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離從畫中世界看見倪艷逃跑的樣子,不屑地嗤笑一聲:“就這點膽子,還學(xué)別人綁架威脅。”
躺在地上被人五花大綁的兩人,雙眼緊閉,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忽然就聽到了葉離的聲音,才把眼睛睜開。
伍原看著面前兩位大佬,雙眼瞪大,一臉震驚,都忘記自己還被人綁著。
林深蹲在一旁,從背包里掏出一把刀,將羅羽年身上的繩子隔斷,把他嘴里的餐巾布拿了出來。
“謝謝。”羅羽年說。
林深點了點頭,走到伍原身邊,先將他嘴上的餐巾布取下來,一邊幫他割繩子一邊問:“什么情況?你們兩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制服了?”
兩人聽后,面上有些尷尬。
林深像是沒看見一樣,繼續(xù)道:“伍原也就算了,可能是被騙了,羅副團,你什么情況?”
葉離站在旁邊,看著林深毫無情商的問話,說的要多直白有多直白,完全不顧地上那倆臉紅成什么樣子,不禁發(fā)出低低的笑聲。
這樣就好,深深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有我知道就好。
林深抬起頭就對上葉離那面帶笑容的俊臉。
葉離笑起來十分好看,一雙桃花眼彎彎的,眼中一閃一閃的仿若有一片星辰大海,薄唇微微上揚,金色的碎發(fā)靜靜搭在額前。
這一瞬間,好像世界都安靜下來了。
“嘶!”
林深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低頭一看,原來自己剛剛又走神了,一邊走神一邊割繩子,結(jié)果就悲劇了。
雖然大拇指背上那條傷口不大,但肯定被發(fā)現(xiàn)自己又心不在焉了。
葉離聽到了他的驚呼聲趕緊走了過來,彎下腰將他拉起來,握著他的手眉頭輕蹙。
“沒事的,一會兒拿個東西裹一下就行,你……”林深一臉驚訝地看著葉離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手放在他嘴邊,輕輕含住他的大拇指。
林深的臉唰的一下漲紅,身體僵硬,感受著自己大拇指被他舌頭輕輕含住,又濕又軟。
一旁的伍原和羅羽年早已忘記了尷尬,毫不避諱地盯著他倆看,相視一笑,笑得一臉曖昧。
過了一會兒,葉離這才把他的手從嘴里拿出來。
抬手輕輕在他腦門兒上彈了個腦瓜崩,說:“深深,下次手上有利器就不要盯著我發(fā)呆了,平時你想盯著我看多久,就看多久,躺床上看一天都行,我很樂意。”
“……”林深絕望的閉上眼睛,他感覺他這輩子的臉全在他面前丟完了。
啊啊啊啊啊!!!他果然發(fā)現(xiàn)了,讓我尷尬死算了!!想我在現(xiàn)實世界,進退得度,游刃有余,從來就沒有這么尷尬過!
葉離簡直就是他的克星啊!
可能是因為心疼他的手,葉離這次沒有逮著他一頓調(diào)戲,而是小心翼翼地拿刀從自己衣服上割下一塊干凈的布,一圈一圈纏在他的大拇指上。
“還疼嗎?”葉離問。
手上還隔著布,不停地撫摸著他的大拇指。
林深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把手抽了出來,說:“沒……沒事了,不……不疼了。”眼神飄忽不知道該往哪看。
葉離這才發(fā)現(xiàn),他家林深已經(jīng)臉紅的像是可以滴出血一般了,一瞬間又出了想捉弄他的心思。
“深深,你這是害羞了?”葉離慢慢把臉湊近林深,他就是喜歡看林深害羞臉紅的樣子,太可愛了。
林深把臉撇向一邊,咽了咽口水,略帶一點撒嬌的意味說:“阿離,別鬧我了。”
一聽到阿離,兩人紛紛一愣。
林深也是疑惑,自己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叫他,好像在潛意識里,他就有這么一段記憶促使他叫出口。
他感覺這個稱呼有些輕佻,正想開口解釋,就聽到面前的男人低笑了一聲說:“我喜歡這個稱呼。”
見他沒有反感,林深也就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面前這個男人的一顰一笑都能影響著他的心情。
每做一次夢,這種感覺好像就越發(fā)強烈。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在這里呆久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受到影響。”林深終于從害羞中緩了過來,面上的潮紅也已褪去。
終于被想起來的伍原和羅羽年兩人站起身,伍原立刻收起臉上曖昧的笑容,他怕被林深看到后挨打。
幾人找到他們房間的那幅空白畫,一個牽著一個跟著林深從畫里鉆出來。
林深牽著葉離,葉離表情十分嫌棄地拎著伍原的后衣領(lǐng)。
伍原:“……”拎著也就算了!為毛你表情能這么嫌棄?!我是有病毒嗎?!差距啊!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吶喊,他要是敢說出來,保不準(zhǔn)這位脾氣不好的大佬能給他扔在這里。
剛從畫里出來,葉離就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找了一件干凈的、面料更柔軟的衣服,割下一條,重新給林深包扎了一下,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
林深:“……”
林深低頭看著那個蝴蝶結(jié),心情難以言喻。
他指了指自己大拇指上的那個蝴蝶結(jié),說:“咱能不能……不要這個蝴蝶結(jié)?”
“不~行。”葉離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拿起一件新衣服走進浴室里。
林深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的伍原和羅羽年問:“說說吧,怎么回事?”
伍原和羅羽年對視了一眼。
“我的錯。是我太大意了。”羅羽年先開口說,“當(dāng)時我比較擔(dān)心小原一個人,所以就在離他比較近的房間找,我搜完一個房間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小原和倪艷在說話,走過去就聽見他們在講鑰匙什么的。”
伍原接著說:“倪艷說她發(fā)現(xiàn)鑰匙了,說是在空白畫的后面,說帶我去看,剛好阿年來了,我們就一起去,想著她一個女人也沒辦法對我們做什么。”
“然后你倆就被一個女人放倒了?”林深挑了挑眉,直接簡潔概括了他們后面要說的全部內(nèi)容。
伍原面露尷尬,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我們也不知道那女人哪里來的迷藥,就……”
“我讓小原守在外面,我自己進去,結(jié)果大意了,被她用迷藥迷暈了。”羅羽年眉頭緊皺。
還好他倆都沒事,不然他肯定會后悔死的。
伍原:“我見里面一直沒動靜,就走進去看,結(jié)果那女人一直躲在門后,從后面把我迷暈了。”
林深有些疑惑,這世界連醫(yī)院都沒有,她哪里來的迷藥?
“她哪兒來的迷藥?”林深問。
羅羽年思考片刻說:“她上一扇門,應(yīng)該和醫(yī)院有關(guān),迷藥應(yīng)該是從上一扇門里帶出來的。”
林深點點頭,也只有這個可能了,不過……
“她是怎么做到胸章只有一層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