下,只看得到黑乎乎的輪廓。
“喂!臭小鬼,你想干嘛。”
另外幾名網球部員對著鉗住男生的女孩怒目而視。
女孩并沒有回復他們。
看著這樣無視他們的反應,另外兩名男生也揮出了拳頭,女生也抄著網球拍作勢上前。
等到白石麻衣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那女孩給牽住了手,從地上拉了起來,她的雙腿已經發軟了,自己只能機械的被拖著走。
但女孩的掌心,是那么的溫暖,如太陽般,照進她的心里。
兩人的身后,是暈倒在地上的網球部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