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晴雨緊緊護著懷里的狗崽子,她和傻蛋情同母子,這種時候當然是……
“南凌翊,我告訴你,傻蛋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帶大。”
汪晴雨一邊說著,一邊咬著字,壯著膽子回瞪南凌翊。
南凌翊冷眼直視,等著她的選擇,看她能把他怎么樣。
“傻蛋哎,你已經是一只成熟的狗狗,要學會保護麻麻!”
汪晴雨把柯基往南凌翊的懷里一放,心痛得恨不得用雙馬尾當場勒死自己,她居然為了自己的安全,出賣她的傻蛋,哦,她是一個冷艷高貴又妖嬈的惡毒后媽。
南凌翊凌亂了,安巖凌亂了,狗子也凌亂了。
汪誠信見勢不好,連忙上前賠笑臉,把狗子從南凌翊懷里抱過。
“小南啊,別跟狗計較了,快進來換件衣服——晴雨,愣著干嘛,趕緊給凌翊拿衣服啊!”
汪誠信對汪晴雨使了使眼色,汪晴雨立馬get,可是她總覺得老爸剛才的話在罵她。
南凌翊煩躁地扯了扯領帶,要不是沒有備用衣服,一會兒又有重要的會議他才不進去。
今天他是來算賬的,不是來做客的。
汪晴雨沖進屋子里,拿了父親的衣服跑出屋子,塞到南凌翊的懷里。
“嘿嘿,南大佬,我們家只有我和老爸,你將就著穿。”
南凌翊冷冷瞥她一眼,轉身進了浴室,汪晴雨松了口氣走到客廳。
“給我起來!”
她才剛坐到沙發上,汪誠信忽然一聲暴呵,嚇得彈了起來。
起來就起來嘛,那么兇干什么,傻蛋都嚇傻了。
“結婚這么大的事情,必須兩人情投意合才可以,強扭的瓜雖然解渴,但是不甜嘛!”
汪晴雨鼻尖一酸,就知道老爸會站在她這邊,本來她和南凌翊就是走了一個過場,井水不犯河水的,誰知道他會找上門來,堂堂的總裁心眼怎么那么小?
“你說,你是不是逼人家小南了?那么好的豬,怎么就被壞白菜給耽誤了,造孽啊!”
汪晴雨語塞,她哪里壞了,明明是古靈精怪!
旁邊斜倚玄關的周楠無奈扶額,親爹啊,這絕對是親爹。
以她對眼前父女倆的了解,互懟互坑才是正確相處方式。
此時,浴室門吱呀一聲開了,南凌翊整了整衣領,徑直走來,氣場全開。
汪晴雨回頭的一瞬怔住了,雖然南凌翊腦殘、脾氣臭、擇偶還眼瞎,但是長得倒是不賴。
活脫脫一個衣架子,老式的西裝在他身上,竟然穿出了上流人士的矜貴感。
這種矜貴,像是從骨子里透出來,讓人望而生畏。
“汪晴雨!你怎么能拿這套衣服給南總穿?”
汪誠信一臉責備,汪晴雨一臉懵圈,不就是一套衣服嘛,這不是看著挺好。
雖然樣式老了一點,但是人家大佬顏值撐得住,完全沒問題。
安巖細細打量,也覺得沒有問題,總裁這個氣質什么衣服撐不起來?
就是給他一條窗簾布,那也能穿出國際秀場,概念時裝秀的感覺。
“那是你吳伯伯去年送我的,給小南穿不太吉利!”
“吳伯伯?啊!上個月得腦血栓剛走的那個?”
汪晴雨恍然大悟,南凌翊臉色瞬間陰沉,安巖語塞,完了,有人要完,還是趁早躲遠,免得血濺一身。汪晴雨忽然感覺脊背發涼,轉臉看向南凌翊,露出尷尬的笑。
“汪晴雨,你是不是想爬山?”
低沉陰冷的聲音,仿佛地獄里長出的魔爪,死死掐住她的咽喉。
啪嘰一聲,汪晴雨故技重施,死死抱住了南凌翊的大腿。
安巖原地瀑布汗,每次都來這招,就不能有點新花樣嗎?
“大佬,你聽我說,我能狡辯的……”
南凌翊臉色更是一黑,又來這套,戲精小騙子!
“大佬,這是有說法的,你看啊,遺物遺物,一物降一物嘛,表達了我對您的膜拜。”
汪晴雨賠笑,南凌翊冷哼一聲,嫌棄得想把小腿拔出來卻沒有成功。
小騙子,手勁還挺大,有本事就一直當他的腿部掛件啊!
“汪晴雨,你最好給我放手,我們之間還有賬要算!”
南凌翊咬牙切齒,明明就是一只小狐貍,還敢和他裝小白兔。
啪——
安巖將準備好的資料摔在茶幾上,汪晴雨瞄了一眼,是她的個人簡介,上面姓名年齡,家庭住址,從幼兒園到大學的畢業院校,全部都在上面,不過這些只是她的冰山一角。
“汪晴雨,二十四歲,畢業于R國蒂凡尼設計學院,在校連續四年獲得專業成績第一名,拿了四年的獎學金,畢業后還創立了自主品牌Casual,我說得對嗎,汪大設計師?”
安巖得意的看著汪晴雨,他想找的資料,就沒有找不到的。
汪晴雨干笑三聲,能查到這個地步,他的本事也不小了。
凡是能拿到蒂凡尼專業成績前十的學生,資料都受高度保護,不是隨便就能查到。
蒂凡尼,專注于培養超高端設計師,最講究靈感天賦和市場前瞻性。
很多做服裝的大企業,都想通過獵頭市場,挖掘潛在這座城市里的蒂凡尼畢業生。
網上有一種比較夸張的說法,蒂凡尼是全球時尚的風向標,一直被模仿從未被超越。
“對,沒錯,好學生就是我,我就是汪晴雨。”
汪晴雨說完,露出一口大白牙,南凌翊再次冷哼一聲。
啪——
安巖又甩出一份文件,這次是她的公司財務報表,這東西都能弄到,不愧是大佬的人啊!
“據我們了解,你的公司業績一般,而且欠了三個月的寫字樓租金。”
話音剛落,汪晴雨臉色一沉,這家公司并非她在打理,而是除了周楠的另外一個鐵磁。
每天還跟她說業績OK,這樣叫OK嗎?!
汪晴雨心里冷哼一聲,看來是時候過去整頓了,身為蒂凡尼的高材生,手下的公司做成這樣簡直是給母校抹黑啊!不過,這樣倒有一個好處,她的馬甲算是保住了。
如果南凌翊知道,月銷量破億的自主品牌Free也是她的公司,估計會把房子點了。
“對啊,我都那么慘了,你們就放過我吧,求求了。”
汪晴雨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安巖語塞,這得看總裁的意思。
此時,手機忽然響了,汪晴雨一看,是Free的設計總監,她的同窗賀知秋。
當年,她爸媽給她起名的時候,看到田里大豐收,知道秋天來了,所以給她這個名字。
幸好她爸媽沒有給她起名叫賀豐收,賀割麥,不然多不符合蒂凡尼的格調。
“晴雨,這一季的……”
“我知道這一季的房租要交了,您大人有大量,寬限我幾天吧!”
沒等賀知秋說完,汪晴雨已經打斷了她的話,對面的賀知秋一臉懵圈。
她是想說這一季的新款售罄,想問問要不要再出一兩款,汪晴雨說得這是哪跟哪?
公司的大樓不是買下來了嗎,哪來的租金?
“南大佬,我難啊,你看看,催租的電話就像催命一樣,你就放了我吧!”
汪晴雨抱著傻蛋,蹲在地上慫成一團,南凌翊立馬遞給安巖一個眼神。安巖立馬又拿出一份文件,啪地拍在茶幾上,吃瓜三人組無奈扶額,有人又要被扒馬甲了。
汪晴雨原地瀑布汗,哪來這么多文件,南凌翊這頭大尾巴狼到底想怎樣?
該不會像小說里那樣,打算和她來一個先婚后愛,展開一個虐身又虐心的故事?
“汪晴雨,我……”
沒等南凌翊說完,汪晴雨已經捂住了他的嘴,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你不就想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