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房門打開,一連串的聲響,引來了很多人的圍觀。
站在門前的南宮恨,引起了所有的注意。
一些知道他的惡名的人,對他敬而遠之,只是遠遠的看著他。
心善者,內心嘆息,不知道是哪一位新來的師弟,惹到了這紈绔子弟,聽房間內的聲音,這是家都被拆了吧。
所有人都在冷眼旁觀,竊竊私語。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了南宮恨,也了解了他的名聲,新弟子也知道了這么一號“首席師兄”。
“看什么看?沒看過師兄體罰師弟嗎?”被圍觀的南宮恨心情很不爽。
他的咋呼,讓圍觀的人后腿了幾步,并未散去。
等房間內一切平靜,南一等四人出來后。
“事情都辦妥了?”
南宮恨隨意的問道。
“妥妥的?!?/p>
南一攔住想說話的其他人,率先開口,語氣肯定。
“完成得不錯,我們走吧?!?/p>
南宮恨露出笑容,帶著南一等四人離去。
遠處圍觀的人,也離開了一些,也還有一些人并未離去,他們想看看這是哪位師弟的房間。
探索房間主人的那些人,有淡漠的,有看熱鬧的,也有想占便宜的。
難得碰見個好欺負的人,誰不想多欺負幾次,從別人身上找到自信,這是很多自卑的人,他們為數不多的樂趣。
“沒什么好看的,走了,去廣場集合。”
等了十幾分鐘,大開的房門,都沒有人出來,又離開了一些耐不住性子的人。
還剩下的十幾位好奇心特重的人,其中就有孫仲謀,他們慢慢的走向房門。
……
李孟在南一等人離開后,他透過房門,已經看見外面站著很多人,也不想出去給人當猴子看待。
把房間內的所有碎片,堆成一堆,掃到角落去,被子晚上可以用。
來到后院,提桶打水,沖了個冷水澡,把身上的汗水沖洗掉,洗去一夜沒睡的疲憊感,渾身舒坦。
因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只能將就穿舊衣服,還好不是很臟。
然后,他準備關閉房門,繼續觀看《蛻凡功》。
“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還有你,孫師弟?!?/p>
李孟走到房門處,對上十幾雙好奇的眼睛,他先聲奪人。
看著同樣畏畏縮縮的向內張望的孫仲謀,直接點名,你可是豪門弟子,怎么和這些人混為一灘的。
“啊,是李兄弟啊,我……路過。”
孫仲謀發現是李孟,有些沒心理準備,結結巴巴的說完,看著李孟明顯不信的表情,補充道:“昨天顧師兄叮囑我們,今天要去管事那里報到,我現在去報到,所以,我路過。”
“報到?”
李孟疑惑的問,他都有些忘了這件事,別人的一夜是一夜,他的一夜是一段長達幾十年的人生。
經過孫仲謀提示,才想起,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既然如此,那我們一起吧?!?/p>
李孟拉上房門,走到孫仲謀的身邊。
初來乍到,正好不知道哪兒去找管事,有個帶路的也不錯,看孫仲謀這么早就到處跑,應該都逛遍了很多地方。
至于其他人,滿足了他們好奇心后,已經離開。
“李兄弟,你剛才……那個……”
孫仲謀好奇的問,他心中本來有些猜測,當看見李孟一點傷痕沒有,也不狼狽,對于自己的猜測,又有些不確定。
“你說南宮恨吧?不是我說你,孫師弟,有些熱鬧不能亂看的,會出人命的,你知道南宮恨是誰嗎?”
李孟岔開話題,怎么也不會說自己家被人砸了,說出來不要面子的嗎?
“南宮恨是首席師兄?!?/p>
孫仲謀表示,這個問題不是問題,剛才就聽見了其他師兄所說,南宮恨是新人院的首席師兄,家勢強大,仗著家勢,胡作非為,典型的紈绔子弟。
李孟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不僅是首席師兄,還是內門長老的侄子,如果以身份地位來說,比我們準備去見的新人院管事的地位還高,你說,這樣的人,弄死我們是不是很簡單?”
“內門長老?他們弄死我們,就和弄死一只螻蟻差不多吧?!?/p>
孫仲謀驚駭的道,他家就有一位內門長老,只是他也只見過一面,對于內門長老的威勢,從小就聽說過,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你明白就好,現在害怕了?晚了,誰叫你剛才跑來看熱鬧的,可能你已經引起南宮恨的注意?!?/p>
李孟沒想到他的反應那么大,繼續嚇唬道。
逗小孩子的樂趣就在于此,沒有把人嚇壞,都算嚇得不到位。
“等等,你這說得不對啊,圍觀的人那么多,他怎么會記住我,而且,你才是和他發生矛盾的那位,有什么事情,怎么也該找你去?!?/p>
孫仲謀在驚嚇后,反應了過來。
李孟微笑道,“本來是這樣的,只是,你現在和我走在一起,而且還被很多人看見了,所有人都覺得我們是朋友,你說,南宮恨那種性格,他會只報復我,而不報復你?”
李孟說完,發現這種事情還真有可能發生,憐憫的看了他一眼。
“別,誰說我和你是朋友,我只是路過?!?/p>
孫仲謀嚇了一跳,加速往前跑,想甩掉李孟。
李孟緊跟著他,一步不落后,不管他是什么速度,都沒有被甩開。
“別跟著我,我可不想被報復,也不想這么小就死了,我還沒活夠?!?/p>
孫仲謀甩了幾次都沒有甩開,十一二歲的他,清秀小臉上都要哭了出來。
“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就不跟著你了。”
李孟停下腳步,不再繼續跟著他。
“什么地址?”
孫仲謀疑惑的道,他現在只想遠遠的離開李孟身邊,至于友情,他們昨天才認識,話都沒說幾句,有個屁的友情,再說了,友情也沒有命重要。
“我們不是去報道嗎?管事的住所,還是其他地方去找他?”
李孟不知道去哪兒找管事,報道又是怎么報道,報道后又坐什么,一切都不知道,本來想找個同伴一起,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哦哦,我也不知道管事在哪兒,只是讓我們所有新人院弟子在廣場集合,你跟著大路走就行?!?/p>
孫仲謀說完,快速的跑離了李孟身邊,邊跑邊看,擔心李孟再次跟著他。
李孟苦笑了下。
“所以說,武道世界,還是適合大道獨行。”
李孟內心處,還是想擁有一份友誼,有同行的朋友,一切在武道世界奮斗的同伴。
他才會與孫仲謀明說,只是這艘友誼小船太過于破爛,經不起一點風浪。
斷了這份還沒有開始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