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李皓剛剛進(jìn)入古廟,便看到了那三個身著同樣衣服、盤膝而坐的人。
三人兩瘦一胖,胖的那個男人此刻正面對他,而瘦的兩人,則是坐在了胖男人的兩邊。
三人所坐的位置,連起來剛好形成一個三角形。
看到三個活人,李皓就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心中的恐懼不自覺變?nèi)趿藥追?,喜不自勝?/p>
當(dāng)下,他立馬在心里盤算著,怎么和這三根救命稻草打好關(guān)系。
短暫的緘默過后,他慢慢平復(fù)了心中的情緒,和地上的三個人打起了招呼:
“嗨,幾位大哥早上好呀!”
打完招呼之后,他這才猛地一個激靈,意識到剛剛那個東西,此刻說不定還在周圍。
于是他急忙反手把古廟的門關(guān)上,然后插好木削。
做完這些,李皓這才長出口氣,看著坐在地上的三人,解釋道:
“噓,外面有那種東西,大伙不要出聲哈,我找找看有沒有神像之類辟邪的東西。”
說完,李皓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在古廟中到處翻找了起來。
見李皓在古廟內(nèi)東翻翻西找找,一個瘦子看著中間的胖子,發(fā)表了自己的看法:
“K大人,這人怕是有個大病吧?!?/p>
就在那人話音剛落,李皓便已來到了三人的身旁,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李皓好奇地俯下身來:
“我貌似聽到有人說,誰有大???什么大???這荒郊野嶺的,生病了可不好。”
說著,他已經(jīng)自然熟地半跪在了三人的身旁,隨后又開口說道:
“都找遍了,什么鬼也沒有,咦?等等,你們說這個會不會有用?”
李皓在說話期間,目光已經(jīng)落在了三人中間的奇怪木板上。
由于木板上的紋路比較特別,于是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李皓伸手便去拿。
“不!”
見李皓將手伸向木板,坐在地上的三人幾乎同一時間,驚呼制止。
不過已經(jīng)為時已晚,因為李皓的手,此刻已經(jīng)觸摸到了木板。
就在李皓的手接觸到木板的瞬間,木板之上的奇怪紋路和文字,下一刻竟發(fā)出了一絲微不可查的亮光,而后亮光又迅速糜爛消散。
“怎么了?”
李皓一邊摸著木板,一邊一臉人畜無害地看著三人,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
而此刻的三人,全部面露死灰,怔怔地看著李皓所摸的木板,他們手中的卡牌,不自覺地滑落在地。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那塊木板是他們逝去的親人呢。
“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么?!崩铕┮琅f是一臉無辜地看著三人,詢問道。
三人這才回過神來,看向了李皓。
不過與之前不同的是,此刻他們看李皓的眼神中,多出了一分狠厲,一分想要生吞活剝李皓的狠厲。
確認(rèn)過眼神,是惹不起的人。
李皓意識到不好后,急忙抽回了手,然后迅速起身退后幾步,靠在了門上。
“額,那個,今天天氣真不錯,風(fēng)和日麗,多云轉(zhuǎn)晴,局部大到暴雨……”
李皓這話題轉(zhuǎn)得十分的生硬,原本盤坐在地上的三人,此刻已緩緩起身,齊刷刷地盯著他看,隨之朝著他所在的地方,慢慢圍了過來。
李皓見此情景,心中估摸著這三個人可能是某個邪教組織的成員,剛剛自己應(yīng)該是不小心觸摸到了他們的禁忌,所以現(xiàn)在他們才會對自己面露兇光。
怎么辦?怎么辦?
李皓的小腦袋瓜飛速運(yùn)轉(zhuǎn),隨后突然靈光乍現(xiàn):
這種邪教,應(yīng)該對鬼神一說比較……比較那啥吧,說不定可以用那個東西,嚇唬嚇唬他們。
想到這,李皓急忙打了個哈哈之后,再次轉(zhuǎn)移話題道:
“你們知道我剛剛遇到了什么嗎?我告訴你們,是一個女人,一個拉著尸體的怪女人,她就那么一直跟在我的身后,跟到了這里,可嚇人了。”
“女人?!”
聽到李皓的話,三人同時止住了腳步,你看我我看你。
黑水山臨近黑水灣,他們?nèi)诵闹敲魉麄兇诵械哪康模亲尯谒疄车膭萘χ懒耍麄冎覆欢ㄔ趺此滥亍?/p>
眼神交流一番之后,其中一個瘦子反問道:
“女人!什么女人?!”
見三人這個反應(yīng),李皓心中慢慢有了底,于是繼續(xù)添油加醋道:
“就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呀,她的一只手里,還抓著一具尸體。
“而且奇怪的是,不管我跑多快,她都可以不緊不慢地跟在我的身后,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的那種?!?/p>
聽到李皓這話,兩瘦一胖三人幾乎同時瞳孔一縮,嚇得連連后退,不過他們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
一個瘦子一臉質(zhì)疑地看著李皓,問道:
“你說的是怪誕生物?這山里確實封印了一只可怕的怪誕生物,可是有那座橋在呀,她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打破橋的封印,要知道那座橋可是那位設(shè)下的,除非……”
瘦子正想說,除非有人手欠拆橋之時,李皓卻突然弱弱地說道:
“那……那個,我剛剛拆了一座木橋,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座?”
李皓隱約聽出來了,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女人,應(yīng)該就是男人口中所說的怪誕生物,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把她叫做怪誕生物,但此時顯然不是細(xì)思這個的時候。
他這話剛出口,三人臉色刷的一下立馬變白,冷汗更是止不住直流,心中友好地問候著李皓的十八代祖宗。
其中那名叫做K的胖子,盯著李皓確認(rèn)道:
“你確定你拆了那座橋?”
李皓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微微頷首之后,又喃喃道:
“怪不得呢,自從我拆了橋之后,她就一直跟在我身后,我還納悶?zāi)?,原來是這樣呀?!?/p>
得到了李皓的肯定答復(fù),三人臉色霎時變得更加難看。
“快走!從后門走!那東西我們?nèi)遣黄穑?!”叫做K的胖子驚恐地招呼著兩個同伴。
咚~咚咚~咚咚咚~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李皓身后靠著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敲門的聲音,就像是一口自地獄而來的喪鐘所發(fā)出的聲音,深沉悠長,扣人心魄。
“等等,我怎么辦?”見三人準(zhǔn)備開溜,堵在門口的李皓恐懼地喊道。
胖子回頭瞥了一眼李皓,嘲弄道:
“你?呵呵,自求多福吧?!?/p>
說完,胖子便要轉(zhuǎn)身離去。
不過,就在他轉(zhuǎn)身的瞬間,一個大黑耗子“嗖”的一下,突然從他身旁掠過。
這大黑耗子不是李皓,還能是誰呢?