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周。

林蕓每天按時帶水果出現，有時候整天呆在陌清秋病房，無聊就看電視，一般情況是和林蕓聊天。

比如：陌清秋老神在在的靠著病床：“傳說有一個大陸，是一個人族妖族并存的大陸，在這里，不是龍族最強也不是鳳族最強，最強的種族，是兔子。”

要問為什么是陌清秋在講故事…？

這種畫風突變的場景。

確實做不出解釋。

林蕓眨了眨眼，“為什么兔子最強？”

陌清秋頓了頓，“因為兔子族中的胡蘿卜是含有強大力量的圣物，只有兔子能種出來。”

“那后來呢？”

“后來，因為圣物遭人惦記，其他族聯合起來把兔族盡數斬殺，只留了一位少主，和圈養數百名兔族人，連著半個月的刑罰拷問，可惜那位少主的嘴太硬了。”

陌清秋接著說：“他們拿那位少主做實驗，每天從它身上割下一斤血肉，又喂了些讓它迅速再生食堂的藥物，以此研究血脈里蘊含的東西，這樣研究了很久很久。”

林蕓臉色逐漸凝重，這樣的做法…“之后呢？”

“再后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終于參透了那份力量，然后大肆的用原先圈養的那些兔族的血肉作為種子的養分，種出了第一批胡蘿卜，大抵是為了報復那位少主的嘴硬，他們將染著兔族人鮮血的那些殘次品，強行給那位少主喂下。”

“甚至要求一日三餐都必須強制吃。”

“如果不吃，那就硬塞。”

“最后大概是折磨的盡興了，便敲斷那位少主的全身骨頭，抽筋，以凌遲之刑殺了。”陌清秋低低的說，既沒有恨意，也沒有笑意。

林蕓愣愣的坐在那，一時間不知如何開口。

“清秋，你從哪看來的。”

陌清秋表情一閃而逝的復雜，被林蕓看在眼里，“以前爸爸講的。”

“是這樣啊。”

林蕓摸了摸陌清秋的頭，“沒事的，對于那位少主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可它明明什么都沒做。”陌清秋悶聲，“它只是一只無憂無慮的小兔子，它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滅族，莫名其妙的被囚禁起來，日日夜夜的折磨。”

“正義真的來了嗎，可明明那些喪心病狂的家伙還活的好好的。”

林蕓聲音緩緩的，“正義沒有來臨時，我們成為自己的正義，就夠了。”

陌清秋本身就語氣平淡，連問都沒有過多波瀾，仿佛真的只在疑惑。

聽到林蕓的答案，陌清秋笑了笑，“知道啦。”

其實答案本身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說這個答案的人。

林蕓微涼的指尖落在陌清秋白白凈凈的小臉上，捏了捏，手感很好，“不用想那么多，只要我在，就不會讓你出那樣的事。”

“真的嗎。”

“說到做到。”

陌清秋笑意盎然，“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

林蕓勾起陌清秋的小拇指，“拉勾。”

“其實那位少主從未怨恨過誰，哪怕被這樣對待。”

林蕓聽見陌清秋小小的聲音，說的很認真，“是一位溫柔的少主呢。”

“溫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