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親！”煙兒摟著北幽的脖子開心的蹭著北幽的臉。

北幽自然是開心的，可心里總有一塊疙瘩讓她不太舒服。

她不知道顧辭喜歡的，到底是作為純狐的她還是現在的她，如果她不是純狐，如果顧辭找錯了人，那他還會愛她嗎？

顧辭自然看出了北幽的心情，剛邁出一步想要去安慰北幽，周圍的環境卻如同玻璃一樣碎裂開來，世界在塌陷，顧辭的神力維持不住這個位面了。

位面迅速崩塌。

顧辭立馬沖過去抱住北幽，將北幽和煙兒護在懷里，看著崩塌的位面，顧辭皺了皺眉，位面不能待，系統空間也打不開，只有去主神空間了。

只是……

北幽從顧辭懷里探出頭，看向顧辭的眼神有著明顯的擔憂。

顧辭半開玩笑的挑釁道：“終于心疼我了？”

“哼！誰心疼了？”北幽生氣的推開顧辭。

顧辭被北幽推的后退一步，捂著心臟悶哼一聲，表情看起來有些痛苦。

北幽連忙放下煙兒過去查看顧辭的情況。

“噗～小騙子。”

北幽發現被某人騙了后，有些生氣，于是給了某人一拳。

顧辭笑吟吟的摸著北幽的頭，“心里舒服些沒？”

“我……”

“幽兒有什么事，大可同我講，不必擔心。”顧辭溫柔道，語氣帶著引誘。

北幽情緒一下子就低沉了好多，內心有些糾結，她雖然和純狐是同一個人，可到底還是有些不同的。

“我從來不覺得我就是純狐，就像黑狐不認為自己是純狐一樣，大家都是獨立的，有各自的思想認識，我就是我，我只是我。如果你一直愛的是純狐，我……”

北幽話沒說完，顧辭捧起她的臉，微微彎腰用額頭抵上她的額頭，道：“幽兒此般覺得，是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北幽閃躲了一下，側了些頭，眼神里滿是委屈。

“那幽兒喜歡哪一個我呢？是身為人族的顧辭，還是身為主神的我呢？”顧辭反問道。

“我當然是最喜歡我所認識的辭辭啊！”

顧辭輕笑一聲，道：“從前的顧辭喜歡的是純狐，現在的顧辭喜歡的是北幽，北方的北，幽靈的幽的北幽。”

“可是……”顧辭的拇指按在了北幽唇上。

“我在這里自爆過，靈魂散落一地，然后遇到了你，又重新愛上你，只要是你，無論什么時候我最愛的永遠是你。”

“或者這么說你可能更能理解，喜歡遇到了二十歲的我的你會喜歡十二歲時的我嗎？”

“當然喜歡！只要是辭辭，八十歲的我也喜歡！”北幽糯糯道。

顧辭又笑道：“按照現代的說法，人的細胞會分裂死亡，當全身的細胞都換了一遍后，你還是你嗎？”

北幽很認真的思考了這個問題，她好像發現了一個新漏洞。

“小傻子。”顧辭寵溺的敲了下北幽的頭。

“這種事還要考慮嗎？答案當然是你還是你啊。”

“不管你變成什么樣，不論多久，只要是你，我永遠會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