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風沉醉的清晨，汽車行駛在韓國大街小巷，幾個人迷迷糊糊的批發完蘋果，又開車往學校趕。

只要嘗到賺錢的甜頭，再累也不感覺累。

早晨簡單洗漱，宿舍里有電源，煮幾袋泡面，昨天沒吃完的豬頭肉、豬蹄子全部加進去，和泡面一起煮，他們三個愿意吃辣白菜，又加進去點辣白菜。

喝足吃飽，四人開始干活，要在下午2點之前，把這些蘋果全部包裝成平安果。

一人包裝600多個蘋果，想一想就頭疼。

“休息一會。”

上午9點，包裝將近兩個小時，一人包裝200多個，實在有些累，重復的工作，確實累人，抽根煙休息一會。

就在四人抽煙聊天的時候，走廊里傳來呼喊他的聲音。

肯定有人打電話找他。

“喂。”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電話里傳來全民熙的聲音。

“有事嗎？”趙世勛問她。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明天圣誕節有時間嗎？”

明天要賣圣誕賀卡，他實在沒時間，今天星期五都沒去《文化日報》，昨天太忙《醉畫仙》都沒有寫，今天更忙，明天也忙。

“我沒有時間，26號吧，星期日。”

“哼，還說請我吃飯，沒時間就算了。”

電話里全民熙有些發火，掛斷電話。

“誰呀？哥。”金賢宇好奇看向他。

“問這么多干什么？趕緊干活！”

下午13點25，總算把所有蘋果包裝完，幾個人累的手指頭麻木。

隨便吃口面包，趕緊往外面搬蘋果，這么多蘋果要開車運，一箱一箱往車上裝。

一般宿舍不讓開車進來，自從擺攤以后，趙世勛和門衛混熟，通融一下。

今天賣平安果，也賣圣誕賀卡，明天就是圣誕節，提前一天賣正好。

圣誕卡進貨450韓元一個，趙世勛準備賣2000韓元一個，他們三個都說他太黑。

圣誕賀卡就是一錘子買賣，當然有貴一些。

當他們來到攤位的時候，劉民春已經在報刊亭前擺攤。

“劉哥。”

“世勛來了，用幫忙不？”

“不用，不用，”趙世勛湊到劉民春耳朵邊，小聲說：“劉哥，晚上8點前要賣光，不然砸在手里。”

過了平安夜，沒人再買平安果，蘋果容易儲存，只能低價賣給水果店。

劉民春點點頭。

今天賣平安果和圣誕卡，趙世勛邊擺攤邊分工：“賢宇跟著我賣平安果，洋明你和圣勛賣圣誕卡，他賣你收錢，圣誕卡不講價。”

昨天買平安果的人多，今天見到他們出攤，呼啦啦又圍上來。

趙世勛一個、兩個賣，最多有人要五個，都是送給男女朋友，或者朋友、閨蜜。

都不用招呼生意，后面有很多學生排隊，冬天學校門口沒有擺攤賣水果的，學校里面蘋果又太小，就算買包裝紙，送出去也太寒酸。

“給我來一個……”

“給我來兩個……”

“給我來一個………”

“給我來三個………”

就光給他們拿平安果，都忙活出汗了，根本就顧不上看旁邊圣誕卡賣的怎么樣。

這真是賣方市場，趙世勛就負責拿平安果，金賢宇負責收錢找錢，一個小時賣出去700多平安果。

地下堆滿泡沫箱，攤位上的平安果不到一箱，這時候才著急，趙世勛對著金洋明大喊：“洋明，趕緊去車里搬幾箱平安果！”

金賢宇左右各挎一個皮包，左邊這個皮包滿滿一皮包錢，看向左邊報刊亭，劉民春賣出去將近一半，他負責賣，他老婆負責收錢。

金洋明很快搬來四箱平安果，趙世勛抽空問他：“圣誕卡賣的怎么樣？”

“挺好，學生抱怨有些貴，不過也賣出去162個。”

“再搬4箱過來，這4箱不到半個小時，就賣光。”

“好。”

賣圣誕賀卡不太忙，平安果攤位前都排隊，根本抽不開身。

“學長，你不是賣襪子嗎，怎么又……？”

趙世勛聽聲音有些耳熟，抬頭一看原來是金泰希。

“泰希啊，”趙世勛拿幾個平安果遞給她：“拿著回去送給朋友，自己留一個吃，平安夜吃平安果。”

金泰希接過平安果問道：“多少錢？”

“別提錢不錢的，趕緊拿著回宿舍，我這太忙，沒時間招呼你。”

金泰希耽誤時間太長，后面都攆她走，小姑娘不好意思，只能拿著平安果走。

“哥，她誰呀？挺漂亮的。”金賢宇問道。

趙世勛拍了他一巴掌：“一個學妹，趕緊收錢，別瞎打聽。”

下午將近4點的時候，也是最忙的時候，6點左右情侶出去吃飯，互相送平安果，寓意也好。

劉民春已經賣光，他后悔沒有多進一些。

看著趙世勛攤位前圍著這么多人，有些后悔，有些吃味，不過他心態好，要不是趙世勛帶他賺錢，今天也賺不了這么多。

500斤蘋果，835個平安果，就賣兩個多小時，就賺250萬韓元，老婆躲在報刊亭數錢都樂呵呵的。

“世勛，用幫忙嗎？”

“劉哥，你叫上洋明，你倆把車里平安果都搬過來。”

兩個多小時，賣出去1100多平安果，現在距離晚上8點還有3個多小時，要趕在晚上8點前，全部賣光。

劉民春老婆數完錢，也跟著幫忙，趙世勛和劉民春負責賣，金洋明遞給劉民春老婆一個皮包，他倆負責收錢找錢。

原本攤位前排隊，四個人就是比兩個人賣的快，忙乎半個小時，攤位前排隊的幾乎沒有。

半個小時又賣出去800多平安果。

現在已經下午5點15。

還有500左右平安果。

這會不太忙，趙世勛對劉民春說：“劉哥趕緊去市場近一些圣誕賀卡，這東西利潤大，賣一個賀卡，抵得上賣兩個平安果。”

“這東西利潤這么大？”

“進貨450一個，我賣2000，你說利潤大不大？”趙世勛小聲說道。

“你小子，真黑，敢賣四倍多價錢。”劉民春豎起大拇指。

“愿打愿挨，崽花爺錢不心疼，學生花錢從來不心疼，咱就賺他們錢。”

趙世勛把進貨地址告訴劉民春，他們兩口子把報刊亭鎖上，開車去進貨。

下午5點半天已經黑，原來擺攤就有燈，還有300多平安果沒有賣出去，趙世勛估計6點多就能賣沒。

從下午2點多出來，一根煙沒抽，一口水沒喝過，賺錢時候不感覺累，閑下來開始感覺累。

后背都是冰茬子，剛才出汗，現在晚上天冷，全部凍上。

“怎么樣，賣出去多少？”

“600多，晚上7點能賣出去700多個，你這怎么樣？”金洋明問他。

“還有300多平安果，6點半之前就能賣光。”

正在兩人聊天的時候，又來一波人買平安果。

他們是準備出去吃飯的，這時候還真迎來一波顧客。

又是好一陣忙，剛到6點，攤位前就剩30多個平安果。

四皮包錢，已經放進車里。

趙世勛叫賣幾聲，附近路過的學生，過來詢問。

“5000一個，就剩32個，再不買就沒有了。”

男學生掏錢買走兩個。

攤位前又圍上十幾個人。

不到一會，全部賣光。

“老板還有平安果嗎？”

“沒有了。”趙世勛看著男學生說道。

“怎么辦，我女朋友寢室都有平安果，就她沒有。”男學生有些著急。

趙世勛安慰他：“明天送圣誕賀卡，旁邊圣誕賀卡便宜，一個2000，在賀卡上寫幾句好聽話，她肯定高興。”

“好吧。”

男學生買一個圣誕賀卡走了。

賣完平安果，趙世勛和金賢宇把攤子收起來。

“7點咱們就收攤，你倆賣出去多少了？”

“不到700個，”金洋明趁著一會沒人吐槽：“世勛，這圣誕賀卡利潤太大，你太黑了！”

“2000塊一個，不算黑，學校里賣的更貴。”

“好吧……”

7點收攤。

一數圣誕賀卡，還剩806個。

賣出去794個。

圣誕賀卡毛利潤：1588000韓元。

圣誕賀卡收入：123萬韓元。

平安果毛利潤：1250萬韓元。

平安果收入：904萬韓元。

四個人一天賺1027萬韓元。

按照現在匯率算，RMB也有8萬。

1999年，一天賺8萬RMB。

不得不感嘆，學生的錢，真好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