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沙友理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芽子的懷里的,略顯緊張地往四周看了看。
除了芽子,還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門口的攝影師,著錄制著芽子安慰落選成員沙友理這一感人的鏡頭。
沙友理下意識的往芽子懷里縮了縮,自己現在眼睛肯定哭腫了,不想在鏡頭面前出丑。
芽子就這么半攙扶著、半抱著的形式和沙友理走出了雜物間,回到了休息室的偏室,攝像師倒也沒有繼續再跟過來。
“那個,芽子,剛剛是怎么回事。”
沙友理扯了扯自己的觸角劉海,對于剛剛在芽子懷里醒來的情況還是迷迷糊糊的。
“沙友理剛剛一直在哭,然后就哭暈過去了。”
“啊,哈子卡西。”
對于芽子的描述,沙友理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現實就是自己可能真的哭暈了過去,還是在成員身上。
“而且嘴里還說著什么‘蘋果公主’之類的,我還以為那只是你的人設呢,原來沙友理你當真了呀。”
芽子倒是壞心眼的調笑起了沙友理,畢竟現在沙友理的狀態看起來比一開始的要好多了。
“誒?!我真的說了嗎?”沙友理捂住了自己開始發胖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原來……真的把夢話說了出來。”
“嗯?什么夢話。”
“其實……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夢,夢里我真的變成的公主,住在天守閣里……”
“那只是夢不是嗎。”
沙友理雙手托住自己的臉頰,只是傻傻的笑著:“是啊……都是夢而已,現在夢也醒了呢。”
聽著前臺傳來的歌聲,成員們表演時的臺詞聲,沙友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又扭頭看向芽子。
“芽子,你說,我換個發型怎么樣。”
“嗯,想換什么樣的。”
沙友理輕輕地將自己臉頰兩邊的觸角劉海往耳后挽起,然后向芽子示意著。
“就是將這個觸角給剪掉吧,我啊,也成年了呢,或許應該更成熟一點。”
“挺好的,換個形象,換個心情。”
“好哦,那我明天就找今野桑做備案了。”
隨著最后一首歌的結束,這次的有關者彩排公演也告一段落,明天的正式公演才是檢驗成果的時候。
而一結束,白石麻衣就提著裙子匆匆的跑下了臺,紅心皇后的裙子似乎還有一些行動不便,回到更衣室還需要粉毛兔子的橋本奈奈未來幫忙脫裙子。
“不用那么急的,沙友理是個聰明的人,剛剛只是情緒太過激動罷了。”
在幫白石麻衣換下戲服之后,奈奈未才開始除下自己腦袋上的那對兔耳,也開始換起了便服,休整一會之后還要參加采訪呢。
“還是有點擔心啊,畢竟我上臺之前還那么說了她,我的語氣是不是重了點。”
三下兩除二,白石麻衣就套上了藍紫色的小背心,然后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往外面跑去。
一路上,詢問到的成員都是沒見過沙友理,又或者是換完衣服就不見了,讓白石麻衣有些擔心,擔心沙友理真的會就此提出畢業。
就在白石麻衣緊張的四處尋找的時候,芽子和沙友理有說有笑的走回到了準備區,打算和大部隊匯合,三人正好碰上。
“沙友理!”
“麻衣樣?”
“嚇死我了,剛剛問了其她成員都說沒見到你,我還以為……”
白石麻衣小跑上來,拉住沙友理的雙手,鼻子皺在一塊,都差不多快哭出來了。
沙友理傻傻一笑,剛剛躲在雜物間里,本來只是想放空一下而已。
“大丈夫~已經沒事了啦。”
“嗯嗯~那就好。”
白石麻衣緊緊地抱住沙友理,好一會才松開,看到另一旁的芽子,又忍不住問道:“師匠~你怎么來了。”
“馬內甲桑和我說的,有關者公演的事,今天如果不來看的話,后面七天可就看不上了。誰知道,一來剛好碰上這些事,這幾天你們辛苦了。”
芽子是一語雙關,白石麻衣可不知道,只是以為說的是沙友理和生駒爭執的事。
慢慢地,無論是落選的,還是剛剛表演完的成員們,紛紛回到了舞臺旁的準備地區,往自己身上重新別回號碼牌,準備一會的發布會。
話說回來,芽子又看到了奈奈未穿著日村送她的那件T恤衫,每次她都能夠在上節目的時候無意的穿著這件,完美體現了情商。
而在上臺之前,沙友理拉住了生駒里奈。
“對不起,生駒,說了些不合時宜的話。”
“沒有……剛剛我也是,太過激動了。”
其實兩人回過神來,或多或少都有些意識到不對,于沙友理,不應該自怨自艾,于生駒,不該橫加批判。
而最大的問題,在于兩人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發起爭執,兩人一個top一個ace,對團隊氛圍的影響是巨大的。
“生駒…也不想輸吧,想要獲得更好的成績。”
面對沙友理的提問,生駒略帶倔強的點了點頭。
“那么……干巴爹吶,我會追上你們的。”
還沒等生駒回話,在staff的催促下,沙友理留給生駒一個堅定的眼神,33名少女穿著帶著號碼的便服,回到了舞臺上排成了3列。
“這次舞臺劇分成了第一部和第二部,然后有的人選中有些人落選,成員間有激烈的競爭對手的感覺嗎?”
記者提出的問題其實只算得上是中規中矩,這種問題一般都是由隊長或者大top來回答。
“生駒。”
從另一邊的人群里,一名馬內甲點出了現任的ace來回答,倒也符合記者的預期和常理。
隊長櫻井玲香略顯緊張的把話筒遞給了生駒,剛剛在后臺,生駒可是哭的撕心裂肺的。
接過話筒之后,緊張的心情沖擊生駒,強忍著因為緊張而翻騰的胃部,以及強烈想要逃跑的心理,回想起了上臺前沙友理的眼神,又吞咽一下不存在的唾液。
“其實……作為Center,我這次的表現并不盡如人意,這次的公演,大家都展示出了最強的自己,這種情況下的許多成員都獲得了努力的回報。選位并不靠前的我,更是要加倍的努力,或許,正是這樣的互相競爭中,才是乃木坂上行的動力。”
強壓了不適,生駒還是勉強的說出了一段完整的話,她不想就這么放棄,如果落選的沙友理的鼓起勇氣繼續反撲,自己有什么理由逃跑呢。
在不遠處的劇場門前,一個膚色稍黑的工作人員,看著臺上的少女,又不經意掃一眼臺下的芽子,壓了壓頭上的鴨舌帽,轉身離開了劇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