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虎聽了楚云飛的問話,又見楚云飛嚴肅認真地望著自己,便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看向楚南,眼中有異樣的光芒閃爍,最后向楚云飛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楚虎說完,不待幾人反應,便用腳輕跺地面,一個縱身,就出了這個大坑,漸漸遠去。
“不知道?”楚心若看著遠去的楚虎,一臉的疑惑。
楚云飛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遠去的楚虎,皺起眉頭,眼中有沉思之色。
“哼!不知道?好一個不知道!楚虎!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說出原因的。”
楚南看著遠去的楚虎,心中那個氣啊!
死手都下了,擱這跟他說不知道?鬧著玩呢?
雖然說死去的,是原來的那個楚南,不是現在的自己。
但這對接受了這具身體的楚南來說,并沒有多少的區別。
而且有一個莫名其妙,對自己存在殺心的人存在,若是不搞明白其中的原因,楚南總感覺心里有些不太踏實。
楚南想到這里,看了看楚云飛,略微沉思片刻,便問道:“云飛哥,你可知我爹和龍叔之間的關系,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才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
“這個我不知道,再怎么說,這是大人們之間的事情,我們作為小輩雖然很是好奇,但卻無法開口詢問。”
“那些大人們也不會主動對我們說這些事情,所以我們這些小輩,只知道風叔與龍叔不對付,但具體因為什么原因,那就無從得知了。”
楚云飛說完,看了一眼楚南,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向楚南問道:“你是懷疑楚虎因為龍叔和風叔的不和,才對你下重手的?”
“云飛哥相信楚虎對我下重手了?”
楚云飛聽了楚南的問話,沉默了一下,才說道:“雖然楚虎說不知道,但從他先前的表情看來,他是故意的。”
“哥哥,這是為什么?就算龍叔和風叔不對付,但這也是上一輩的事情了,楚虎哥哥他跟著操什么心?”
“而且龍叔和風叔的關系,也沒有到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啊!沒道理的啊!”楚心若聽了楚南和楚云飛的對話,可愛的小臉上,滿是不解之色。
“這也許就是楚虎說的不知道吧!興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或者說,他在事前事后,其心中所想,必然矛盾至極。”
“云飛哥,我怎么感覺你這是為楚虎說情呢?”楚南說完,似笑非笑地看著楚云飛。
楚云飛聽了楚南的這番話,搖頭說道:“楚南!我雖然不知道楚虎為何對你有殺心,但我和楚虎也是熟悉的很,又都是在楚家村長大的,所以我知道他絕不是那種陰險狠辣之人。”
“他對你動殺心,也許是有什么事情,讓他一時之間想不明白罷了。”
“云飛哥,他想不想的明白,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但他對我下死手,卻是一個事實。”
“我和他之間,也許不會分什么生死,但這個仇卻是結下了,他想要靠不知道,想不明白這種借口躲過去,那是沒可能的。”
楚南說完,看著楚虎遠去的方向,露出了一些堅定和猶豫之色。
楚南知道,自己雖然嘴里說的厲害,可真要他去殺人,楚南感覺自己多少有些害怕的。
楚南的前世,終歸是一個和平以及法制相對健全的時代。
楚南前世接受的教育和觀念,也讓楚南對于殺人,有一種恐懼的心理。
而且原來的那個楚南,因為無法修煉武道,對于武道路上的搏殺之事,也是沒有經驗的。
所以說到底,現在的楚南,只是一個“嘴”強王者。
他只是因為來到了一個陌生又新奇、危險的世界之后,用心中的好奇,和一種本能的,對陌生事物感到警覺的心理,掩飾著心中的恐懼和不適罷了。
“看來我要克服這種心理啊!這里終歸不是前世,而是一個以武為尊的武道世界,一個可以視法律如無物的世界。”
“我若想活得好,這一關終究是免不了的,而且那伙劫匪,指不定什么時候就來,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我要還是有這種心理,那可就真的糟糕極了。”
楚南想罷,便對楚云飛說道:“云飛哥,我和楚虎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不管怎么樣,他都要給我一個交代的。”
楚南說完,不待楚云飛說話,便向楚云飛問道:“云飛哥,明叔他們現在,應該到哪里了?”
楚云飛聽了楚南的問話,就不再糾結楚南與楚虎的事情,而是想了想,才說道:“若不停歇的連夜趕路,再加之路上順利的話,明天的晚上,應該可以趕到縣城了。”
楚南聽了楚云飛的回答,點了點頭。
畢竟兩個村子被屠,眾人心中肯定是焦急和擔心的,連夜趕路也是必然的事情。
楚南想了一想,就皺著眉頭,再次向楚云飛問道:“云飛哥,那伙劫匪有消息嗎?或者說這伙劫匪,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來歷?”
“楚南哥哥,我知道!我知道!”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著楚南與楚云飛對話的楚心若,突然大聲的說道。
“哦?心若妹妹知道?”楚南心頭一震,看向了楚心若。
“嗯!心若知道的,這伙劫匪不是我們龍雨縣的,甚至可以說,他們不是北靈州府的劫匪。”
“不是北靈州府的?”楚南聽了楚心若的回答,心中很是震驚。
楚龍通過記憶得知,這個神武國的人文環境,與前世的古代,非常的相似。
且因為這個世界有武道存在,所以比前世的古代,還要兇險復雜。
楚南通過記憶,以及這幾天的琢磨,知道這神武國,從兩三百年前開始,就漸漸式微了。
到了現在,雖然皇室還存在,但也到了日落西山的地步。
神武國五大州府,現在除了中州神府,還在皇室的掌控之中,其余四個州府,神武國皇室,早就無法管制了。
這四個州府,要么被當地的權貴豪強把持著,要么就被當地的武道世家統治。
甚至楚南聽楚風提過一嘴的武道修煉門派,興許也參與到了其中。
所以現在的神武國,明面上還是神武國皇室統治,但背地里,可就真的是各行其是了。
只是讓楚南感到驚奇的是,這種局面持續了這么久,為什么沒有人打破呢?
好像不論是神武國皇室,還是那些起了野心的人,都在克制著自己。
這讓楚南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他可不相信,這些有了野心的人,還會對神武國保持著敬畏,畢竟這些人,可不是曹丞相轉世。
也正因為這種詭異局面的出現,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除了中州神府的人,可以來往于其余四個州府。
其余四個州府之間的人,已經很少來往了,甚至可以說,沒有來往,或者禁止來往了。
可現在聽楚心若說,這伙劫匪不是北靈州府的,楚南自然是非常震驚的。
楚南在一瞬間想完這些事情之后,便向楚心若問道:“他們是哪個州府的?”
“西漠州府!”不待楚心若回答,一旁的楚云飛,就沉聲說了起來。
與此同時,楚云飛的臉色,變得非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