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黑龍手里提著個不省人事的少年，打了個噴嚏，“誰罵我。”

“奇怪，今天早上明明感覺到了強大的戰力指數波動。”

“錯覺嗎？”

“也對，這里怎么可能有那么強的人。”

十分突兀一巴掌拍在手上拎著的少年的腦袋瓜子上，“你丫怎么這么沉，都怪你，要不是你一直亂竄，我就不會被注意到，那些家伙為什么這么難纏。”

“嘖。”

“要不是你小子還有用，現在就拍死你。”

黑龍罵罵咧咧的提著少年消失。

…

天幕變得漆黑一片。

從醫院的四樓看出去，外面燈火通明，熙熙攘攘的行人，看得出來，十一點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急救室的燈熄滅。

林蕓立馬起身，“醫生，她怎么樣了？”

醫生擦去額頭上的汗，摘下手套，口罩后的神情看不見，但從無奈的眼神可以看出，不太樂觀。

“人是救過來了，但腿的情況很糟糕，在來晚一點就要截肢了，要恢復如初恐怕…”醫生沒有往下說。

林蕓也知道，“那，大概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不好說，這孩子求生欲望太輕了，好幾次都瀕臨死亡，眼睛大概是被石頭砸到了，傷到了眼角膜，以后多半是看不到了。”

林蕓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顆心墜入底，不記得醫生中途說了什么，只記得那句“以后看不到了。”

看不到了？

那么小的孩子就看不到了，還有那么多值得看的事物。

此時陌清秋已經躺在ICU里了。

林蕓守在門口，ICU病房不允許進入，零點的鐘聲響起，生日已經過了，她訂了蛋糕在家里，看樣子是沒得吃了。

陌清秋蒼白的臉色透著易碎感。

‘小七，現在是什么情況。’

她已經醒了。

身體傷的太重，完全沒法控制。

［你差點就把小命丟了知道嗎？］

‘不破不立嘛。’陌清秋無所謂的笑，‘神考應該成功了吧。’

［…你打的是這主意？］007郁悶好一會，［成功了。］

‘那不然呢。’陌清秋在精神世界擬了一把凳子，整個人癱在上面，‘我現在身體什么情況。’

［多出骨裂，肋骨斷好幾根，小腿神經幾乎壞死，眼睛完全瞎了。］

‘……這么慘？’

［你怎么說的跟不是你的身體一樣。］

‘怎么會。’

陌清秋擺擺手，‘那么，神考的獎勵，是什么？’

007嘆了口氣，仿佛看破陌清秋，［神考的獎勵和你猜的一樣，你可以徹底使用異能了，還有奇門局的限制也放寬了，現在大概可以使用原先的三倍。］

‘還有嗎。’

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沒有了，我可以用我的一點權限，慢慢的幫你恢復雙腿，眼睛…我無能為力。］

陌清秋輕呼了口氣，‘眼睛？我在想辦法吧，沒事。’

［林蕓在病房外等你。］

‘對了現在幾點了。’

［已經過零點了。］

‘這樣啊…錯過了呢。’陌清秋臉上出現隱晦不明的情緒，愧疚居多。

［你是不是在之前就知道今天的事了，用了推算能力。］007恍然，［所以你是受了副作用才一直咳嗽不止？］

‘小七你還是很聰明的嘛。’

［我就知道，你們玩心理的心都臟，連可愛的系統都騙。］

‘怎么能叫騙。’

‘這叫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