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孟攔住一名陌生的師弟或者師兄。
“師兄,你們這是怎么了?”
陌生的青衣弟子看了李孟一眼,準備離開,結果,掙了兩下沒有掙脫。
無奈的道:“執(zhí)法長老來了,聽說我們新人院弟子違反了門規(guī),準備抓去當礦奴?!?/p>
李孟一聽,執(zhí)法長老?那不就是自己剛認的師父嗎?怎么來我們新人院了。
“那你跑什么啊?你犯事了?”
陌生的青衣弟子一聽,神情一愣:“對啊,我跑什么啊?我又沒有違反門規(guī)。”
不對,他是看見很多人在跑,也就跟著跑了。
李孟無語的道:“都與你無關,你還是回去待著吧。”
說完后,李孟也沒管那名弟子的反應,直接走了。
他要去管事處。
既然是自己師父,怎么也該去拜見,總不能讓師父來找自己,那也說不過去。
來到管事處,看見那里大門大開,師父莫清風端坐在那里。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管事,諂媚的笑著,尷尬的坐在一旁。
不知道在之前,兩人聊過什么。
李孟到的時候,這里是靜悄悄的。
不是沒人,而是沒人敢說話,很多弟子都悄悄的躲著,一般人察覺不到的地方。
一雙雙眼睛看著管事的住所。
李孟看見這一幕,有些躊躇,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徒兒,你在那里做什么?”莫清風的聲音傳來。
李孟如夢初醒,現在的他,已經是莫清風的弟子,在身份上也有些不一樣,不管自己再怎么想低調,也丟不掉那一層身份。
作為執(zhí)法長老的弟子,這一層身份,就注定他會引人注目,受人關注。
與其胡思亂想,不如坦然接受。
與其低調修煉,不如謹守本心,勇往直前。
武道,沒有猶豫,武道,也沒有后退。
這么想著,李孟的心靈像被吹拂掉一層灰塵,圓潤了很多。
心神境界沒有增加,武道境界也沒有增加,只是對待人生的態(tài)度,更加闊達,更加坦然了一些。
李孟凝神定心,昂然闊步,每一步都走得很有力。
在眾人的矚目下,他僵硬的肌肉慢慢的放松,神態(tài)變得自然,步態(tài)也恢復了常態(tài)。
道法自然,不染外物。
“弟子李孟拜見師父。”
李孟恭敬的行禮,他對于剛認識的師父,還是有些認同,從幫助他處理鄭家兄弟的尸體,他是感激的。
從他觀看莫清風的人生經歷中來看,為人公正,按李孟前世的說法,就是三觀很正,而能在這個武道世界,能保持相對正義,已經是很難得的事情。
“行了,這些俗禮就免了,為師這次來,是有其他事情,你先跟在為師身邊?!蹦屣L一揮手,阻止了李孟下跪的動作。
李孟順勢而起,拜師的磕頭禮已經在昨日磕過了,現在是真的不想再當磕頭蟲。
老老實實的走到莫清風的背后,站定。
看著對面的管事那驚訝、駭然表情,李孟對著他笑了下。
管事低頭,心中一陣發(fā)虛。
沒想到前天還是一名被他看不起,只是一名普通弟子的李孟,就這么快成為了執(zhí)法長老、三長老的弟子。
心中還有些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得罪過他,而且還因為同病相憐,而有些指點。
再看了眼李孟,低頭。
也不知道我的那些指點,他是否明白?多半不明白,他年齡太小。
算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自己沒有得罪過他,并且,門禁總卡也被自己從南宮恨那里收回來了。
一切平平安安就好,這是管事的追求。
管事心中亂想,一陣恍惚。
引起了莫清風的注意,疑惑的看了一眼李孟,李孟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張管事,你是認識我這徒弟嗎?”
李孟才知道,原來管事姓張。
張管事冷靜下來,點點頭,一臉贊嘆的道:“認識,長老的徒弟可是我們新人院的第一天才,我作為新人院管事,怎么會不去了解本院天才呢。”
接著,他看向李孟,后悔的道:“只是李孟來本院的時間太短,我還準備過段時間,好好交流一番,以待以后等他崛起時,可以巴結巴結?!?/p>
說完后,崇拜的看了李孟一眼,再次諂媚的看了莫清風一眼。
低頭,端坐著。
李孟聽著,都有些想翻白眼的沖動,還新人院第一天才呢,他就是個六星天資,一個中等天資,在新人院也不是絕無僅有的。
更別說交流感情,如果不是他現在成為了莫清風的弟子,可能一年下來都不會和張管事見面幾次。
莫清風欣慰的笑著:“不錯,我也覺得我的徒兒的天資不凡,這才來新人院多久,就已經達到了煉皮境,步入了武道之門,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p>
說著,還贊揚了一番張管事:“你的眼光還是不錯的?!?/p>
“既然這里已經沒有事情,本長老就先走了?!?/p>
莫清風說完后,就站立起來。
李孟對著張管事歉意的一笑,跟著自己師父的背后。
后面的張管事還沒有回過神來,驚訝的眼神看著李孟的背影,喃喃道:“這就達到煉皮境了?”
驚訝、震驚、太震驚了,一時忘了送莫清風師徒兩出門。
師徒兩離開房間后,一路行走。
一前一后,走到李孟的住所處。
莫清風沒有用門禁卡,直接走進了住所內,可能是他作為執(zhí)法長老的特權。
大量了下房間,皺眉:“你就住這里?”
一地的破爛,滿屋子的碎片,被子還是鋪在地上的。
實在難以想象,這就是自家徒弟的住所。
“是的,師父,這地方太破舊了,弟子早已經想換,師父給我換一間新的住所吧。”
李孟連連點頭,說話時,淚水都要滴下來了。
莫清風無語的看著李孟,昨天這弟子不是這樣的,怎么一晚上不見,就變了個樣子。
“好了,為師也沒有辦法給你換住所,為師這次來,是有人通報,新人院首席弟子和兩名教習不見了。”
說完后,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李孟。
李孟先是一陣擔心,臉色都變了下,后來,看見師父的臉色,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也是有后臺的人了。
“那師父找到他們了嗎?”
莫清風點點頭,肯定的道:“那兩名教習和首席弟子出了山門,去尋找機緣去了?!?/p>
“南宮家的人能信?最后沒有人回來怎么辦?”
李孟猜測,這件事情這么快就發(fā)展到需要自己師父出馬,一定是南宮家在后面發(fā)力。
從另一方面說明了,南宮恨在南宮家是有著很硬的背景關系,而且在新人院中,還有著專門關注著南宮恨的眼線。
“怎么不信?很多弟子都看見他們出了山門,至于以后不能回來,那肯定是他們幾個在外門爭奪機緣,自相殘殺而死,或者被黑虎幫、水月樓等弟子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